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伽倪墨得斯各種掙扎不情愿,最后卻還是被風小小拖下了客廳。
下樓的時候伏羲已經坐到了沙發上,正咬著牙表情糾結莫測的拽著那條小黑蛇打麻花,臉色陰沉的簡直像是整個人都跟著黑化了,不知道是想要打算干點什么。
“羲哥,羲哥,先給我們看兩眼啊,別忙著正法!”風小小分外不怕死的湊了過去,帶著一臉想哭的伽倪墨得斯跑到伏羲面前才撒開,一屁股坐進沙發順手撈住伏羲胳膊免得他一時激動失手把宙斯給扯成兩半,眼睛閃閃發亮已經迫不及待把自己腦袋扒上去參加圍觀:“這個怎么弄的?!可不可以變成其他東西?!”
伏羲怔了一怔,本來瀕臨暴走的情緒因為胳膊上忽然感覺多出的溫熱吐息而瞬間消散,微微側了側頭,無奈發現果然是自家愛湊熱鬧的老婆,伏羲深深吐一口氣,把盤了半個麻花的小蛇隨手丟出去:“有什么好看的,別污了眼睛。”
小黑蛇重獲自由,飛快的扭了扭把自己身體解開,尾巴甩瘋了似的樂顛顛游回來就想往伏羲腿上爬,然后再次被一腳踩住,又開始咝啊咝的拼命掙扎。
伽倪墨得斯看得眼角直抽抽,忙尷尬別過臉去,風小小倒是樂得不行了,抬手一團泥扔過去,正好把小蛇砸在泥團下面,而后泥質迅速凝固板結,一眨眼就化做精鋼鐵牢,細細密密的幾重網眼攀纏起來。將小黑蛇鎖了個牢牢實實。
伏羲及時抽回腳,回頭詫異看風小小:“息壤?!”剛才他可沒見風小小手里帶著泥。
“嗯。”風小小蹲下身,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捻了根細長的金屬質針棍逗弄網牢里的小黑蛇:“生生不息,綿綿不絕…除夕過后一覺醒來突然頓悟的,本來我不就可以把泥造成其他東西嗎,現在等于是原材料隨身自帶,只要不一次用完就沒事。”
伏羲眨眨眼,欣慰:“既然這樣,那你多養養,以后有用處時也能造幾個大件。等李長把北歐侏儒們手里的那份息壤再取了回來。若是多的話。養上幾年,再造個小千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風小小撇嘴,她沒事造小千界干嘛?!自己創世玩主神游戲?!
郁悶了,嗯。多戳兩下。
小黑蛇暴怒。自己親愛的踩自己那叫情趣。這女人拿個針亂捅算是怎么回事?!張口啊嗚一下把針吞掉半截…不得不說主神還是有兩下的,本來在其他動物身上應該是最柔軟的口腔,現在在人家身上根本不是同一個概念。
針棍被小黑蛇叼在嘴里死死咬緊。風小小抽了兩下沒拔動,張口剛想說些什么,小黑蛇身上突然一陣電弧纏游,一股酥酥麻麻的電流頓時順著鐵針直接傳導到了風小小手上。
草!xx你個oo!
風小小冷不丁被電了個,雖然身體素質關系并沒有什么太大問題,但被人算計怎么都不可能高興得起來。
咬牙丟了針棍,風小小翻手間再從指縫里化了根更細的鐵針出來,挽袖子陰惻惻笑了:“羲哥我要撤籠子了,你把它踩穩,我來爆他菊花!”
一番折騰之后,伏羲終于還是沒允許自己老婆干這么不地道的事情,倒不是為宙斯著想,主要是個男人都不可能愿意自己老婆干這么重口的事情。
經過這么一遭之后,小黑蛇倒是也萎靡了,乖乖趴在籠子里,腦袋沖著伏羲的方面可憐巴巴的看著。
風小小懶得管他,坐沙發上把之前想找伏羲說的事情簡單說明了一下,然后總結:“…所以事情就是這樣,蘇妲己順利出世,黃庸想請我們和赫拉吃個飯表示一下感謝。”
“赫拉?!”伏羲若有所思,鞋尖踢踢腳邊的籠子:“就是那天那個女人?他的妻房?!”
“本來是…”風小小猶豫個:“但是昨晚赫姐意思你也看到了,我估摸著這兩人最后可能會離婚。”
雖然說各系神氏沒聽說過離婚這個概念,一般續娶都是幾房同大,要么就是前面的伴侶死了或被干掉了…但是既然赫拉有這意思,說不準宙斯這一對就是創造歷史的第一對呢?!
伏羲頓時鄙視籠子里小黑蛇:“無能。”
把老婆都玩脫了的,這絕對也是創造歷史。
宙斯似乎是現在才知道自己單方面被休的事情,雖然以前對不起赫拉,以后也絕對會繼續對不起下去,但不得不說,宙斯心里對赫拉是自己老婆的事情還是認得挺準的。
在外面花歸花,但宙斯可從沒想過要換一個妻子,包括他對未來的設想里面,可能會跟赫拉繼續相看兩相厭,可能會繼續斗個你死我活,但不管是哪一種,赫拉在他生命中都絕對占據了一個相當重要的位置,他的人生規劃里也一直都包括了這么一個不省心的老婆。
現在突然冷不丁的聽到這么一個內幕,就把未來人生里這么重要的一部分給剜去了?!
小黑蛇在籠子里愣了愣,而后瘋狂的拿頭撞擊籠網。毫無疑問,宙斯現在有種被戴綠帽子更準確說是被背叛的憤怒。
“別鬧!”風小小也踩踩籠子:“事情已經成定局了,你不是早想把赫姐甩了嗎。”
小黑蛇拼命的咝咝作聲吞吐蛇信,身體不間斷的砸在網子上,似乎想說些什么的樣子。伏羲皺了皺眉,想想還是讓風小小把籠子撤掉,而后在宙斯再次盤纏上自己小腿之前揮了揮手,一團薄霧過后,地上的小黑蛇已經變回了高大結實的希臘神氏。
似乎是剎不住慣性的又往前沖了半步,而后宙斯這才猛地停下,詫異的低頭忙上下摸了摸,終于確認自己已經變了回來。
“你還有什么話想說?!”伏羲淡淡瞥去一眼。
“…”宙斯抬頭張了張嘴,臉色漸漸陰沉下來,死死的捏拳之后,他終于開口:“我要見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