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興回現代,古董這一類并沒有什么名貴的珍寶,多是一些普通的俗物。
從金錢的角度上來講,李元興這個選擇是正確的。
而作禮物,李元興帶了一套內外七件的絲綢長裙,這是給李嵐姍的,而且還是武曌親自監督制作而成的,隨這個長裙還有武曌的一封信。
李元興當時就有些不明白,既然時間機器可以內部通信,為何還在專門手寫一封呢。
回到現代之后,李嵐姍就盤著腿坐在桌上,看到李元興出現沒有什么驚訝,也沒有表現出高興的神情,就那樣安靜的看著。
“四個小時零十分!”李嵐姍平靜的說道。
李元興沒說話,自顧自的解著衣服。在脫衣服的時候,李嵐姍一直盯著李元興在看。李元興原本以為李嵐姍會轉過頭去,可李嵐姍的視線卻讓李元興感覺到別扭。
“怎么,害羞了。作禽獸的時候也沒有見你害羞呀!”李嵐姍終于笑了。
李元興也不管那么多,徑直脫掉大唐的衣服放在柜中,然后加上鎖,再將現代的衣服穿上。然后才坐在床邊:“你變了,竟然會說風涼話了!”
“媵妾的事情我知道,原本以為你會一次娶六十三個女人呢!”
“六十三!”李元興差一點叫出聲來。
“沒錯,以我對歷史的了解,以你的級別應該是媵九才對。其實想來,現在的二十一人也不算錯。”李嵐姍說完,將一張紙放在李元興面前:“這是你在四個小時前的那一天,所發生的所有事情,你不要以為這是十二天前的事情了。”
細心,果真兩個女神是不同的。
看看床頭的鬧鐘,李元興笑了:“你在我房間里過夜,不怕別人說閑話?”
“我們結婚吧,天亮就去領證!”李嵐姍的反應讓李元興有些驚訝,卻不意外。李元興只是問了一句:“爺爺怎么說?”
“證可以領,但婚禮推后!”
李元興將移動硬盤拿了出來放在李嵐姍的手中:“我大婚時偷拍的。”
李嵐姍沒有看,而是放在一旁:“天亮之后,我會和爺爺一起看。這對于研究大唐禮儀有著很重要啟發。”
李元興輕輕拍了拍胸口:“告訴你一個秘密,不熏香,不戴花,不涂粉。這就三條,本王是拿著刀子逼禮部那些家伙答應的。男不男,女不女的,真不知道好在那里?”
“你高高在上,你真的了解民間嗎?”李嵐姍笑問了一句。
李元興被問住了,他還真的沒有怎么關心長安城的貴族是什么樣的,在秦王莊所有人都是按照他的喜好來的,就是崔敦禮都是凈衣后才進入秦王莊的。
“睡吧,天亮之后會有一個麻煩,你自己去應付!”李嵐姍說完,合衣躺在床上。
床上有兩床被子,一床是原本葉秋霜的,李嵐姍蓋的是李元興那一床。
李元興沒有睡,反而問道:“麻煩,有什么麻煩?”
“天亮你就知道了,我懶得說!”李嵐姍倒頭就睡下了,不知道是不是睡著,可就是不再理會李元興了。
李元興靠在床頭上,也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什么,糊里糊涂的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李元興被一陣瘋狂的砸門聲吵醒,側頭一看,李嵐姍也醒了,只是沒有動。只見李嵐姍伸出手指了指門的方向:“麻煩就在門外,你自己去解決吧!”
打開屋門,走出院子,那小院的鐵門正被砸的咚咚直響。
當李元興打開門的瞬間,一只手伸了過來要揪李元興的衣領。短短的半秒時間,李元興看到王五等幾個人在遠處站著,而自己面前的則是穆云。李元興沒有動,任由穆云抓住了自己的衣領。
“李元興,你還沒有人姓!”穆云咆哮著。
“你不懂!你沒資格評價我李元興!”李元興一只手抓在穆云的手上,輕輕一用力就將穆云的手拉開,然后大步走向王五等你:“你們怎么說?”
王五輕輕的搖了搖頭:“我沒什么好說的,我見到大軍哥了!”
李元興點了點頭,雙看向了老虎,老虎也搖了搖頭。
只有亮子開口:“這件事情有秘密,但不是我們有資格知道。我們是兄弟,我們信你。但是,你不信我們。很可能有大麻煩,但你也不讓我們兄弟知道。”
李元興又回過頭:“穆云,我李元興怎么沒有人姓了。”
“葉秋霜剛死,那怕房間里的就是你真正的老婆也罷,你也應該去那里看看。那里冰冷的能把活人的心都凍住,你難道不知道嗎?”穆云大聲的喊著。
李元興抬頭看了看天空,深深有吸了一口氣:“還是那句話,你不懂。我李元興對得起兄弟們,也對得起這里!”李元興用力在胸口拍了拍。
“精彩!”這村里的街道上原本就是熟悉的人,可一個陌生的面孔卻突然出現。
李元興冷笑著,根本就沒有去理會那個突然出來的人,不用猜也知道,這個人如果不是與陳家有關系,那么就是陳家要結親的那家。
“你…”那年輕人伸手指向李元興,可還沒有說話,那伸出的手指就被人當場扭斷。慘叫聲還沒有發出來,一只包子就硬塞到他的嘴里,然后又在他的咽喉上彈了一指,年輕人只有跪在地上捂著脖子呻吟的份了。
一只腳踩在年輕人的臉上:“回去告訴你家老子,他要是認為你們家在地上站的久了,你可以下次再來伸出你的爪子。”
“王大軍,你知道死的是誰?”又一個年齡約三十歲上下的人走了出來。
王大軍連頭都沒有回:“如果你活夠了,你就繼續問!”
“好,走著瞧!”那三十歲上下的人扶起那年輕人就準備離開。
“回去告訴你家老子,公開出來表個態。這是不死不休的事情,最踩進來的人就要有足夠的覺悟!你們出現在這里的時候,就算是踩進來了。自己看著辦吧!”王大軍沒有什么厲害的語氣,每一句話都那么的平淡。
可就是這種平淡之中,卻殺意十足。
“好!”三十歲上下的那男人準備離開了。
“讓你走了嗎?”李元興開口了,緩緩得轉過身來。他已經可以確定這兩人不姓陳,應該是陳家要結親的那一家人,而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年輕人,就應該是陳家給葉秋霜選擇的結婚對象了。
那三十歲的男人冷笑著,李元興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李元興沒有笑,一步一步的向兩人走了過去。
內心世界的聯系,通過時間機器之間的聯系。李元興對這兩個男人有種說不出的厭惡,還在大唐沉睡之中的武曌,這樣的感覺更是強烈,通過時間機器也在影響著李元興。
而李嵐姍,頭一次真正的感覺到時間機器帶來的心靈聯系。
她不認識這兩個人,但是,她卻與李元興一起經歷那一次恐怖的車禍。她有恨,也有著強烈怨念。
三個人心中恨意聯系在一起,對時間機器也有著小小的觸動。
暗中,時間機器很輕微的幫了李元興一個小小的忙。
威嚴,統領過二十萬大軍爭戰殺場的威嚴,還有心中那種莫名的恨意。那怕是葉秋霜自己選擇死亡的,李元興也同樣恨。
身上的殺意不由的流露出來,每一步靠近對方,這殺氣就更強盛一分。
首先有反應是那個年輕人,在李元興向前走了第四步的時候,他就黃白橫流了。
李元興又向前邁進一步,雙眼盯著那三十歲上下的男人的雙眼。雙眼可以傳遞許多信息,比如那種威嚴,帶著殺意的威嚴。
時間機器僅僅只是給李元興幫了一個小小的忙,讓李元興的雙眼更加的銳利,無論是眼神,還是那種氣場。
可很快。李元興失望了,對方只是一個外強中干的貨色,不知道憑什么撐起這種傲氣。
再向前一步,那三十歲的男人卟通一下跪在地上。
“唉…,兩個小貨色!”李元興失望的搖了搖頭,這樣的人根本都沒有資格稱為對手,隨手一揮:“你們可以離開了,抱歉讓你們感覺到害怕,遠來是客,倒是我這里失禮了。”
李元興克制了自己,這些事情柜爺交待過,不是他需要出面的。更何況,自己還沒有真正將那種威嚴完全的施放出來。
反倒李元興有些佩服高句麗的使者了,在自己極度的敵視之下,高句麗使者雖然心中緊張,卻還依然可以堅持。而且還可以與自己據理力爭。
腿軟,想站起來都難。
三十歲的那個男人他感覺自己就象一只白兔,面前是一只強壯的猛虎一步步的向自己靠近著的,猛虎不屑于攻擊,是因為小小的兔子連早餐都算不上。
王大軍笑了,叫自己的人把兩人提著扔出了村子。
“不愧是班爺的孫子!”王大軍稱贊了一句。
“我不冷血,反倒我的血是熱的。我唯一能作的,就是活的更精彩,我不是為我一個人在活著,明天影視公司開機,我要拍出史詩一樣的大唐來。”李元興說完,轉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王大軍在后面又說了一句:“我建議你們今天去把結婚證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