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客廳里一大堆袋袋包包的東西,白路拍手鼓掌:“帥。”
滿快樂說:“受個累,明天…明天不行,一會兒,一會兒幫我送回家。”
白路笑了下:“五萬買這么多東西,有本事。”
“什么五萬啊,還有寶寶和恩惠的,寶寶買的少,快遞不收貨了,我和恩惠的東西,你幫著跑趟腿吧。”滿快樂說。
白路擺手道:“再見,我去吃飯。”
“什么人啊。”滿快樂嘟囔一句,看看一地東西,跟著跑進飯廳:“我也吃。”
當然都吃,孫佼佼和珍妮弗很專心的陪一群孩子吃飯,還有花花和沙沙。
對這些孤兒來說,自從進了標準公司大門就是迎來幸福生活,尤其來到大房子,是從來沒有過的幸福生活,吃的好住的好玩的好,還不用被逼著做事情。
不過他們懂事,知道公司收下他們的原因是希望能成才,每天都會練習和學習。
很快吃好一頓飯,白路招呼云恩惠、滿快樂出門,還有珍妮弗、孫佼佼,大伙兒先去送東西,再去機場接麗芙。
寶寶沒去,留在家里。云恩惠跟滿快樂今天放假,明天要是愿意的話,就一起南下。
先送滿快樂,再送云恩惠,白路是當了司機又當搬運工,幫忙拿東西。最后去機場。
停好車,兩個大個子美女跟他進去接人。白路沒有刻意偽裝,安靜站在角落里,最外面是孫佼佼。
兩個大個子美女本身就有吸引力,總有人看過來。看看看著,保不齊就有人認出珍妮弗,再接著看,認出白路,又不好意思過來,就在遠處跟同伴說,于是,同伴也往這面看。
白路經常見到這種場景,不過大多時候都是有人主動迎過來說話。許是今天的表情格外冷漠,不遠處有那么五、六個人一直往這面看,還拿手機照相。
珍妮弗跟白路說:“你魅力真足。”
白路笑笑,朝往這面照相的幾個人招手,做口型說過來。然后就真的有兩個女孩走過來,表情有點小激動。
白路說:“可以站一起照,離那么遠照的不清楚。”
一女孩說:“我們拍的是珍妮弗。”說著話用英語問珍妮弗,意思是想要合照。
白路馬上仰望四十五度角,專心致志發呆。
這只是個小插曲,倆女孩也是來接機,很快照好相,互相說聲謝謝,暫時離開。
孫佼佼笑話白路:“你不要自我感覺這么好,好不好?”
白路說:“從認識以來,你是不是一直以打擊我為樂趣?”
“答對了小弟弟。”孫佼佼說著話用手比了下個頭,表示白路很矮。
白路說:“有本事把高跟鞋脫了。”
“高跟鞋就是我們的腳。”孫佼佼回上一句。
讓白路稍感平衡的是,終于有人來找他合照,算是扳回一城。再過會兒,麗芙出來,那家伙永遠的有四個保鏢同行,還有個拿公文包的秘書。
見面先擁抱一下,麗芙看起來有點沒休息好,白路問:“最近很忙?”
麗芙笑了下:“就那么回事。”
珍妮弗說:“你這漢語說的真地道。”
白路就笑:“你一個老外說別人漢語說的好?這是什么畫面?”
在機場閑聊幾句,轉身往外走。麗芙出行,早有人安排妥當。一出機場,外面就有司機候著。麗芙讓保鏢跟秘書上兩輛豪車,她跟著白路坐大休旅車。
上車后前后走了走,去白路身后說:“車不錯,挺溫馨的。”
這時候,汽車已經上路,白路隨口回話:“覺得溫馨,那就住車里吧。”
麗芙笑了下:“住就住,誰怕誰?”
白路問:“先吃飯?還是先休息?”
“直接去你家。”麗芙回道。
回家的路上接到洪旗的電話,說他想好了,你不用出面找陸晨。
白路問是什么意思,你要自己解決?
洪旗說:“不是,你放心,腿好以前,我什么都不做。”
他有自己的想法,不論這件事的最終結果是什么樣,有一點,不能再麻煩白路。他被打斷雙腿,如果是白路邀約陸晨,不去問誰輸誰贏,白路一是會多耽誤時間,二是會多個仇人。總的來說,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他的事情。白路已經出一次頭,沒道理還拽人陪你一起玩。
當一個人決定什么事情以后,說話語氣會有變化。聽著電話那頭的果決語氣,白路想了下:“那行,腿好以后打電話,咱去草原騎馬。”
洪旗說好,又說:“總是麻煩你,不好意思,等腿好的差不多了請你喝酒。”
誰也不差一頓酒,這是在表明一種姿態。
白路說好,洪旗也是沒有聊天興致,說再見,掛電話。
白路依舊開車,孫佼佼問:“又什么事?就憑你這種繁忙程度,不收復美國都對不起國家對你的培養。”
白路恩了一聲:“改天就把紐約打下來送你做禮物。”
孫佼佼說:“切,誰稀罕那破地方,全是人,你要是把南極給我搞下來,我就搬過去住,天天領著企鵝跳房子。”
“跳房子?你是說游戲?”白路問。
孫佼佼嘆息道:“這可憐孩子,你是有多沒有童年啊。”
從出機場到現在,已經上了高速,揚鈴打來電話:“在機場呢?”
“高速。”白路一聽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問道:“接幾個人?”
揚鈴笑了下:“三個,其中兩個已經下飛機,在機場等你,主要是有一個妹子的航班晚了,錄節目是晚上六點,你受點累,接上她直接送去攝影棚。”
這個攝影棚說的是南郊一塊地方,周圍挺荒涼,但是有賓館有很大的場地,專門為外地電視臺錄制節目。比如地方臺很多紅火節目都是在那里扎營,圖的是方便,其實也很省錢,大北城有的是各種藝人,不論請什么嘉賓都可以一招即來,可以節省住宿費、差旅費。
白路看看表:“現在都四點半了,來得及么?”
“我現在去現場,跟錄制單位說一下,盡量拖一下時間。”揚鈴說:“一會兒把三個電話號碼發給你。”
白路說聲好,掛上電話跟麗芙說:“還不能回家,你得跟我走。”停了下又說:“后面有床,去睡會兒吧。”
麗芙想了下說:“也好正好困了。”去后面休息,順便打電話通知自己的團隊找賓館休息。
保鏢們當然不肯,死死咬住白路的汽車,白路去哪,他們就跟去哪。
白路加快速度開出高速路,轉頭繞一圈又開回來,再回機場。
這時候,揚鈴已經發過來電話號碼,主要是接晚點的那個妹子,另兩個是順帶,畢竟一起走方便一些。
白路看了眼三個電話號碼,招呼孫佼佼:“后面倆號碼…”話說一半,那倆已經落地的妹子打過來電話,白路讓孫佼佼接。
孫佼佼對著電話說上幾句話,告訴白路:“她們在一號航站樓門口等你。”
然后就是開車唄,珍妮弗想起剛才白路交錢時的樣子,問話道:“你們的高速一直都要收費么?為什么?一來一去的要花多少錢?”
白路笑了下:“給你講個笑話啊,水滸看過沒?”
珍妮弗搖頭。
“就是一百多個男人和三個女人那個故事。”
珍妮弗說:“我知道三國、西游記…啊,你是說水壺。”
白路笑了下:“我終于平衡了,你的漢語終于露怯了。”
白路想講攔路搶劫還能虧損的笑話,不過話到嘴邊沒了興趣,于是直接說道:“收啊,高速公路每年都虧損,每年每年都虧啊虧、虧啊虧,收那么多錢還虧啊虧,當然要繼續收錢,而且要一直收下去,新聞說了,不限制收費年限。”
孫佼佼罵上一句:“那就是幫孫子。”
白路說:“我鼓勵你罵人,不過你爹當初好象也搞過高速公路。”跟著又說:“對了,你爹還搞過加油站,不過后來給國字號并了。”
孫望北曾犯過事,白路費大力氣撈出來,自然了解一些他的過去。
孫佼佼說:“我爸還贊助了一百多貧困兒童,建了二十座希望小學,成立三個慈善基金,你怎么不說?”
“有什么可說的?學校建成了就和孫叔沒關系,三個慈善基金早被十字會并了,至于一百多貧困兒童,國家愿意繼續資助,那是國家的事情…你爸現在不是還資助吧?”白路知道資助學生的事,不過也就是知道,一直沒過問。
對上孫望北那種人,最好就是當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正常相處,沒必要問一些有的沒的事情,除了讓老孫稍有些尷尬,再沒有別的用處。
孫佼佼說:“不知道,我也沒問。”
白路說:“你是他閨女都不問,讓我問?還講不講道理?”
“我讓你問了么?再說了,你和女人講道理?”孫佼佼說道。
白路說:“為什么不能和女人講道理?我身邊女人,從大到小,有一個不講道理的么?”
孫佼佼說:“跟你說話真沒意思。”
不管有沒有意思,他倆的對話到處結束,輪到珍妮弗提問:“歌練的怎么樣了?”
白路怔了一下:“咱換個話題成么?”
“我這剛一開口,你就換話題?”珍妮弗問道。
白路笑了下:“在練,一直在練,就是效果不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