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瑩帶著兩個青年過來…男一女,阿白路需要幫忙不。
白路說不用。
李瑩說:“怎么可能不用?每次做飯都得四個人,一做就是倆小時,你自己行么?”
“絕對行。”
這頓午飯做的非常豐盛,七十四個孩子,六名支援者,八十個人坐成七桌。
這里沒有飯店的圓桌,是學校淘汰下來的課桌,大家并到一起,吃了次爽飯。
白路沒吃,站在房間外面,隔著玻璃往里看。大部分孩子都有殘疾或是疾病,李瑩六個人根本沒辦法好好吃飯,伺候好這個再伺候那個幫孩子們吃飯,很是辛苦。
這里的規堊模算是比較大的,一般私人性質的愛心之家,也就有十幾個孩子、一兩個大人。
一直看著孩子們吃好午飯,白路把身上的現錢留給李瑩,開車離開。
學校里,學堊生們悄無聲息在練習堊空切,連續無數次的揮刀,當你停止動作后,右手還會不自覺的抖動。
白路先去銀行取錢,然后來學校。這一天,綜合巴雨時的意見,以及自己最后看到的學堊生們的表現,剔除十個人。
不是你動作做的標準,我就要你;是你符合我的標準,我才要你。
發完工資,送巴雨時回家,在車上,巴老爺子建議道:“不能這么練,效果不好,如果長時間這樣,會練傷的。”這個傷不是身堊體受傷,說的是心理的膩煩感覺。
白路說:“再試兩天,明天上午你直接過去,我就不去了,如果有誰對你不夠尊重,不聽話,直接剔除掉,我要的是聽話的學堊生,至于工資你就說我沒在,先欠一天,看看他們的反應。”巴雨時說好。
在東三環附近放下巴雨時,白路回家。
剛進家門,小黑打來電話,告訴他改裝大巴車需要一百萬。白路說沒問題,盡管改。
第二天,白路送沙沙返校,在校門口等候。
一個小時后,沙沙抱著一堆作業本往外走白路去接過來:“寒假作業?”
“恩,好多。”沙沙皺眉頭說道。
“不想做就不做,我做主了就說被狗吃了。”
沙沙眉頭皺的更深:“你見過哪只狗吃紙的?”
“那就說被蟲子咬了。”
“得多少只蟲子才能吃完這一堆作業本?”
“你就說家里著火了,燒了。”
沙沙嘆氣道:“哥,可別瞎說了,萬一家里真著火怎么辦?”
上車后,白路問:“放假了,好好慶祝想去哪玩?”
“不知道。”
冬天是寒假寒假里有大年,在以前,過年時只有自己,沙沙不喜歡寒假。
白路替他做主:“吃龍蝦去。”
“可是小丫和丁丁姐怎么辦?”
“餓不死他們。”白路很絕情,開車去吃龍蝦。
走了好長一段距離,沙沙忍不住了:“怎么不問我考的怎么樣?”
“你們學校瘋了么?返個校就這么一會兒時間也考試?再說了,不是剛期末考試么?”白路認真問話。
沙沙嘆氣:“我說的就是期末考試。”
“哦,那你考的怎么樣?”白路反應過來,是自己誤會了。
“不怎么樣,才第三。”
“才第三?”白路有點無語:“您老人家一共上了幾天學,第三還不滿足?”
“可我第一次摸底考試,是第一。”
學霸的世界,我們永遠不懂。白路專心找尋龍蝦店。
還沒找到龍蝦店,沙沙的班主堊任打來電話:“是張沙沙的哥哥么?我是蒙慧沙沙的老師。”
“老師你好。”
“是這樣的,你妹妹學習堊成績很好,我覺得不能浪費這今天賦,在放假的時候,最好多看一些書,像人堊大附中的題庫什么的,好好培養兩年絕對是清華北大的苗子。”
“啊,謝謝老師。”白路有點敷衍。
他最不在意學習堊成績他的目標是讓沙沙開心的活著。沙沙喜歡學習堊,那就學;如果不喜歡,誰也甭想逼她。
蒙慧見過白路幾次,知道這個光頭特有些神經病,隨時處在正常與不正常的邊緣,繼續勸道:“辛苦兩年半,得到的是一輩子的光華,真的。”
“謝謝老師,也是真的,對了老師,我倆現在去吃飯,你也一起唄?”
蒙慧說:“不了。”嘆著氣掛上電話。
她很在意張沙沙這個學堊生,第一學期,一共沒上幾天學,居然能考到第三,這樣的學堊生誰不喜歡?好好培養,絕對是老師的榮耀。尤其,十八中是普通高中,出來個尖子學堊生,學校都高興。可惜,家長白路完全不在意。
白路收起電話,跟沙沙說:“你老師讓你考清華北大。”
“哦,過了。”沙沙表現的比他還不在意。
“什么過了。”
“那家飯店有龍蝦,你開過了。”
下午三堊點半,巴雨時打來電話,沉默好一會兒,小聲說道:“白總,今天我開了五十六個人。”
白路笑道:“挺巧啊,是不是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
“你不生氣?”巴雨時間道。
“為什么生氣?我需要的是聽話的廚師,他們不聽話,當然要開,你不用多想,趕緊回家吃飯,明天學校見。”
掛電話以后,白路想了一會兒,給柳文青打電話:“三樓宿舍,加快些速度。”
柳文青說好,又說:“正好要找你。”
飯店要做宣傳,可是實在想不出來名字,想出一個斃掉一個沒辦法,柳文青只得找白路商議。
白路說:“叫標準。”
“什么?”柳文青沒聽明白。
“標準,新飯店要成為行業標準,從裝修到服務員到廚師,再到做出的菜,都要做到標準化,要做到盡量完美。”
“標準好么?”
“不然你再想名字。”
“標準什么?后面是飯店?會館?俱堊樂堊部?”
“就叫標準。”
“好吧,明天就去辦手續,司馬說他幫忙力,最多七天,可以全部搞定。”
如此,便是定下一個很不像飯店名字的名字,甚至還不如大天堂。
吃過晚飯,白路在健身房練拳,李小丫找上來:“老板,有事情和你說。”
白路甩掉拳擊手套,走到墻角的椅子:“坐下說。”
李小丫走過來坐下:“我媽媽可能要來”
“來就來唄。”
“家里人不放心我,也怕我過年不回家,所以要過來看看。”李小丫小聲說道。
白路笑道:“你做了什么壞事?”
“我沒做壞事。”小丫急忙說道。
“開個玩笑,等你媽來了,就住在這,住你的房間,我給你假期,帶著她多玩兩天,然后…然后一起回去,回去好好過年,等過了年回來,別忘了帶戶口本復印件和身份證,還要派堊出所開個證明。”白路想讓小丫也上學。
小丫說:“我沒做壞事,不過,我跟媽媽說是飯店經理,我媽不相信,就來了。”
小丫第一次往家寄錢就超過五千,小丫媽媽十分害怕她做錯事。
對于某些人來說,笑貧不笑娼,甚至鼓勵孩子用身堊體換錢。幸好,小丫媽媽不是這樣的人。
小丫給家里那么多錢,媽媽追問來路,小丫只好騙媽媽說是飯店經理,才會有這么高的工資。然后又買了手機,并把號碼告訴家里人。
小丫媽媽不信,哪有請十五歲孩子當經理的道理,可是家里頭需要照顧,走不開。在年前,好不容易擠出時間,于是來北城了。
白路聽的一笑:“明天去印名片,五星大飯店經理,李小丫。”
“真的?”
“真的,你文青姐是新飯店的老總,這個小飯店你說的算。”
“謝謝老板。”李小丫很高興。
“你媽媽什么時候來?我去接站。”
“不知道,我媽媽沒說,她就說到了北城給我打電話。”
得,那就等電話吧。白路想了想:“胡兒個帶你和沙沙去買衣服,經理得有個經理樣。”
“不用了吧?”李小丫算是運氣好,有白路照顧,在險些被拐賣之后,迎來一世平坦。
“再說。”白路繼續打沙袋。
這時候,何山青過來了:“老高搬來了,我靠,這家伙也太不要臉了,住那么遠,也好意思往咱龍府混。”
白路看看他:“我一直在懷疑,到底是你的臉皮比較厚,還是我的鞋底子更厚一些?”
“靠,不帶這樣的。”何山青離開。
聽說高遠搬過來,白路想了想,去找他。
轉了一圈,沒看到人,給高遠打電話:“你在哪?”
“廢話,在你家。”
“你才廢話!我知道你在我家,你在哪個房間?”房子太大也不好,想找個人都得打電話。
“最把角那個屋。”
過了會兒,白路又打電話:“你個王八蛋到底在哪?”
“你在幾樓?”高遠問。
“一樓。”
“我在二樓。”
“等我弄死你。”
高遠的房間很清凈,兩面墻壁有玻璃,房間里一個筆記本電腦,一張巨大的地炕,幾本書,一床被一個枕頭,別的東西再沒了。高遠坐在炕邊看著玻璃外發呆。
白路進來轉悠一圈:“這是我家?我家居然有這么好看的房間?”
“你是豬。”高遠冷聲說道。
白路哈哈一笑,坐到他對面:“說吧,你在躲誰。”
高遠看看他:“我爺爺給你打電話了?”
“沒。”
“哦。”
“哦什么哦,誰為難你了?老子幫你搞定。”
“我爸我媽我爺爺,讓我相親,你去搞定吧。”
“我搞你個腦袋,再見。”白路轉身就走。
“我爺打電話,你就說沒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