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女媧?當初兩個小家伙沒想到也成就如今的道果了,倒是讓吾這老頭子汗顏啊。”燭龍神念一掃看了看伏羲女媧,不由嘆道。
“你小子倒是看得清楚,不單單如此。天道圣人身合天道,一言一行皆是天道,非大事而不可出,故而圣人無名。”燭龍傳音道。
原來如此,這也解釋了一個問題了,風燁不由想到。按照自己前世那個世界的傳說,封神之后,那些圣人紛紛不見了蹤影。都說是鴻鈞老祖將他們禁錮與天外天。但是風燁與女媧等人也算是認識了,自然知道女媧、接引、準提根本就不是鴻鈞老祖的徒弟,便是封神中,鴻鈞對于接引準提也是要以道友相稱。不是直系師徒,如何會聽他的命令?
不過,要說這些人也都成了天道圣人,從此高坐云端,維持天道執行再不理事,倒是說得通了。畢竟天道圣人一言一行也是事關天道運行,怎么會輕易下界?頂多也就是一個化身罷了。
想到此,風燁又想到前世傳言天庭之上的三清道尊,想來都是三清圣人的化身所化用來鎮壓天庭的吧。還有傳說中那位接引佛,應該就是接引圣人的在世化身吧。至于準提圣人,根據前世那些流言來說,莫不是三星洞那位?至于女媧娘娘的化身是何?鴻鈞老祖的化身又是為何?難不成這兩位真的清閑到連化身也不派遣了,真是一心靜守天外天不成?
“道友真是閑啊,你現在不過是剛剛歸來,連神位都沒有就大肆泄露天機,就不怕惹急貧道對你動手?”鴻鈞突然道。
“動手?便是吾剛剛歸來,想要對吾動手,恐怕你也要考量一二吧。而且,老道士你的脾氣吾還不了解?”突然,周圍云氣一陣震動,方圓三千里突然黯淡下來。天空一黑,諸人的神念隨之沉寂。日月星辰諸多光輝,在這三千里方圓竟然無法照明,連帶著諸多洪荒大能神念本身的護體靈光也一并黯淡了。
不過沒多久,神念又再度復蘇過來。風燁神念一看,一條朱紅色的龍身蜿蜒千里,其上一顆人首,雙目睜開,放射神光。
這便是銜燭之龍嗎?風燁不由一陣贊嘆,其瞑乃晦,其視乃明。傳說,當初盤古撐天的時候,雙目尚未化作日月,由此光明不存天地間一片昏暗。便是燭龍以自身之目,化出了天地最初的光明,分理晝夜。睜目為白晝,閉目為黑夜,吐氣即為夏季、呼氣即為冬季。最初的時間光明皆是由此而來。
閉目為晦,想來剛才便是這位閉眼而出,直接引動周圍空間的異象化作一片黑暗了吧。
“道友的力量比起當初可是小了不少啊。”鴻鈞的神念道。
這還小?不過也對,燭龍強盛時期,不就是可以操控整個洪荒的時間晝夜?現如今,影響三千里還真說不上什么了。
不過,風燁再一看燭龍的修為隨之一愣。大羅境界?羅天尊神?還是剛剛進階那種,與自己修為相仿啊。這位大神的道行居然這么差嗎?還是這位剛剛歸來,所以道行還未回補?
其實也是風燁想多了,燭龍作為古老的開辟神,要說法力能夠勝過他的真沒幾個人,但是要說到境界。想想吧,當初太古三皇也不就是大羅圓滿極致,連混元都沒到達嗎?燭龍大神當初最強盛的時候也不過就是一個大羅圓滿道果罷了。現如今,以大羅道果回來反而很正常。
“比起當初是小了很多了,不過做接下來一件事也是足夠了。”燭龍扭了扭頭道。一擺龍尾,劃破空間,直接進入天命之所?
肉身進入天命之所?坐標他是怎么找到的?風燁的神念跟著一群仙神紛紛投入天命之所。這位該不是要從新創造時間長河,將命運長河一并構架起來吧。雖然同樣會虛空開辟的大手段,但是要風燁如燭龍一般開辟命運長河,十個風燁也不夠這個消耗的。
果然,天命之所一陣震動,燭龍龍尾一劃,一條大河憑空出現。橫跨過去現在未來,直接劃破天命之所。將整個天命之所眾生的氣運因果盡數淹沒其中。
“道友要再開命運長河,從新執掌時間神位嗎。”鴻鈞看到燭龍的手段,首先反應過來。
“吾受了天誅,神位掉落,自然要重掌神位了,不然日后可就是受人欺負咯。”整個龍身盤踞,操控著時間長河,不斷吞噬因果命運,從亙古之初的盤古紀開始,不斷的再編織著歷史。
不過,整個洪荒時間軸何其漫長,太古那段歷史倒也罷了,都是燭龍親身經歷的,還原到當初那般模樣就可以了。但是上古三紀可不簡單啊,太一。帝俊。女媧、伏羲、鴻鈞、三清這些大能的時間歷史可都不是那么好理清的。
“你還不上去幫忙?”伏羲的神念突然傳音過來。
風燁福靈心至反應過來,辰光鏡雖然不能感測太古,但是映射上古景象還是足夠了。對于燭龍也有很大幫助才對。
于是,真身跨界而來,便一并上前幫助燭龍梳理時間歷史。與其同時還有一些精通時間法則的大能紛紛上前,幫燭龍一把結下善緣。要是命運長河重立也是一番功德不是?就在風燁上前的時候,眼角瞥到另一位大能手持一面青蓮旗,腳踏十二品金蓮漫步于時間長河上,不斷書寫著過去西方曾經發生過的歷史。
那大能面色蠟黃,一臉疾苦之色,看到風燁看向這邊,微微一笑對著風燁施了一個禮。風燁連忙回禮。這位圣人居然也來幫忙了?
且不說燭龍這邊的施為,單說華胥部落塵埃落定。神農的氣運神龍一舉奠定人族共主的位置。不過就在老共主想要傳位的時候,有人出來唱反調了。
“神農,吾自問哪一點也不如你,為何這共主之位是要給你?適才那異象分明是有人暗中操控,說不得是你暗中驅使妖魔所致,根本不算數。吾等還是要人族自己投票來的好。這可是剛才老共主親自說的。”
“若真是神農招來的妖魔為何一開始那異象是在你頭頂出現的?”華胥部落里的青龍官突然開口道。青龍官,這個龍師制度自然還是伏羲時候流傳下來,利用龍名來定位官職。
“那定然是神農暗中栽贓陷害!”斧遂氏眼珠子一轉,開口道。
“也罷,那你想如何比?按照剛才首領說的三次競選?”螭龍官也接著開口道。別看這些老家伙不頂事,華胥部落在他等的帶領下漸漸走向下坡路。但是能夠做到這個位置的那個不是人精?自然看出斧遂氏的心思了。
神農剛想說些什么,就被風燁的化身一把拉住了,傳音與他:“你且看著就是,這事還輪不到你出面。”
“其實這也沒有比的必要了,便是三次競選你也未必及得上神農啊。”這是燁龍官開口說道。燁龍官不用問,便是風燁當初傳程序下來的官職了。
“第一場,比部落的戰力。斧遂氏你自問你之部落比之烈山部落如何?當然不算上那些修仙之人!”
“那些練氣士也是吾等部落一脈,為何不能算?”一聽此言,斧遂氏臉色一變。
“那些練氣士你也好意思算?”燁龍官不由一樂:“要說練氣修仙,那個部落沒有一些?真要說的話,吾華胥部落也出過不少仙人的。請他們出來壓陣,你補遂部落也算不上什么了。
而且,斧遂氏,吾知道你的賢明是怎么來的。利用練氣士的外丹之法為族人看病,利用法術布下五谷讓其一日生成,利用那些仙家法器來為族人獲取獵物,這種方法你覺得真的好?”
“怎么不行,至少吾讓族人吃飽喝足,安居樂業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你這方法可在整個人族適用?那時候要有多少仙人為人族生產食物?那時候普通人族不事生產又要做些什么?你這法門不過是寡民之道,人少了倒也罷了,人數一多危害就出來了。”老共主顫巍巍站了起來:“別說剛才那次異象了。就是你真的被人推舉,就你這方法也不會被吾等認可,讓你當上人族共主的。”
“荒謬!吾這法門推行了十數年,附近那些部落也紛紛如此,怎么沒有什么危害?定是你等提前與神農氏串通一氣,才會如此打壓與吾!”
風燁皺了皺眉,老君選出來的人便是如此心性?怎么想也不可能吧?法眼看去,不由樂了。天魔入體?也對,這斧遂氏也修行了仙道練氣之法,又經常負責部落庶務,諸事繁雜,有老君以崆峒印鎮壓倒也顯現不出來。日后要是成了人皇,自然是百邪不侵。但是現如今,崆峒印被伏羲奪走了,引動心魔也說得過去。
燁龍官搖搖頭“你之部落,吾等也曾提前派人去看了。整個部落偏愛五谷之食,不愿殺生,恐沾染血腥殺氣。但是莫要忘了,吾等人族屹立于洪荒,殺戮是必不可少的。而你的部落靠著練氣士庇護,關鍵時刻他們可不會幫你殺敵,平白壞了自己的道果。那時候上場的還不是普通人族,你那人族,一不打獵,二不思農耕,那里來的氣力?一個個都被那些練氣士養廢了,與牛羊何意?”
“吾等人族能夠在洪荒中立足,靠的就是自身的毅力,以及人定勝天的精神。”老共主一跺拐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