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燁眼見禺淵魔主退走,便是自己斬下的那顆魔首也不見蹤影,不由暗恨。
虧死了!真是虧死了!好歹那魔主完成阻礙自己的任務,又從容退去,日后天地之力加持,這損失還能補回來一點,倒是自己,這就白白被人壞了修行了?空留著自己在這里生悶氣?
恨啊,自己明明就要突破了,卻被天魔阻礙,這事要是看不開,日后大羅也就別指望了。風燁咬牙想道。
不過,這三才陣圖的威力倒是遠在自己預料之外啊!日后要是再添上三把殺劍,更是威力大增,至少一般大羅之流也不是自己對手了。
接著風燁自我安慰道:淡定淡定,失敗也不是沒好處,。這說明天意如此,不讓自己行走捷徑,還是老老實實地全心精力放在這符道之上,行氣修法門吧!
而且這次不突破也是自己積累不夠,反而是一次教訓不是?日后再次突破,自然就有經驗可循,知道那天魔阻道,到底為何了。
風燁可不想自己留下心結,給日后修行帶來麻煩。于是便自己不斷安慰自己,給自己打氣。邊說著,邊回到自己那暫時的修行之地養傷。
不提風燁這面,卻說禺淵魔主回歸元始魔域。
幽暗魔宮外,烏云密布,無數魔頭在其中征斗,相互吞噬壯大,又有無數小魔頭再度從烏云中誕生,再度開始爭斗。
而禺淵坐在天魔寶座上,不斷痛哼著,那被斬下的頭顱脖頸處,有著一股鋒利的劍氣積存,使禺淵傷口不斷向下滴血。
慶幸,真是慶幸!那最后那道劍光可真是厲害,一劍直接斬斷自己的法體,便是連傷口愈合也要大費周章!真要是讓其擊中要害自己這可就回不來了!不過看樣子,那陣圖好像還沒完成?真要是完成了,這天地間可是又要多出一件先天大陣了。
一邊想,禺淵一邊施展魔法。一只巨大的白骨爪伸向魔宮外的那天魔烏云中,抓住幾只最大的天魔,隨后收回魔爪,禺淵也不顧爪中那些掙扎的天魔,一口吞了下去,嚼了幾下就咽了下去。
魔宮外那片烏云中所存養的天魔,到底與外面自己化生的天魔有所差距。借由魔宮大陣匯聚魔氣,而化生的天魔,自然要少了一份靈性,而且受人制約,不得超脫。時不時也會作為他人的血食,直接果腹。
那天魔之力,被禺淵轉化成自身法力就開始驅逐那道劍氣。而與此同時,一股天地之力從冥冥而來,灌注與禺淵身上,與其一同消除這道劍氣。到底禺淵任務達成,自會得到天道嘉賞。
不過就算如此,禺淵也不怎能高興,畢竟相比風燁被壞了晉升大羅,禺淵也好不到那里去。雖然天地之力會回補自身,但是風燁那一劍傷及本源,根基受損。自己的天魔界域被破不說,便是六魔魁首中,最為重要的那一顆,象征“意賊”的魔首也被斬去。沒有數千年的修行可是補不回來了。
而風燁雖然自怨自艾,但是就連風燁自己也明白,自己根基猶在,再奮斗幾百年就會再度證道大羅了。
說起來,這二人的這次大戰,最后漁翁得利的可以說便是洪荒天地自身了。
對于天地來說,仙道奪天地之造化,而補給自身。魔道破滅眾生,毀滅天地,只為成就自身,也是逆天之輩,不被天地所容。風燁與禺淵相爭,不管結果如何,只要死了一個,那份元氣造化不就歸返天地間了嗎?
這才是天地對于那些練氣士的應對手段,魔頭不為天地所容,那么正好廢物利用,就用此來考驗那些修行者,魔頭死了,天地少一分威脅,修行者死了,元氣回補天地也沒什么損失。
尤其是這種兩敗俱傷同歸于盡,那更是天地最為喜聞樂見的。兩者同殞,死的干干凈凈,連給勝利者的元氣嘉獎也不用了。
過了半響,那劍氣終于被禺淵給拔出了出來。這時外面一頭天魔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啟稟魔主,外面有元始魔宮使者前來覲見,說是圣祖蘇醒,要召見與您!”
“那人呢!”
“看到魔主在煉法。于是便回去了!”
“也罷!你退下吧!”禺淵想了想,就叫這名天魔下去了。
圣祖召見?這位自從被那位玉清元始圣人重創之后,可是深入簡出的很,怎么想到召見自己了?
也罷,這位深受重創,不出元始魔宮,又能如何?自己便去一趟又如何?禺淵想道。
禺淵傷勢在天地之力,以及那些天魔的滋補下,傷勢好了大半,便向元始魔宮行去。
元始魔宮,與禺淵的幽暗魔宮不同,元始魔宮富麗堂皇,金碧輝煌,一點魔道氣息也不可見。
其上云床上,側躺著一個風若殘燭的白須老叟,那老叟看起來倒是和凡間人族那些老叟沒什么兩樣。但是其周身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身體時不時便會有一部分,突然掉落化做虛無。但是緊隨其后,又有一股黑氣不斷注入其身,為其增添活力,使那消失的肉體再度重生。
便是禺淵在元始魔宮的這段時間,那位的左手已經連續化為虛無三次了。這便是元始天尊的盤古幡嗎?便是老祖號稱,天地十方,無相無常,生死幻滅一念之間,居然也扛不住盤古幡的一擊?
突然,禺淵聽到上面一陣咳嗽聲,不再亂想。
“見過圣祖!祝老祖圣壽金安,不知您找我有何事?”禺淵拘禮道,元始魔主就算是如今勢衰,但是獅子雖老威風猶在,對于這位,禺淵也不敢小瞧。
“咳咳,聽說你去阻道那玄極道人,結果失敗了?還把老祖吾賜給你的血魔眼用去了?”一個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
“啟稟圣祖,正是如此!”難不成,這位要借著自己丟失血魔眼的由頭,治自己一個不敬之罪?禺淵心中回轉。
“也罷,人回來就沒事,只是你和那位道人因果糾纏,日后就不怕那位,親入魔域找你算賬?便是老朽,現在這模樣恐怕也不好庇護與你了!”元始天魔言語關切道。
“多謝老祖關照,小子怎敢為此牽來到老祖?真要是那位玄極道人找來了,小子自己應劫就是,絕不牽來老祖!”禺淵一臉義正言辭道,心下就暗自罵開了,你會庇護我?你不在后面下黑手,我就謝天謝地了!
天魔之中,尤其是這位天魔之祖,要是真是一個慈悲善人,還不如直接告訴我說魔道順天而行來的實在。
“哎,你都叫我一聲老祖了,吾又如何能不替你打算一二?”元始天魔咳了兩聲“那道人,氣運正隆,又和伏羲大有關聯,便是本座也不好動他,也只能在天魔阻道的時候下殺手,不過依著老朽這模樣,這件事還要你自己去辦啊!”
禺淵聞言一動,不由盤算開了。天魔阻道,一般來說也是不固定的,大凡有人要度魔劫,天魔界的引劫碑上,就會出現一個魔引。天魔會根據這個魔引,追尋方位,對應劫者行劫。
但是這一次你能搶到,下一次可就未必能拿到這個人的魔引了。畢竟那么多天魔都著手于此,怎么可能隨時都讓你去搶到?而且禺淵雖然是魔主,但是確實排名最后的幾位,真要搶也搶不過不是?
難不成這位有什么辦法?也是,天魔界也是其創造的,便是這魔引之法也是其而來。
那波旬魔王,固然高明,但是對此魔引,也沒辦法,也只是與元始天魔定下契約,凡是西方教一脈都由欲界負責行劫,與元始魔域無干。這也是禺淵這些魔主,最為詬病元始魔主的地方,將一部分魔引交出去,這些天魔少了多少糧食來源。
不過元始魔主就此冷笑不語。真是一群白癡,居然看不出來,那兩位西方圣人修行之根本,那西方教日后對于天魔一道的威脅還遠在玄門三清之上,與其日后將西方教的目光引來天魔界,還不如將波旬推出去作盾牌。這些算計自然不可對人言,于是元始天魔主便自己躲在天魔宮偷著樂,坐看自己麾下的魔主與欲界那些天魔對著干。
“難道老祖有辦法將那玄極道人的下一次魔劫也交給吾來做?”禺淵問道。
“此等皆為天意,老朽也是無能為力,不過這些日子,老朽參悟出一門種魔秘法,你倒可以回去好好看看!”說完取出一枚玉簡,顫巍巍舉起手。
你參悟的?你的天魔秘法,我可不敢練,我還沒活夠呢!就算沒留下什么后手暗門,單單就是你知道我的修行法門,也是一個禍害。禺淵心中暗道,面色恭敬,手上接過玉簡,踹入懷中。
“多謝老祖了!小子回去自會好生參悟,只是小子才疏學淺,愚不可及,真要是參悟不得還望老祖見諒!”
元始天魔突然面色一變,一股威壓直接壓向禺淵“本座知道你不信本座,不過本座要殺你不過反手間,只是留著你還有用罷了,這玉簡你自己看著辦吧!”
那元始天魔主的魔威之大,直壓著禺淵汗流浹背。
隨后那魔威消失,好似從不曾出現一般,那元始魔主又咳了兩聲,話鋒一轉:“溟荒那廝想要學著波旬反叛與吾。聽說他還曾去溝連諸多魔主,可曾找過你?”
“小子不知!”禺淵心思流轉,怎么這件事,這位老祖宗也知道了?“老祖明鑒,小子一向效忠老祖宗,那位如何會來找小子?而且溟荒那廝性格獨特,常以少年面相出世,偏愛幼童,當初為此還和小子打過幾場,如何會來找小子結盟?”
“如此,也就算了,那位跟伏羲接下大仇,但是他到底跟伏羲差得遠了,日后必然死于伏羲之手,你可莫要攙和進去才是!罷了罷了,老朽也累了,你且退下吧!”元始天魔主揮揮手就讓其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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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蟲的茶話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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