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吐舌道:“又來一位七重天境界的高手,這金銀島上七重天境界的修士也未免太多了。”
夏逸風嘆道:“確實有點多,如今還在島上的至少就有五個。算上之前離開的春雨夜使等四人,總數達到了九個。”
柳紅衣感觸道:“這樣的高手在現實社會中,那可是數一數二的人物,隨便跺跺腳都能引起一方轟動。”
小和尚笑道:“這些人在葬龍絕地當中,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大多都會死在其中。”
這時候,于飛發現了元磁晶珠,吩咐夏逸風帶著萬玉娘在前開道,小和尚隨行,留下賈紅菱三女跟在于飛身側。
第三區域內埋葬了十三枚元磁晶珠,于飛此刻就發現了一枚,僅僅花費了五分鐘,就把那枚元磁晶珠融入了穴道之中。
繼續前行,于飛很快發現了第二枚元磁晶珠,也很順利的得到手。
這時候,前方的小和尚、夏逸風、萬玉娘停下了腳步,原因是他們發現了一條小裂谷,里面有殺戮之光在不停的吞吐。
于飛吩咐三人繼續前行,自己則跳入小裂谷,順利將五道殺戮之光融入穴道之中。
第三區域地廣人稀,于飛一行人前行三個小時,收集到了八枚元磁晶珠與十五條殺戮之光,可謂是大獲豐收。
前方,一座崩裂的石山進入了于飛的視野,看不出石山原來的樣子,附近全都是巨大的碎石。
萬玉娘道:“這就是那根銀色棍子出世的地方,它原本就位于這座石山之中。遠遠看去就像一把長槍聳立在這。昨日黃昏,山峰突然崩裂,從中飛出一根銀色的棍子,吸引住了不少修士,結果大多命喪黃泉,得不償喪。”
“不知道當年那黃金戰甲是怎么孕育而成的,那可是九個部件組成,外加一把兵器。”
賈紅菱一臉好奇,這可是一個所有人都想搞清楚的問題。
“前面有人。我們去會一會。”
于飛飄然而起,帶著眾人越過那崩塌的石峰,很快來到一處山谷外。
這是一個很小的石谷,里面怪石林立,一塊大石之上盤坐著一具完整的枯骨。
大石下坐著兩個修士。全都是六旬開外的老者,穿著很考究,左邊一人戴著金邊眼鏡,右邊一人拿著一條龍頭拐杖,身上散發出飄逸出塵的氣質,給人一種很玄妙的感覺。
小和尚驚疑道:“這兩人有點不對頭,感覺就像…就像…”
于飛笑道:“就像神棍。專門走江湖,能言善辯,滿嘴胡說。”
“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
小和尚連連點頭。總覺得谷內的兩人看上去就不是好人。
柳紅衣笑道:“你們還是留點口德,這兩位看上去頗有幾分門道,我們應當小心為上。”
石谷不大,于飛一行人的談話自然瞞不過谷內兩冇人的耳朵。雙雙睜眼看著谷外的七人。
“貴客臨門真是有失遠迎,快快請進。”
戴金邊眼鏡的老者一臉微笑。表現出了一副好客的樣子。
于飛輕笑道:“既是貴客,自當出外迎接才是,哪有讓客人自己進去之禮?”
老者一愣,仔細看了于飛幾眼,哈哈笑道:“貴客所言極是,應當出外迎接。老二,我們去接客人了。”
話猶在耳,兩個老者就出現在了谷口,速度之快連于飛都沒有看清楚。
于飛心中泛起了一股警惕,這兩個修士竟然能避開自己的心靈之眼,這還是于飛第一次遇到這種怪事。
小和尚閃身攔在于飛面前,單手豎立胸前,施禮道:“小僧虛無,見過兩位施主。”
手持龍頭拐杖的老者看著小和尚,驚呼道:“小小年紀就修煉到這種境地,不簡單啊。”
金邊眼鏡老者沉吟道:“你在修煉佛門慧眼神通?”
小和尚笑道:“讓兩位見笑了,比起你們我可差遠了。”
金邊眼鏡老者尷尬一笑,把目光移到了于飛身上,驚嘆道:“不簡單,不簡單啊。”
于飛笑道:“你們兩位也不簡單啊,如何稱呼啊?”
金邊眼鏡老者道:“老朽賀知光,這是我師弟張之鶴,幾位來自何處啊?”
夏逸風道:“我們從云城來,有幸被傳送到了金銀島上。”
夏逸風簡單介紹了一下眾人的名字,但卻沒有透露太多的信息。
賀知光招呼道:“來者是客,請進去坐坐吧。”
夏逸風看著于飛,等待著他表態。
于飛淡然道:“路經此地,多有打擾,就在這里閑聊幾句就是了。你們這小小的石谷可是遍布玄機,易進不易出啊。”
這話一出,夏逸風等人頓時明白,原來這賀知光與張之鶴是另有圖謀啊。
“于飛,你身上可有一面銅鏡啊?”
張之鶴眼神如電的看著于飛,問這話時表情有些緊張。
于飛笑道:“二位是天機派的后人?”
賀知光臉色驚變,脫口道:“你知道得還不少啊,難道本派的天玄鏡真在你身上?”
于飛不置可否,反問道:“既是貴派之物,又怎會在我手上?”
賀知光道:“五百年前,我天機派祖師爺率領高手進入葬龍絕地,當時就把鎮山之寶天玄鏡帶在身上。可是那一次進入葬龍絕地之人,沒有一個人活著出來,由此可以推斷,當年本派的天玄鏡必然遺失在葬龍絕地之中。”
賈紅菱哼道:“既然是遺失之物,誰有緣得到就是誰的,你還好意思追問。別說我們沒有,就算真的被我們撿到了,也沒有義務還給你們。”
劉紅雪問道:“對于當年六大門派進入葬龍絕地一事,你們知道多少?”
張之鶴道:“除了天璇派是舉派闖入之外,其余五大門派都還有傳承延續,只不過當年五派精英全部葬送,很多絕技都失傳了。”
“這一次除了你們天機派,可還有五派之中的其他門派弟子前來?”
賀知光搖頭道:“本派善于推算占卜,事先就有所察覺,故而早有準備,趁機混入了葬龍絕地。其余四派這些年來銷聲匿跡,百獸門更是幾乎斷了傳承,都混得不如意啊。”
于飛笑道:“二位怎會認定天玄鏡在我身上?”
賀知光道:“你身上有天玄鏡的氣息,我們能夠感應得到。當年本派祖師在進入葬龍絕地前,煉制了一面天玄鏡的仿品,可以與天玄鏡互生感應。你一來到這里,我們就感覺到了天玄鏡仿品的異動,由此可以斷定,是你得到了本派的鎮山之寶天玄鏡。還望你能物歸原主,交還天玄鏡。”
這話讓人震驚,至少夏逸風、小和尚、賈紅菱、劉紅雪、柳紅衣感到驚奇,因為誰也不曾聽于飛說過,他得到過什么天玄鏡。
于飛并不否認,笑道:“二位可知道天玄鏡的真冇實來歷?”
張之鶴哼道:“那是我天機派的鎮山之寶,我們當然了解。”
于飛問道:“天機派創派之初,距今有多少年月了?”
賀知光道:“已經一千八百余年,你問這個干嗎?”
于飛笑道:“我問這個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們可知道天玄鏡在落入天機派之前的故事?”
張之鶴皺眉道:“你小子休想玩什么花招,速速歸還天玄鏡,否則我們和你拼命冇。”
于飛道:“莫急,我們都是有文化有知識的人,凡事應該講道理。當然,你們若是不喜歡講道理,我也不介意采用拳頭定輸贏的方式,來講一講實力。”
賀知光與張之鶴對望了一眼,二對七他們可占不到什么便宜。
“講道理就講道理,天玄鏡乃我天機派之物,你理當歸還我們。”
“這只是你們一面之詞,既然是講道理,那就得追根溯源,把這件事情徹底搞清。”
于飛神情淡定,從容不迫的表現讓身邊之人都感到不解。
天玄鏡明明是天機派的鎮山之寶,難不成于飛還能給別人說飛了?
張之鶴譏諷道:“追根溯源,你才多大年紀,豈能知曉天玄鏡的過去?”
于飛反駁道:“我若不知,又豈會與你說理?在兩千年前,修真界有一面很神奇的鏡子,可以推算過去未來,演化兇吉,占卜星相,隔空追物,堪稱是一面寶鏡。”
賀知光哼道:“你就編吧,看你能編出什么橋段來。”
于飛并不生氣,繼續道:“那面寶鏡名為玄天鏡,引起了很多修士的爭奪,百年間數易其主,最終落在了一個道士手中。后來這道士開創了一個門派,并將玄天鏡更名天玄鏡,作為鎮山之寶,一直傳承下去。”
張之鶴罵道:“你胡說八道。”
于飛笑道:“二位孤陋寡聞,自欺欺人,我不會跟你們一般見識。至于你們所說的天玄鏡我沒有見過,玄天鏡我倒是有一面,可惜那是兩千年前我家傳之物,不能送與別人,兩位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