話不要多說,周進龍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雖然,他有一種綽號周癲子,那不過是說他上班亂。喜歡喝酒,喝酒了之后喜歡發癲有關。要說精明,他比誰都精明。否則,不可能當建設路派堊出所這樣城區大派堊出所的所長。
隨即,義正言辭道:“請崢少放心。我一定秉公執法。對于轄區之內的這些不法分子一定嚴肅處理,移送司法機關提起公訴。”
唐崢微笑著點頭道:“周所果然是為民辦實事,辦好事的人。下次,有機會。我叫上雷子,我們一起喝一杯。”
聽到這個話,周進龍臉上的褶子都擠到一起,叫上雷子,這不就是告訴自己。升遷的機會來了么?
“崢少,你這不是打我的臉么?怎么能讓崢少請客。我乘做東,叫上雷少一起。地方隨崢少你來定。”周進龍笑著說了起來。
唐崢看著周進龍,也笑著道:“好了。周所,具體誰請客。以后再說。這次,麻煩你了。”
周進龍倒也識趣,很快就走了。唐崢轉頭對著律師道:“成律師。這個事情麻煩你了。總之,我只有一個要求,讓貓哥這個人。牢底坐穿。”
成律師點了點頭,道:“明白了。老板。”
事關唐崢的案子。周進龍不敢怠慢。回去之后,立刻給雷毅打了電話,一聽到這個消息,雷書堊記的公子。整個中海是政法委的大少爺頓時就火冒三丈。一個個電話打出來。青江區公安分局這邊,立刻組織了專案組。
很快,張副所長,就被撤職調查了。因為,他在貓哥的幾起惡意傷害案件之中。扮演了包庇者的角色。事實俱在,也容不得他狡辯。不過他的結局如何,最起碼工身上這一身警皮是沒有了。
而貓哥這邊。各個案子的受害者也都被發動了起來。案情逐步清晰,很快收審。然后,移送司法機關:另外,成律師這邊,還附帶有民事訴訟。可以預見。等待貓哥的,必將是法律的制裁和巨額的賠償。
寶寶這些天都住在醫院里面進行觀察。唐崢也沒有去實驗大隊那邊。實驗大隊有莫小青在,唐崢根本不擔心,有什么搞不定的問題,莫小青會找自己。
唐崢每天都經寶寶進行針灸。最好的九陽木針,最神奇的三才固體針法。雙管齊下。寶寶的身體在逐步的康復之中。
身體的事情,這是小事。以唐崢的醫術,別說只是簡單的內臟移位,哪怕是內臟衰竭。唐崢也有辦法治療。但是,寶寶的心靈創傷是沒有辦法的。
陪著寶寶,唐崢手中拿著一本童話故事,聲音低沉,語氣抑揚頓挫的在給寶寶講著故事:“在很久以前,在大森林里面…有一個小兔子和一個小烏呃…”
“爸爸,爸爸,我知道,這是龜兔賽跑的故事。是不是?”寶寶手中拿著蘋果。興堊奮的說了起乘。
唐崢愛恰的看著寶寶,笑著道:“寶寶真乖。真厲害,連龜兔賽跑的故事都知道。”
這時候,唐崢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看了一下芋碼。唐崢有些意外…是蕭鎮山的電話。
唐崢有些疑惑。自從和蕭家決裂之后,和蕭鎮山就很少有聯系了:說起來,蕭鎮山也是憋屈,堂堂的中海市委書堊記。還掛著局委委員的人,副國級的干部。卻是對自己沒有任何的辦法。
蕭鎮山也知道自己對蕭家怨念頗大。嘗試了幾次之后,他也逐步的減少了聯系。畢竟,人都是要臉皮的。
這時候,蕭鎮山來電話,會是什么事情呢?
站了起來,唐崢看著寶寶,剛準備說話,寶寶就瞇著眼睛,笑著道:“爸爸去接電話吧,寶寶自己能夠看童話書的。
女兒如此的懂事,反倒是讓唐崢有些不好意思。笑著道:“寶寶。爸爸接個電話,馬上就回來。”
走到外面走廊上,唐崢按下了接聽鍵。對面,立刻傳來了蕭鎮山的聲音:“阿崢啊,沒有打擾你工作吧。”
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說了,蕭鎮山自始自終對自己真心是不錯的。唐崢也不好太過分。笑著道:“蕭叔,說哪里話。正好,沒有什么事情,在醫院陪女兒呢。”
蕭鎮山也接著道:“阿崢啊,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對于這個事情,我已經責成市政法委嚴肅處理了。關于孩子的問題,市未成年人保護委員會也會出面的,對于打人的人。我們一定嚴肅處理,對于一些包庇的人。也要進行嚴肅的批評。中大附小的那個什么熊主任,都會進行嚴肅處理。你放心好了。
說到這個,話說到這個份上,唐崢也只能是笑著道:“蕭叔,多謝了。”
這邊,蕭鎮山卻是呵呵笑著道:“應該的,應該的。阿崢啊,其實,這次打你的電話,主要還有一個目的:晚上有時間么?我請你吃飯。在御江苑吃齋菜。”
蕭鎮山的話都說出來了。要是拒絕,也不妥當。無疑就下了蕭鎮山的面子了。隨即,稍作沉吟,唐崢就點頭答應道:”蕭叔,我這邊,大約能夠在六點鐘的樣子出發。你看可以么?”
蕭鎮山笑著道:“可以,看你時間的方便:”
中海市市委市政府辦公大樓,蕭鎮山的辦公室內。蕭鎮山掛下電話之后,看著面前的一個五十歲的中年人,笑著道:“老聞,電話我是當著你打的,唐崢也是當面答應下來了,這一下,你應該是放心了吧。”
在蕭鎮山的對面,坐著的聞姓男子,行為舉止之間,也充滿了一種威嚴的氣度。雖然,他沒有蕭鎮山的職務高。但是,也不俗,在蕭鎮山以前在渝州擔任職務的時候,兩人是搭檔,現在,聞姓男子是渝州市的常務副市長,職務也不小。
此刻,聞姓男子卻是笑著道:“老蕭啊,感激的話,我就不多說了。總之,這一個情分,我們老聞家欠你的。唉,家門不幸啊,我沒有教導好孩子,讓他縱情風月,流連聲色犬馬之地,這才導致這樣的疾病。現在想來,還是女兒好。就像你,哪里要想這么多事情。”
聽著聞姓男子的話語,蕭鎮山卻是笑罵著道:“你啊,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痛呢。我要是兒子,我也不會這么做了。就像你,如果你是女兒,你恐怕也不會和現在一樣吧。”
都是大致一個層次的人。對于這些,聞姓男子也不反駁。蕭鎮山的話語,說的在理。在體制內,不就是講究一個和光同塵么?
如果,他聞建海是女兒,他也不會處心積慮給后代安排路子了。縱觀國內外,女性的政治家,又有幾個,鳳毛麟角:雖然斷了念想。但是也不會這么勞心勞力。正因為是兒子聞建海這才會這么累。
御江蘆…
這是中海市內一個有名的餐飲場館。和八大菜系完全不同,御江苑的特色是齋菜。說起御江苑的齋菜。不光是在中海,在國內都是一絕。
御江晃的素雞、素魚,那可是一絕,明明都是素食做成的菜肴。
無論從外表,還是味道,還是香味上,都足以以假亂真。
唐崢到這邊的時候,差不多是七點半了。六點十分的時候,柳琴到了醫院,唐崢這才和柳琴換班過來。
根據蕭鎮山定的包廂號子,在服務員的帶領之下,直接走進了包廂。一進門,里面,三個人已經站了起來。
唐崢只認識蕭鎮山,在他旁邊,還有一老一少,唐崢不認識。蕭鎮山笑著道:“阿崢來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渝州市的聞建海副市長。他旁邊是他兒子聞濤。”
唐崢先和聞建海握手寒暄,然后,和聞濤握手,笑著道:“文韜武略。文公子,好名字。”
聞濤臉色有些異常的白皙。整個人,身形消瘦,看起來,如同是吸毒的人一樣。
一看,就給人一種病怏怏,弱不禁風的樣子。聞濤此刻十分的拘謹。十分的和氣,笑著道:“唐教授,您好。我姓聞,聞一多的聞。”
唐崢愣了一下,才知道自己是誤會了。隨即訕笑道:“抱歉。聞姓以前見的不多。”
這邊,聞建海也哈哈笑著道:“唐教授說的是。那些都是小節,無所謂,唐教授,我看,我們還是先吃飯吧。”
這邊,聞建海拿起了一瓶御江苑特制的素酒。給唐崢倒上了一杯。然后,他自己還有蕭鎮山都倒上了。但是,唯獨卻是把聞濤給遺漏了。
看到這一幕,唐崢基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這個聞濤,年紀輕輕的,最多不超過△歲的樣子。可是,整個人卻是一副病秧子的表現。虛浮無力。面色蒼白。自己進來這才十分鐘,此人就上了兩次洗手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