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伊依妹子是精衛之后,風小小開始好奇這個小精怪身上的特殊技能又會是什么。
從傳說記載上來看,精衛妹子最大的特點就是有毅力。
愚公移山,精衛填海,說的就是撞了南墻也不回頭的這倆男女各自杰出代表。而除此之外,關于精衛的能力也實在是再沒其他可供參考資料了。
認真觀察一早上后,風小小發現精衛妹妹其他能力先不說,生活習慣倒是相當有特點。
首先,她特別討厭水,即便是洗手洗臉的時候也會下意識露出一副咬牙切齒苦大仇深的猙獰表情。
其次,這妹子面前不能見盛裝液體的任何容器…比如豆漿碗,風小小就在餐桌邊近距離親眼旁觀了精衛妹子一把將饅頭油條全部扯碎,然后帶著一臉深仇大恨硬是用碎饅頭碎油條把整碗豆漿填沒的全過程…
“…”默默咽下嘴里一口包子,風小小實在看不下這妹子持續一臉幸福微笑捧臉看面前早餐的夢幻表情了,于是咳嗽一聲淡定開口:“小伊,注意形象…那是豆漿,不是你家東海。”
妹子被叫了一聲后才回神,然后如夢初醒,臉色漲紅手忙腳亂急急抄起碗來解決自己作品:“對唔息,偶卜素咯一滴…”
“…”
“…”
楊硯吃完擦嘴,丟下餐巾紙問:“你這習慣什么時候有的?!”
“唔介個…”妹子包了一嘴的饅頭急忙抬頭。
“咽下去再說話。”楊硯頭疼,扶額揉揉眉心。
妹子不敢再張嘴,三兩口急急吞下嘴中食物才喘口氣,然后臉一紅,不好意思的低頭:“因為小時候家里發過水災的關系,所以我從小就有點兒討厭水,但這樣嚴重的狀態還是從發現自己會不定期變身后才有的。”
“小時候家里發水災的不是你爸家鄉?!”風小小驚訝。
“我爸一直沒搬家,那地區經常發水災,基本三五年就有一次,只是規模大小不同…”
風小小也沒詞兒了,碰上這么執著鄉土的炎帝,也活該這只精衛的厭水癥到這輩子看上去比她上輩子還嚴重。
楊硯點頭表示明白:“店里都是泥,應該沒太大關系,遇上需要和水的時候,你拿出填海這勁頭就差不多了…”
精衛這毛病還算小問題,只要她不當著滿店客人的面當場大變活人,基本也不大可能影響本職工作。
吃完飯三人正好一起開車去開店,除了昨夜的驚嚇變身和今早的填豆漿工程以外,伊依小姑娘在正常時候總算沒再掉鏈子,重新恢復了頭一次下午風小小剛見到她時的勤勞認真工作狀態。
一上午又是無所事事,店鋪畢竟新開張,雖然有幾個路人誤闖進來看了幾眼,但普遍都是新奇一下就過了,并沒有發生交易記錄。唯有幾個妹子看在楊硯美色份上點了DIY項目,過程中不時要求楊硯親自指教陶藝,明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店員伊依每當這時就默默去做其他雜務,而風小小身為店主,又沒被指名,很快就無聊得跟門口那只土狗一樣。
中午照例外賣,剛吃一半又有新客人到。一眼熟年輕人牽了條眼熟牧羊好奇進來,張望幾眼后直接跳過柜臺陳列商品,驚喜撲到百無聊賴土狗身邊煥發無限熱情:“哇!”
土狗抬抬眼皮又垂下,明顯對此人無甚興趣。倒是風小小抬頭后樂了:“遛狗遛這兒來了?!”
這不就是之前在廣場和自己一起碰到劫匪那哥兒們么。
年輕人這才看到風小小,興奮:“MM,這是你的店?!用這么牛B的狗看門是不是浪費了點兒?!”
就這猛犬兄那空口斷鋼棍的工夫,在年輕人眼中,守著這么個小店簡直就是大材小用。
牧羊犬在主人激動松手的剎那早趴土狗身邊諂媚去了,動物階層之間等級分明,弱者服從強者是絕對的鐵律。
“這是家犬,不是注冊警犬。”風小小抬筷子指指自己身邊:“而且那也不是我養的,想牽去干其他的等先問問二哥干不干。”
再說更牛B的女媧和二郎神還親自坐著鎮呢,連打工的都是精衛神鳥,哮天犬怎么就不能看店了?!
年輕人立刻改注視楊硯,眼神激動問:“哥兒們,你這狗轉讓嗎?!”
楊硯早放了碗擦好嘴,勾起唇角一笑:“你覺得呢?”
年輕人頓時失望,會把一條土狗這么精細著飼養的肯定不會是為了配種賺錢,其中估計有什么特別理由,或是干脆土狗本身就有某種紀念意義。
再說事實證明這狗又不似表面那么簡單…用頭發絲想都知道人家不可能會轉讓了。
年輕人悻悻然,但好在還想得開,他也就是路中巧遇順口問問罷了:“那算了…不過哥兒們,你這狗養得真牛,哪家訓練所調教出來的?能不能幫我的牧羊也訓訓?”
“天生的。”反正哮天犬是天上地下就這么一只了,如果年輕人能往西方拉拉關系,弄只地獄三頭犬沒準兒才能滿足他的這份宏愿。
“天…”年輕人有些語噎,這回答一聽就沒什么誠意。一只土狗天生就那么厲害?這話說出來真沒什么可信度。
當然了,之前這土狗的作為本身也實在太玄幻,要不是親眼見到的話,年輕人也覺不可信。
想了想,年輕人還是很豁達放開:“那算了,算哥兒們沒這福氣…對了,你們這狗平常喜歡在哪兒做定期檢查?我認識個獸醫水平挺不錯的,要不要介紹你們?!”
同是愛狗之人,就算猛犬不能到手,年輕人也忍不住釋放自己一腔熱情。
“謝了,有需要一定找你。”楊硯則態度敷衍。
哮天犬會生病?!別開玩笑了!
等年輕人依依不舍終于離開,楊硯反手就把看都沒看一眼的獸醫名片甩進垃圾箱,風小小只來得及瞟見“愛心寵店”四個字就沒了。
之后吃完收拾,這次意外造訪很快被大家忘到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