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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再轉

  回到店里之后也沒有消停,楊硯進門第一件事就是先徑直進了唐芹房間,開門時候唐芹正脫衣服準備睡覺,突然冷不丁被人闖進房間差點沒當場尖叫。

  楊硯開通天眼認真盯半裸并石化唐芹看三分鐘,而后忽然唇角一勾:“身材不錯。”再而后反手幫人把門重新關上。

  可憐唐芹從頭到尾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隱約覺得自己清白貌似遭遇重大威脅。全程保持一臉驚恐,直到楊硯離開之后都還半天都沒能回得過神來。

  這這這這是非禮?!

  回到自己房間,楊硯先是站門口深吸一口氣,接著才戴上早準備好的手套口罩,利索開始收拾房間…一個伊依果然阻止不了唐芹的腳步,就他和風小小出去這段時間里,雖然得到二人囑咐的精衛幾乎已經是和唐芹形影不離,但依舊是被唐芹找到機會向楊硯房里偷渡了不少東西。

  香皂是滲了料的,飲料是用針管打了添加劑的,枕頭上沾了不明成分,就連自己衛生間草紙都被動了手腳…楊硯一邊咒罵一邊收拾,搞不明白這唐家小子明明經濟赤字了還從哪兒弄來的這么多東西,難道他在鞋底還藏了私房錢?!

  對比楊硯不爽心情,小白蛇很happy歡呼一聲從其袖子里閃電般沖出來,別的不管先撲到枕頭上蹭兩圈打個滾,嬌羞道:“二郎神哥哥,你的房間布置得好合我心意耶”

  楊硯邊拾掇房間邊哼了哼:“看起來你跟那唐家人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個愛研究毒,一個愛用毒,正好夫唱婦隨、琴瑟合鳴。

  收拾完所有可疑物品打包出門,小白蛇見楊硯要把東西丟了忙跟出來:“給我,給我!你不要我要啊!”

  風小小還在客廳里,見一人一蛇組合出來,看眼包裹隨口問:“收獲不少?”

  “何止不少,那小子簡直是下血本了。”楊硯把東西往垃圾桶一丟,順便脫下手套口罩也丟棄去洗手。小白蛇頓時絕望。它好歹也是有品位有追求的蛇,再喜歡毒也不可能到垃圾桶里翻滾吧。

  風小小跟上去沉吟一會兒:“這么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雖然把人放身邊方便監視,但這人的手段比其他殺手難纏多了。我們又不能直接讓他人間蒸發。”

  “要么想辦法取消這筆單子,要么就讓他不敢再下手。”楊硯擦干手扒扒頭發皺眉:“這來來去去的真煩人,要不攤牌吧?”

  “我之前跟小姜透了點兒話,但是沒說唐芹就是那自由殺手。”風小小搖頭解釋:“小姜的意思是如果我們碰上了那個殺手的話。后面的事最好交給他們來做比較好。殺手屬于對法則規定比較漠視的一類人,雖然他們在一般情況下也會遵守大行為準則,但是骨子里還是和普通人不在同一世界,我們說的話他未必聽,除非你打算跟他說你是二郎神…而姜禮則不同,他的家族特殊性決定了他們在那個世界的金字塔頂尖地位。一般自由殺手必須遵守的準則之一就是不去主動挑釁自己惹不起的存在。”

  畢竟有錢也要有命花,對于某些以信譽為本的殺手組織來說,也許他們會為了任務不顧一切。但是換做自由殺手的話,更多則是小心謹慎的游走在兩個世界邊緣。他們會慎重選擇自己所接的單子,在發現完成的危險性過大時也會果斷抽身。

  對這些人來說,他們追求的是與眾不同的刺激,或成就,再或更庸俗點兒的金錢。所以他們很少破釜沉舟。

  “小姜的意思是他來做中間人?!”楊硯沉吟:“這種事你應該早說的。早知道在小姜出差前調和一下不就完了。現在要等他回來還不知道幾天。”

  風小小覺得自己分外冤枉:“一開始我不是怕找外援會侮辱了你二郎神的尊嚴么。”

  二郎神在各神話傳說中走穴串場不少,事跡數不勝數。但要說到其流傳最廣的一句名言。風小小倒是記得格外清楚——若我輸與他,不必列公相助。若贏了他,也不必列公綁縛…

  多么豪情壯志裝b賣騷還容易得罪人的一句臺詞啊…風小小感慨。

  楊硯聽完風小小解釋后恨得咬牙切齒:“早跟你說了別拿當神話志看,二郎神的原話明明還有其他內容…若我輸與他,不必列公相助,我自有兄弟扶持;若贏了他,也不必列公綁縛,我自有兄弟動手…聽到沒,人家也是打群架的,不喜歡別人插手只是指外人,不是說一定要單槍匹馬殺得血流成河!”

  再說自己只是二郎神的一縷殘魂一尊法身,雖然修煉之后也有可能代替正主本尊,但終究不是原版。以前那二郎神放過的話關自己屁事!

  風小小無奈:“反正人走都已經走了,現在再計較也于事無補,咱們還是老實捱過這幾天等小姜出差回來吧。”

  “你捱個毛線,明明只有我一個人的房間加料!”楊硯怒。

  小白蛇沖上來一往深情爭取存在感:“二郎哥哥,我會和你同甘共苦的!”

  楊硯無語一會兒,面無表情甩手回房,房門被砸得山響。

  風小小和地上小白蛇面面相覷一會兒,攤手表示自己也很無奈,沒辦法幫助對方爭取它的偉大愛情了——雖說種族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但你至少也別離譜成這樣兒吧!

  第二天,風小小大清早被敖潛電話吵醒,一通通話后洗臉刷牙,哈欠連天出門后,就見唐芹早已經起來正一個人坐在客廳里,衣著整齊端了杯水反常的一臉深沉望向窗外,腳邊還放了個已經收拾好的行李包。

  “早。”風小小隨意點點頭:“那么早就起了?”

  唐芹回頭注視風小小,良久后開口:“我差不多該走了。”

  “走?去哪兒?!”風小小把自己丟進沙發里,抱了個靠枕眼睛要睜不睜的犯迷糊。

  唐芹遲疑個:“其實我的事情昨天就已經辦完了,所以現在是要回去…”

  “那么快?要不我們給你擺頓酒送個行吧。”

  想了想應該已經靜悄悄死在自己房間里的楊硯,唐芹還是選擇了搖頭:“不必了,接下來你恐怕會很忙,我就不打擾…”

  話還沒說完,風小小已經走到楊硯門前捶門:“二哥,小唐說要走了,咱們一起吃個飯送送人家啊!”

  唐芹無聲嘆口氣,不忍看一會兒風小小震驚絕望的樣子,默默背起腳下行李就準備離開。沒想到剛走開兩步,猛的一聲巨大拍門聲響起,接著就是被吵醒后低血壓楊硯的煩躁聲音:“喊什么喊!要吃你們自己去吃,回頭把帳單塞我門縫里。”說完又是“砰”的一聲,房門被關上。

  真沒禮貌!風小小無奈回頭,想張口解釋兩句,卻看到唐芹保持一副扭過脖子來瞪大眼睛張嘴的震驚表情石化在了原地。

  想了想,風小小開口:“要不就咱們倆去?哦,再叫上伊依。”

  “…”唐芹依舊石化中。

  楊硯是一直睡到大中午才起的床,當他出門的時候,伊依早就到前面開店忙活去了,風小小百無聊賴看電視中,唐芹仿佛什么也沒發生過般邊啃水果邊陪看,除了這兩人外,還多了一個倪仁佳正憨厚沉默的收拾著房間…他是上午那段時間來的,帶了點兒原本小公寓里的家具東西整理,順便繼續自己的菲傭生活伺候幾個懶惰的大神。

  “有吃的嗎?”楊硯扒扒頭發自己走到桌邊坐下問了句,倪仁佳接收到指令關鍵詞后去廚房抬飯。等待喂食過程中,楊硯又看眼唐芹,問:“不是說小唐要走嗎?難道我早上睡迷糊了?!”

  唐芹尷尬捏水果:“呃,我突然想起來事情好象還沒完。”

  楊硯無語了,后知后覺明白過來人家是暗殺自己這件事還沒完…這小子以前殺人難道都不興檢查尸體的?!

  正好倪仁佳把飯送上來,楊硯撂下剛才話題開吃。風小小扭頭回來撐沙發喊聲:“二哥你吃快點兒,我這還有事呢,早上敖潛電話來說讓我們一起過去趟。”

  楊硯邊吃飯邊抽空抬下眼皮:“錢不夠?”

  “不是錢的事。”風小小擺擺手:“是他鄰居出的問題…就是那妹子,你還有印象吧?!”

  當然有印象,頭天晚上才遇見過,哪那么快就能忘了…楊硯無奈了:“擋桃花應該不在咱們業務范圍吧!”

  “不是桃花來著。”風小小似乎也頗感無奈的樣子:“胡太監找那女人麻煩,女人賴敖哥家就不肯走了,敖哥沒辦法,只好打電話給我們。”

  小三懷孕的事情在小區被捅出來了,畢竟是一個孕婦,敖潛也不敢下重手,以他那臉皮從來沒遇到過這么勁爆的事情,思來想去也只有找上風小小幾人,看樣子似乎還有借助楊硯和老胡關系居中調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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