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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 因果了結?

  風小小感覺十分莫名其妙。

  狐貍精壓不住場面,著急之下召喚隊友幫忙是可以理解的。可自己一個輔助系,再加對方一個控制系,這組合怎么想都讓人覺得沒什么輸出力。

  正當她還在琢磨著自己究竟能幫著干什么的時候,轉眼場中形勢又變,她進副本才跟boss剛打個照面,晏溪忽然又大發神威一個人就把局面給搞定了…

  蚩尤一不小心就被狐貍精陰到,才對著風小了三個字,接下來就在晏溪法印中眸色一暗,目光漸漸空洞,一看就是被懾去了神智的樣子。

  風小小感覺自己簡直就是來打醬油的了。

  別說風小小站在那兒尷尬糾結,就是站在結界外面的楊硯也叼著煙愣了半分鐘,還是后來被飄上來的煙霧繚了一下眼睛,感覺到有點酸刺才醒過神來的。

  一頭黑線把煙頭掐了,楊硯邁步也跨進去,看眼仿如機器人沒電般定格在原地的空洞蚩尤,抬抬下巴指了指問:“搞定了?!”

  晏溪各種得意自豪:“那是自然。”

  楊硯不客氣笑個:“托小小的福?!”

  風小小眼神還沒楊硯那么好,更何況剛才蚩尤喊了一聲,她注意力下意識就轉過去了,當然也就注意不到晏溪一連串動作對蚩尤的影響。

  所以楊硯現在這么一說,她本人還挺莫名其妙:“我沒干什么啊?”

  晏溪清咳兩聲:“反正不管怎樣,抓住他的神智就好。”美人計…也是個計嘛!雖然說這蚩尤對女媧的免疫力也太低了些。雖然說其實女媧真沒怎么出力…

  風小小扯扯嘴,不愛跟這兩個打機鋒的人說話,干脆走過去抬手在蚩尤眼皮子前面晃了晃——別說反應,對方眼珠子里面連反光都像是看不到了,幽深的瞳孔如同漩渦一樣深斂黯啞,看起來被迷得確實不輕。

  正想轉頭問問情況,蚩尤身子突然一動,驚得風小小趕緊回頭,正好見到對方絕望的緩緩闔上眼皮,雖然風小小等閑雜人等就站在他面前。但蚩尤這時候的眼中根本就看不見其他人。神智依然沒能從幻境中超脫。

  晏溪得意一抬下巴:“成了!”然后過來把風小小擠走,纖長手指翻結不停,連綿不斷打出一個又一個手印,準備封印天魂。

  知道這是干正事。風小小也懶得和他計較。被擠得踉蹌一下。自己站穩后翻個白眼就走開了,老老實實站一邊見習。

  此時情景看起來,蚩尤倒像是砧板上任人魚肉的可憐人。晏溪一個個手印打入其額心及四肢五骸,震蕩出的金光將兩人腳下的草葉都震得飛蕩了出去,可這么大的聲勢,卻硬是沒讓蚩尤有半點反應,不動不言不悲不喜,就像是已經化成了沒有靈魂的石頭一樣。

  楊硯習慣性的開眼觀看,最近只要一有遇上,他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提高自己的機會,更何況之前他才剛對晏溪的技能起了點興趣。

  可是開了通天眼后,想看的是沒能看著,不想看的八卦卻看了一堆…楊硯額心血線緩緩合上之后默了一會兒,皺眉看眼風小小,再看眼晏溪…

  “是不是這狐貍精技能有問題?”風小小本著最大惡意揣測。

  “…那倒沒有。”楊硯點根煙想了想,見晏溪手印已經進入收尾階段,出神半晌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句:“天魂封印起來之后,那個意識就算是消失了?!”

  在蚩尤腦頂打入最后一個手印,順手托住姜禮頹然倒下的身體,晏溪這才回頭,挑眉詫異:“你問這個做什么?”然后也不用楊硯真的回答,晏溪自己又徑自的搖了搖頭:“當然是會消失,否則天魂不馴,未來又怎么和其他二魂七魄融合?!”

  楊硯輕嗤了聲,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接著就不再說話。

  按照晏溪的說法,他雖然制造了幻境,但是目標在幻境中發生和經歷了什么,其實晏溪是不可能知道的。

  九尾狐的迷懾心智按現代說法來解釋的話,那應該算是催眠師,而不是導演。

  他們不可能去精心制造一個幻境更甚至構建完善幻境中的每一個場景,比如大到一山一石,小到一草一木…這樣龐大的靈能和想象力除了創世主以外,誰也不可能做到。

  所以他們的手法,說白了也只是通過自己的揣測尋找人心中的黑暗和漏洞,然后揪住這個空隙,催動靈力放大這個內心上的負面影響,從而達到或誘惑或壓制的目的。

  真正在幻境中發生的一切,其實都是來自于被迷惑的人自己在潛意識中搜索并填補完整的幻想或記憶。

  所以綜上所述,盡管幻境的制造和催動者就是晏溪本人,但其實他也不可能知道蚩尤究竟是經歷了什么,頂多能猜出個大概就差不多了…比如說晏溪現在最多也就能猜到蚩尤的心結是女媧而已。

  可是楊硯就不一樣,通天眼一開,任何人心竅中的想法意識都逃不過他的目力。更何況蚩尤現在狀態簡直就是不設防備,于是楊硯輕而易舉就“看”到了一切真相。

  不得不說蚩尤確實就是個悲劇,小時候缺愛的倒霉孩子,長大了之后再怎么偏激執著都是正常的。

  而他更倒霉的地方還在于,前世因果既然已經了結,投胎轉世之后,按說就應該是一個全新的開始了。可是在有心人作為之下,本來好好的魂魄被強行分裂,本來應該是一個整體的存在又被分成了兩個人,于是他就又不得不繼續的倒霉著——被虐心虐身了一次還不夠,下輩子還得重頭再虐一次…

  更甚至他的消失對大家來說還成了期待和慶幸的好事。

  楊硯抽了抽嘴角,感覺自己似乎也體會到了剛才風小小研究本我和自我時的糾結心情。

  晏溪不知道楊硯在深沉什么,反正他任務是完成了,高高興興把還暈著的人往楊硯懷里一丟,拍拍手告別:“過幾小時他就醒了,有情況再聯系我啊。”

  語氣簡直就像叮囑出院患者定時復查的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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