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有特別多的事情,比如公司搞的新人組合比賽,前幾天第一季結束,從收視率和造星效率來說,只能說是湊合。YXGSK如今都是歌星們親自上場,拋掉一切可有可無的顧忌,為了錢和知名度,寧肯當做小新人一樣參加各種比賽。
和這些知名歌手相比,標準公司和江南電視臺聯手推出的樂隊組合式選秀節目能取得現在的成績,已經算是不錯。
再有新電影計劃,還有妹子們的造星計劃,又有劉遙那些音樂人的不定期音樂會這些還都只是表演范疇的,其他事情更多,比如永遠不能停的慈善活動 至于幾大工地,還有收購公司、收購土地的事情,更是不必說。
白路坐在辦公桌后面,看著電腦屏幕上,揚鈴發過來的工作計劃和工作總結。
白路是大老板,揚鈴每天都會發一份工作報表,盡管白路從來不看,可她還是會發。
也許是即將出國的原因,懶惰的白大先生終于有了點羞恥心,或者可以說是在懷念什么,點開信箱里的文件一一觀看。
看上一會兒,電話響起,王好德問:“你是不是就走不了了?”
白路說:“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王好德說:“你是不是當別人都是傻子?古董那件案子是要上報國務院的,你是不是插了一手?”
白路趕忙回話:“我臉都嚇白了,王老大,你可千萬不能這么說。”
“不能這么說?”王好德說:“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你做了什么,我們也能猜到”
白路趕忙打斷:“快停,千萬別瞎猜,我什么都沒做。”
王好德說:“先別走了,過來吧,老爺子找你說話。”
白路說:“不用去吧?”
王好德根本不接話茬,直接掛斷電話。
于是。剛工作一會兒的白路只好關電腦出門。
去停車場的時候經過花園,看到幾個四、五歲大的孩子在逗一只小狗玩,小狗特估計也就三幾個月大。愣愣的張著好奇的眼睛到處看,跑起步一顛一顛。不遠處坐著燕子和小白。
白路走過去問:“在干嘛?”
燕子說:“我養了只小狗,就是不好收拾衛生,想請個小時工,可以么?”
白路愣了一下:“那只小狗是你的?”
“恩。王織說是灰色的,我就叫他小灰,可以跟小白做伴。”燕子說道。
白路愣住,看看那只小狗,問道:“揀的?”
“恩,別人揀了一窩,別的都分了,剩下這一只實在沒人要,我就要了。”鄭燕子說:“小家伙可乖了,就是不聽話。我說什么都不聽,到處尿。”
白路說:“怎么不告訴我?”
“反正我決定養了,小白得有個小伙伴,是吧小白?”燕子低了下頭說道。
小白輕輕回上一聲汪。
白路說:“小白都成精了,什么都懂。”又看向不遠處到處亂跑的小灰。
那個地方有四個小孩,就是有四個大人在照看,幸虧小灰夠不然早被清出去這塊地方。白路問:“養大了以后怎么辦?”
燕子說:“養大以后就拴鏈子,不能讓它嚇倒人,王織說是土狗。肯定沒有小白聰明。”
燕子說話的時候在笑,那種笑是輕輕陽光般的微笑,有溫暖,是那么真心。
白路本來想勸她把小狗送給別人養。不過看著那笑容,便是改了主意,輕聲說:“不用請小時工,小糖那丫頭特好特懂事,還有靈兒,正好住你附近。讓她倆幫忙照顧。”
“這樣不好,她們還需要學習。”燕子說:“這種事不好麻煩別人。”
“干活也是一種學習過程。”白路說:“我去問問,如果她倆同意”
燕子說:“不用問了,這兩天就是小糖幾個丫頭在幫忙,所以我想找小時工,可她們都說不用。”
白路笑道:“根本就不用,讓她們幫你。”跟著說:“我還有事,走了。”
“你注意休息。”燕子囑咐道。
“是你注意休息才是,他們說你平時都在練功。”白路想了下問道:“找個男朋友?”
鄭燕子搖頭:“如果是以前,我興許還想找男朋友,現在不同了。”
說著輕嘆口氣,現在的她沒辦法找男朋友,身患重病,雖然狀態越來越好,可誰都知道她的病根本不可能痊愈。退一步說,即便能痊愈也需要時間,沒有個三五七年,怎么可能完全康復?
白路恩了一聲:“那我走了。”又跟小白說聲再見,走向停車場。
沒多久來到宋立業家,老爺子讓他去做飯,說一會兒有客人。
白路問:“不會是因為我的事情吧?”
宋立業說“去做吧。”
白路恩了一聲,去廚房干活。
只有一位客人,卡著時間來到,進門只跟宋立業笑了一下,然后就板著臉。
白路充當服務員準備飯桌,等全部忙完之后,宋立業做介紹:“這位是云喬。”
白路說:“云首長好。”
云喬淡淡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宋立業當著外人的面直接問話:“就問一遍,昨天晚上有個存放古董的倉庫失竊,是不是你做的?”
白路說不是。
宋立業說:“那個工廠已經被封了,現在有武警部隊看守,等專家檢查過其中物件,會有選擇的運送到博物館,但是據說其中最重要的一些東西不見了。”
白路說:“我不知道。”
“你為什么出現在哪里?而且一呆就是幾個小時?”
這句話,警察曾經問過,白路隨便應答就是。可宋老爺子發問,使他莫名感覺到一陣壓力,回話說:“我不想去美國,可必須要去,心里不爽,就到處走。”
宋老爺子點點頭,說聲吃吧。
白路搞不清節奏,坐下介紹道:“這塊牛肉很嫩”
云喬老頭雖然沒說話,但很給面子,第一筷子吃的就是牛肉。
白路完全搞不動云喬為什么來這里,又是為什么不說話,可人家不說話,他就不能問,畢竟主人是宋立業。可宋立業也同樣不說話,三個人吃了頓很悶的午飯。
飯后,云喬終于開口了:“菜不錯。”又跟宋立業說:“老了,要午睡,再見。”轉身出門。
宋立業跟白路送出院子,送到車上,看著汽車開遠才回去房間。
白路說:“瞅著眼熟啊。”
宋立業說:“你要是瞅著不眼熟,我就得懷疑你是怎么長大的。”
白路說:“怎么長大的不行?還有人不認識毛爺爺呢。”
宋立業說:“我不管昨天晚上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反正現在消息傳出來,對你不利,我呢,費好大勁把云喬請來,你明白就成了,然后馬上出國,別再磨蹭了。”
白路說:“不是我磨蹭,是警察喊我回來。”
“你要是不亂搞,警察為什么找你?”宋立業說:“好了,走吧。”
白路應聲好,打算去收拾桌子。
宋立業催道:“別管了,趕緊走。”
白路說:“干嘛趕我走?”跟著又說:“那我走了。”
往外走的時候,王好德相送,一直送到門口,王好德說:“你那么聰明,應該能想到什么事情。”
白路愣了下:“什么事情?”王好德沒說話,轉身回去。就這時候,一輛汽車停在門口,下來兩個人,一個中年人,典型的官員范兒一個青年,收拾的干凈利索。
倆人看見白路,中年人好象看到空氣一樣從面前走過,青年很不爽,重重哼上一聲,走進院子。
白路見過這倆人,一個是宋立業的二兒子,一個是老三的兒子。
眼見二人如此態度,又想起王好德的提醒,再有云喬的到來,白路就邁不動步了。
宋立業又給自己擦次屁股,而且付出巨大代價。在沒有證據能證明白路偷走古董的情況下,宋立業為保證白路的安全估計是舍上老本。
在門口站上二十分鐘,剛才進去的兩個人又快速出來。大的那位還是當白路是空氣,上車離開。小的那位惡狠狠朝白路呸了一口,走去外面街道打車。
白路站著沒動,眼看著宋立業的兩個直系親屬離開,他才緩慢轉身,走回房門前敲門。
王好德開門問:“回來干嘛?”
“看看老爺子。”白路進門去客廳,沒有,去書房,沒有。王好德走過來說:“在臥室。”
白路慢慢走去臥室,看著虛掩的房門,輕敲兩聲。
宋立業說:“進。”
白路推門而入。
宋立業坐在窗下的藤椅,偏過頭看見是他,問道:“想說什么?”
白路說:“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我到底是何德何能,讓您老人家如此幫我?”
宋立業沉默下說道:“總是有原因的。”
白路問:“原因是什么?”
宋立業笑了下:“我記得付澤濤還欠你個人情,找機會用了吧,不然他心里沒底。”
白路沒接話。
宋立業說:“走吧,不論昨天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你既然當著云喬的面不承認,那么就是什么都沒做過。”
白路一直知道古董案子是通天大案,但一直不知道原因,想想問道:“是古董重要,還是古董案子重要?為什么牽扯這么多人?”
“這些事情和你無關,走吧,知道事情越少越好。”宋立業揮揮手,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