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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里老少五人不禁被這大手筆震撼了一番,要燒制這么大一套東西可不是容易的事兒,更何況是四套?真是不得了啊。
既然認定了這四套東西就是釀造菊花酒的器具,也怕夜長夢多,于是這些人鼓起全身的力氣倆人一組開始把這些東西往外抬。好在這些東西都是陶制的不算重,這要是實心的大石頭鑿成的就是再來倆人也抬不動。
幾圈下來后四套器具都被抬到了瀑布前的草地上。然后大伙兒又轉過身回到了山洞里想要再找找看是否能找到菊花酒。
最后幾人找到了兩個酒窖,但是不知道是由于時間太長還是遭到了破壞,酒窖里已經沒有酒液,只剩下黑乎乎的一層腐爛物附在底部。這下五人才算死心,一起出了山洞。
剛才幾個人可以一鼓作氣把四套器具抬出來,但是要想抬著這些大家伙翻過太陽島到達沙灘上那可就難為人了,于是周宇哥倆脫衣下水一路跑到了太陽島南面把木筏子劃了過來。
由于筏子上加了長木板,可以一次性的運送一整套器具,上面還可以蹲兩個人劃水,于是劉青山在這里看著,剩下的四個人還是倆人一組劃著筏子繞過太陽島劃向鳳凰山那邊。
整整用了兩個多小時,四個人才走完了兩圈,這會兒已經累的是口干舌燥。于是周宇回到木屋前的桃樹林摘了些大桃子用網兜裝著背到了岸邊。
爺四個吃了兩個桃子后感覺渾身的力氣恢復了不少,又劃著筏子來到了太陽島的沙灘邊。
劉青山這會兒已經在這里等著了,周宇扔給他一個大桃子。劉大廚也是又渴又餓,三下五除二就把桃子吃干凈了。之后也上了筏子,最后五個人劃著筏子就來到了老曹上次落水的懸崖下。
“大姑父、爸、三叔。這里的水太深了,你們在上面扯著漁網的兩頭,我和虎子拽著漁網下去,等我倆把壇子裝進漁網后我們就上來,然后咱們用筏子把壇子拖回去。”周宇說道。
三個長輩點了點頭,這時候不是逞能的時候,到底是五十歲左右的人了,這身體機能還真不能和兩個孩子比。于是又叮囑了一番,囑咐他倆要是喘不過氣就別硬撐著趕緊游上來。
小哥倆點頭應是。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后一個猛子便扎進了湖里。
約摸過了不到三分鐘,筏子上的三人看見水波涌起,隨即周虎一頭拱了出來,然后就張開大嘴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周定國趕忙問道:“三驢子下面是啥情況,你二哥呢?”
“我去~,二大爺啊,我二狗哥簡直不是人。好家伙,一進到水里似乎不用喘氣抱起兩個壇子就往漁網里裝,我這才裝了三個人家都七八個進去了。這不我感覺到氣兒不夠用了就游了上來,那家伙還在水底忙乎呢。”
“三驢子,喘口氣兒趕緊再下去看看,你二狗哥可別出啥好歹。”周定邦也著急了。催促兒子道。
“唉,我這口氣兒還沒喘勻乎呢,我二狗哥你們就放心吧。上回那兩壇酒人家是抱著從湖底走出來的,總之這家伙的在水里就和魚差不多。我看你們還是擔心擔心我吧,我怎么覺著肺子都被水壓扁了呢?”
“滾蛋去。肺子本來就是扁的,你有這功夫扯蛋還不如趕緊下去幫著你二狗哥多弄幾壇菊花酒上來。”
聽到老爸說起菊花酒,周虎的眼睛亮了,興奮地說道:“爸,我的親爸噯,你知道下面有多少壇子嗎?密密麻麻的無窮盡也啊。”
這廝剛說完就被旁邊忍無可忍的周定邦一把按住腦袋,催促他趕緊下去。
又過了三兩分鐘周宇總算是游了上來,一句話也沒說喘了一口氣后又沉了下去繼續撈壇子去了。
十多分鐘后周宇哥倆總算是弄完了一波上了筏子,于是五個人拼命地劃著水向著鳳凰山劃去。
終于快要到岸邊了,這會兒水下漁網里的壇子估計是已經著地了,筏子劃起來特別費勁,于是大伙兒下了水開始往岸邊抱壇子。
一個,兩個…
這一抱可就不得了了,十幾分鐘后岸邊擺了五十多個沾滿了淤泥和水垢的大壇子。劉青山和周定邦也不嫌埋汰,直接用濕衣服把其中的兩個擦拭了一下,露出了里面的白底藍青花,和上回那兩個裝菊花酒的酒壇子一模一樣。
“二狗子,那邊水下還有沒有了?”劉青山搓著手興奮地問道。
“當然有了,話說我們哥倆親自出馬少了咋行?對吧虎子?”周宇打趣道。
“當然了,我和二狗哥聯手天下無敵,就算是沒有了海龍王也得現給我們變個百八十壇子出來。”周虎干脆順桿往上爬,直接就吹上了。
“哦,那還能有多少?”周定邦眼珠子都紅了,緊跟著問道。
“也不是很多了,估計也就百八十壇子吧。”周宇答道。
三位長輩心里狠狠地震撼了一下,還有百八十壇?那加在一起豈不是就有一百幾十壇兩千多斤菊花酒了?
想到這里三人是心花怒放,于是當了一回南霸天,硬是押著小哥倆又趕緊回到太陽島那邊撈壇子去了。
這一干又是兩個多小時,其間周虎都累抽抽了干脆趴在筏子上不下來了,嘴里一個勁兒地念叨著三位長輩心太黑了,這是要酒不要孩子啊,哪有這么當老人的?
周宇更是凄慘,周虎怎么說還能裝死到筏子上歇息一會兒,可是現在三位長輩都知道這小子水性好脈搏長,本著能者多勞的原則幾乎都沒讓他休息過。沒辦法周宇只好玩了命的撈壇子。
當把最后一個壇子放到漁網里后周宇游了上來,劉青山貌似關心地問道:“小宇,這回撈完了?”
“嗯。下面應該沒有了,哎呦真是累死我了。”
“傻孩子咋能這么說話呢?這菊花酒可是寶貝。咋能說應該沒有了?這說明你還沒仔細尋找啊。這樣吧,你稍喘口氣兒待會兒再下去看看。這時候就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壇啊。”
周宇翻了個白眼真想咬這個不著調的大姑父幾口,于是苦笑道:“大姑父我累得都要吐血了,你就行行好放過我吧。”
“滾蛋去,我放過你誰給我撈菊花酒喝?趕緊的,你再下去看看,回去后我讓你大睡三天,山上的活兒我都包了,你看行不?”
周宇衡量了一下得失。覺得這筆交易對自己還是很有利的,于是一個倒翻又扎進了水里。
還別說,姜就是老的辣,幾分鐘后周宇還真就又找到了一壇子菊花酒,把三位長輩高興地嘎嘎大笑。
直到下午兩點多,這些大壇子才被弄到鳳凰山這邊,這時候岸邊已經擺滿了大壇子,周定邦數了數,總共是一百八十八壇。比預想中的多出了好幾十壇,可把五人給樂壞了。
這會兒大伙兒都又累又渴的,真沒有力氣把這些東西抬回去了,于是商量好明天再把這些酒具和酒壇子運走。反正這里也沒有人來。更沒有大型的野獸,等晚上再把花花一家子給弄過來守夜,保準萬無一失。
有了決定后這幫人抬著發軟的腿向著水塘那邊走去。沒想到半路上竟然遇到了太公、王云海以及王桂蘭和三嬸兒四個人。
原來這兩家人看到都已經過了晌午當家的還沒回來不免有些著急,于是兩個老頭子帶著妯娌倆就急匆匆地趕來了。
到了山上后看到水塘前木屋里都沒有人。于是四個人才朝著月亮湖走來,半路上終于碰到了渾身濕漉漉的五個人。
“定國、青山。你們咋整的,怎么這么久才回來?對了,那個酒具啥的找到了沒?”老太公看到五人無恙后心情也放松下來,于是趕緊把自己掛念的問題問了出來。
“老爺,大豐收啊,你猜猜我們都弄到啥了?”周定國心情好,言語中透著高興勁兒。
“哦,這么說逮著大個兒的了?我們可不敢猜,這玩意要是猜錯了豈不是要人命?趕緊的快和我們說說。”太公笑呵呵地說道。
“得了,說啥說,太公,東西就在岸邊,我們帶你們過去看看不就全明白了?”周虎插嘴道。
“都已經弄過來了?哎呀還站著干啥,走,一起看看去。”
太公說完就急不可耐地向前走去,周定國五人也跟著轉身往回走。
當大伙兒來到岸邊看到地上放著的無數個大壇子和一些高大的陶制器具時太公和王云海著實笑了好一陣子,沒想啊這回還真就逮著大個兒的了。
王云海沒去看那些壇子,而是急走幾步來到那幾套陶制的器具前摸了又摸看了又看,神情間顯得很激動。
周宇這時候來到姥爺身邊向他詳細的描述了一下上面大鍋里的情形,王云海是邊聽邊高興地點著頭。
“姥爺,這些東西是秘方里說得釀酒的家伙事兒么?”介紹完后周宇又問道。
“小宇,我小時候跟你太姥爺釀過酒,再加上我好酒,研究過不少老輩人釀酒的資料,我敢斷定這四套東西正是釀造菊花酒的器具,這回咱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而且這四個大家伙可不簡單啊,用好了可是比你找到的那些菊花酒價值還要大的多。”王云海激動地說道。
眾人一聽喜過望,老太公顫聲問道:“云海,你可看準了,這些玩意真沒錯?”
單手捋著胡須,王云海肯定地點了點頭,“老叔,指定沒錯。類似的器具在清朝高級一些的酒坊里經常使用,這種東西陶制的是最好的,也有用鐵和銅做的,但是用這兩種釀出來的酒品質就太低了。我記得我小時候家里也有酒坊,釀酒的家伙事兒就和這個差不多,但是沒有人家的高級。
你們看啊,在清朝的時候管這套東西下面的圓柱叫做基座,上面架著的大缸叫做天鍋。基座好弄,但是要想弄這么一套陶制的天鍋可就難上加難了。
天鍋分上下兩層,下面裝酒母,也就是發酵好的原材料,上面是用來裝冷水的冷卻管道,在基座里把柴火燒旺盛,蒸煮酒母,含有酒精的氣體被上面的冷水冷卻,凝成液體從管道流出,最后放入酒窖儲存。
發明和創造出這套釀造菊花酒的人不簡單啊!我剛才看了看,這四套基座和天鍋都保存完好,稍微休整一番就能使用。
定國、定邦,這幾套東西可要保管好了,這可是先輩們留給我們的巨大財富,現在想要找到兩套可太難嘍。”
周定國哥倆鄭重地點了點頭,這幾套東西可是老周家興旺的基礎,說啥也得保管好了,容不得有半點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