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看著于飛和羅蕓遠去的身影,撥通了門主羅西的電話,向他匯報這里的一切。
幾分鐘后,羅西出現在了附近,遠遠打量著于飛,但卻沒有靠近。
住宅樓下,于飛拉著羅蕓的小手,如閑庭散步般走了進去。
羅蕓美麗的臉上蕩漾著幸福之色,小鳥依人的挽著于飛的手臂,看得羅門的兄弟一個個大跌眼鏡。
一向野性如母老虎的大小姐,如今變成了溫順小貓,這簡直令人不敢相信。
九樓的殺手此刻已經到了樓頂,正在穿飛行衣。
那是一種高科技,可以用于短距離飛行,比如幾百米,或是幾千米,用來臨時逃生。
羅蕓很快收到消息,知道敵人就在樓頂,拉著于飛乘坐電梯,直上頂層。
當兩人趕到樓頂時,殺手正朝著另一棟大樓的樓頂飛去。
同時,殺手的手中還端著一把長槍,身在半空都對準于飛,具有很大震懾性。
于飛神色平靜,淡漠道:“飛行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殺手一旦失手,就預示著已經失去好運,你應該清楚最后是什么結局。”
于飛屈指一彈,一束肉眼難辨的光芒破云裂天,擊中了半空中的殺手,讓他身上的飛行衣瞬間崩碎,整個人直接從半空落下,口中發出了難以置信的絕望慘叫聲。
于飛距離那殺手至少有七八十米,這輕輕彈指間,云淡風輕,但卻改變了殺手的命運。
羅西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眼底閃過了一絲異色。
因為角度的關系,羅西看不到于飛出手,但他明白這一擊具有多大的震懾性。
至少一般的修道之人,無法輕松自如,遠距離摧毀敵人身上的逃命武器。
殺手在落地之際,于飛邁步而出,腳下涌現出一股無形的柔力,不希望活生生將其摔死。
如此,慘叫沒有想象中強烈,殺手雖然摔得不輕,但卻不足以致命。
于飛上前制住了殺手,不讓他有任何自殺的機會。
羅蕓通知羅門的兄弟,迅速將此人轉移。
至此,于飛總算放心,看著身邊野性十足,卻又溫順如貓的羅蕓,心里有種莫名的情緒。
這不是一個討人憐愛的女人,但卻深深吸引著于飛。
羅蕓被于飛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一向野性的她,臉上竟然也露出了害羞的紅暈。
“含蓄一點,我會更喜歡你。”
于飛溫柔一笑,拉著羅蕓離開了樓頂。
“去哪里?”
電梯內,羅蕓輕聲詢問。
“去吃飯啊,都十二點半了。”
“我知道附近有家川菜館,味道很霸道,我帶你去嘗嘗。”
羅蕓一下子抓緊于飛的手,從溫順變得主動,潛在的野性又開始滋生。
于飛這一次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性,雖然個性有好有壞,不一定完美,但只能適當的修飾,不能完全壓制。
羅蕓的野性是從小養成,與其身份、生長環境有密切關系,要想完全改掉根本不可能,但卻可以適當收斂,融入一些理性進去。
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個性,不同的滋味。
那是與生俱來的特性,決定了人生方向,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
出了住宅樓,于飛和羅蕓駕車離去,在途徑一處彎道時,于飛心中閃過一絲異動,下意識的扭頭朝路邊看去。
中午時分,路邊行人不少,于飛沒看出什么異常,僅看到一個離去的背影。
“前面左轉就到了,這一帶我很熟悉。”
羅蕓沒有覺察到于飛的異常,指著左前方,這兒距離鴻雁大廈不遠,羅蕓自然無比熟悉。
于飛收回目光,駕車來到了那家川菜館,在羅蕓的帶領下,來到了三樓的一個雅間。
抒情的歌曲在雅間里回蕩,配上柔和的燈光,雅致的環境,給人一種別樣的情調。
于飛有些驚訝,羅蕓這種野性十足的女人,怎么突然變得有品味了?
“怎么樣,環境不錯吧?這三天葉子讓我學了很多東西,說什么淑女啊,氣質啊,我頭都快大了,也就記住一丁點。”
于飛釋然,原來羅蕓這是臨時抱佛腳啊。
“不必急于求成,記住理性一點,不要太粗魯,習慣是慢慢養成的。你的野性是你的特點,只要稍稍修飾,我就會喜歡。”
適當的鼓舞與贊美是一種美德,于飛對于身邊的女人,從來都不會吝嗇。
“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的。”
羅蕓除了野性還很自信,一向冷傲的她向來說到做到。
這時候,服務員拿著菜單進來。
于飛和羅蕓各自點了幾個自己喜歡的菜,還要了一瓶紅酒。
十多分鐘后,酒菜陸續送來。
于飛和羅蕓邊吃邊聊,倒也十分愉快。
過了一會,又一個服務員送來一份山菌湯,鮮香味美讓人垂涎。
那服務員放下山菌湯后,轉身離開。
于飛瞟了服務員一眼,感覺有些奇怪。
這送山菌湯的服務員并非之前送酒菜的服務員,是一個新的陌生面孔。
最讓于飛感到驚訝的是,這服務員竟然正眼也不瞧羅蕓一眼,這是很反常的。
羅蕓雖然性格直爽、野性冷辣,可是無論容貌還是身材,都堪稱絕品,沒有男人會對她視而不見。
此前的服務員,都曾暗中偷看羅蕓,這些于飛都知道,也不見怪,因為人性就是這樣。
可這個服務員太過平靜,已經到了反常的現象。
“山菌湯味道鮮嫩,我一直很喜歡,你也來嘗嘗。”
羅蕓親手為于飛盛滿一碗,遞到他面前。
于飛伸手接過,在手指觸碰到瓷碗時,體內真氣出現了一絲異樣。
于飛放下瓷碗,沉聲道:“別動,這湯里有毒。”
羅蕓一愣,質疑道:“有毒?你確定?”
于飛微微頷首,立馬想到了剛才那個服務員。
“先不要聲張,剛才那服務員有蹊蹺,他應該還會進來。”
羅蕓大怒,哼道:“敢在我的地盤上動手腳,看我不把他給宰了。”
于飛叮囑羅蕓不要魯莽,兩人繼續吃喝,只是不去碰那山菌湯。
大約十分鐘后,送湯的那個服務員又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