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做件大事情,連殺六人,重傷四人,即便是白路也會有些混亂想法,所以起很早。頂 小道士起的更早,在房間里練青蛙跳,白路說:“你瘋了?你們道士就這么練功?”
小道士說話:“誰說我是在練功?”
“好吧。”白路無奈了:“這世界怎么這么多怪人?怎么這么多不正常的人?”
小道士回道:“在別人眼里,你也是不正常的怪人,這叫做烏鴉嫌豬黑。”跟著說:“洗澡。”
白路搖搖頭,進去淋浴間好頓清洗,沒想到小道士打開門,把衣服褲子襪子鞋都丟進來:“洗了。”
“你這是教我毀滅證據么?”
“白癡。”小道士開門出去。
白路只好聽從小道士的建議,把衣服褲子鞋全部清洗一遍。洗之前,把昨天記下東西的那張紙背下來,撕成碎片丟進馬桶沖掉。
只是吧,新問題出現,這次來江城,他沒帶多余的鞋子、褲子。
這時候,小道士開門進入,手里是一個袋子,丟到床上說:“三百六的衣服錢,鞋四十,交通費兩百,給錢。”
白路好奇道:“你去哪了?要兩百車錢?”
小道士說:“被司機宰了。”
“宰兩次?”
“嗯。”小道士辯解說:“這是失誤。”
白路抱拳道:“佩服佩服,坐個車也能失誤,還失誤兩次。”
“這是我應該做的。”小道士重復道:“給錢。”
白路說:“自己拿。”
“好吧。”小道士過去點了好幾遍:“大哥,別的地方還有錢么?”
“沒有,怎么了?”
“一共是一百四十一,還差著五百呢。”
“先欠著。”
小道士想想說道:“沒問題,不過我這是按天計算利息。一天百分之十。”
白路說:“不扯這個,跟我去醫院。”
拿出小道士買的衣服換上,不得不佩服一聲:“有點本事。”
從衣服到鞋,不能說和白路本來穿的一模一樣,但顏色、款式十分相近,不細看看不出來。尺寸更是十分合適。
小道士說:“鞋比較難買。四十塊錢的鞋確實不太好找。”
白路問:“貴了還是便宜了?”
“對我來說是貴了,對你來說是便宜。”小道士說:“先請我吃早飯。”
白路說:“酒店有自助餐。”
“不早說。”小道士去開門。
白路說等他一下,把洗好的衣服晾起來,再拿著手機錢包房卡等物品下樓。
李小平大美女好象裝有雷達一般,在白路關門一瞬間,她也開門出來,招呼道:“下去吃飯?等我下。”
那就一起吧,吃飯時遇到冠軍選手和舞蹈妹子們,都是微笑著跟他點頭問好。同時呢。也是很驚奇地看著身穿明黃色道袍的小道士。
相比較而言,選手們有些拘謹。舞蹈妹子可是不管那些,向李可兒、揚鈴等人學習,完全不拿白路當老板,加上這個老板比她們小、好說話,在看見他后,有幾個妹子笑嘻嘻拿著盤子過來:“老板,您親自吃飯啊。”
白路說:“怎么著?你打算喂我?”
“是阿。她想嘴對嘴親自喂你。”另一個妹子笑道。
白路很憤怒:“看看你們,看看你們。什么話都能說么?一點沒有體統,什么是想嘴對嘴親自喂我?光想可以么?是不可以的,為什么不通知我一聲,我就等在房間里不下來了。”
那妹子說:“現在也可以啊,妹子快上,老板等你的嘴喂飯。”
小道士說:“我也要。”
“你要什么?”白路問。
“嘴對嘴喂飯。”小道士回話說。遭到妹子們集體鄙視:“流氓。”然后就走了。
小道士很受傷:“搞什么啊?為什么喂我就是流氓?”
白路用嚴肅表情說話:“你長的就是個流氓樣。”
小道士看看他。低頭吃飯,吃上一半說道:“還錢。”
白路當沒聽見,專心吃飯。
飯后去醫院,李小平提醒說:“今天錄節目,下午四點開始錄。”
今天的節目是正式比賽。為給選手一個好的表演狀態,特意定在傍晚時候開始。
白路回話說知道,帶著小道士往外走。李小平當然跟著一起,可剛走到酒店大門,何山青打電話問在哪,這也是想一起的節奏。于是等何山青幾個人下來,大家又湊成一支隊伍去往醫院。
溫暖還在重癥監護室,溫育才坐在監護室大門對面的臺階上。
白路在醫院門口買早點,拎上來給他:“怎么樣了?”
“一直沒消息,醫生也沒找我。”溫育才接過早點說謝謝。
白路看看表,醫生還沒上班,便是陪著坐在臺階上。
溫育才問:“你報警了么?”
“沒,我覺得你說的對,等孩子醒過來報警,一定一抓一個準兒。”
溫育才恩了一聲。
白路又說:“我請來個中醫高手,等會兒問問大夫,讓他進去看看孩子。”
剛說完這句話,警察給他打來電話:“我想問一下,你找到昨天打架的那個男人沒?”
“找到了,怎么了?”
“在哪?”警察似乎很著急。
“找人應該是你們的責任吧?問我做什么?”白路說道。
“出事了,必須馬上找到他,希望你能理解。”
“我理解,問題是你們能不能理解那個男人?”白路說:“就這樣吧,都挺忙的。”說完掛電話。
可警察馬上又打來電話:“昨天晚上發生大案,我們懷疑和他有關,做為公民,你有義務和責任向警方提供消息。”
“你還有義務和責任保護老百姓呢。”白路說:“想找人就自己找,我很忙。”說完又掛斷電話。
警察想找人很容易。只要這家伙帶著手機,只要不是跑進深山老林,總有找到你的時候。
眼見白路如此不配合,警察第三次打來電話:“警告你配合一些,盡一個公民該盡的責任。”
“慢點說,我錄下來。然后再拿筆記下來,還有,說下你的名字、警號,我怎么知道你是真是假?說清楚了再讓我盡公民的責任。”白路完全不為所動。
警察也無奈了,下一刻,電話里換個成熟聲音說話:“白路你好,我是市局刑偵大隊的蔣萬東,昨天半夜發生一起重大殺人案,可能與溫育才有關。麻煩請告知他的具體地點。”
“溫育才?就是說你們查到他的名字了?好厲害。”白路說道。
一旁的溫育才聽到他提自己名字,好奇看過去。
這是肯定要要查的,不但查到溫育才的名字,還查到他可能出現的地方。蔣萬東說:“案情很嚴重,希望你能配合我們工作,否則任由兇犯游蕩在社會,會給百姓帶來危險。”
危險,好危險啊。這說的是我呢。白路問溫育才:“警察要見你,行么?”
“見我做什么?”
“不知道。見不見?”
“他們想見我,是不是抓到壞人了?”溫育才抱有一個美麗夢想。
“可能吧。”白路隨口回道。
溫育才想想說道:“他們想見我肯定有他們的理由,我哪有權力拒絕,在哪里?我什么時候過去?”
“你還過去…”白路話說一半,樓梯間響起快速腳步聲,幾秒后跑上來三名警察。左右看一遍,走過來問:“你是溫育才么?”
溫育才說我是。
警察說:“麻煩跟我們走一趟,有些事情要問你。”
白路沖他們說話:“等會兒。”再跟電話里的蔣萬東說:“有意思么,你們知道孩子住院,也知道他能守在醫院。還打個屁的電話?”
蔣萬東問:“我們有同事過去了?”
“是啊,三個人。”
“謝謝你的配合。”蔣萬東掛上電話。
溫育才曾去派出所報案,說孩子受到傷害昏迷不醒。但那個時候沒住院,警察又是受到外力干擾,甚至沒來看病人的受傷情況。
這很正常,總不能每打個架受個傷,就得有警察來醫院看你,得是你去完醫院再去找警察說明情況才對。
咱國家一直說警力不夠,但凡出點兒嚴重事情都得出動武警部隊。就是說,警察沒有那么大精力照顧到每一個人…
沒有精力。
白路問:“為什么配合?”
那警察回道:“我們沒讓你配合。”
“讓他配合?他閨女受到壞人傷害,昏迷不醒躺在里面,你們不來看一眼,反是想帶走他?瘋了么?”白路說道。
警察冷聲道:“請不要干涉我們的執法工作。”
白路笑笑:“您執法,請。”
何山青在一旁笑道:“你這也不行啊,到處吃癟。”
溫育才起身道:“現在走么?”
警察說是,剛要帶人走。走廊里又響起快速腳步聲,一名醫生快速進入重癥監護室。
溫育才這就不想走了,跟警察說:“等一下,就等一下。”走到監護室門口往里看。
這一看就是五分鐘,警察早已經不耐煩,一連催促兩遍。溫育才總是說等一下。
又等上五分鐘,警察想動用武力帶走溫育才的時候,監護室的門打開,一名護士探頭問話:“溫暖的家屬在么?”
“我,我。”溫育才趕忙應道。
護士說:“你進來一下。”
溫育才馬上進入監護室。飄天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