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點了點頭,這個吳師傅是個實在人啊,這是真心為自己著想。于是說道:“吳師傅,這些石頭我都不會賣掉的,這樣吧,你對這里熟悉,不知道能不能給我們找個專業點的師傅過來幫幫忙?這人工費好說,保證會讓他滿意的。”
吳師傅點了點頭,也不客氣,對他來說要是這么珍貴的原石切垮了就是最大的犯罪,于是趕緊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好在現在也就晚上七點左右,南方人又習慣晚睡,不多久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吳師傅出去打開了門領了一個人來到了院子里。
這個人五十多歲,穿著大背心大褲衩,面色沉穩,雙目炯炯有神。
吳師傅對著周宇說道:“小周老板,這位是我的表兄姓趙,是我們這兒的匠師,擅長翡翠雕刻,在我們這里是大有名氣。當然了他的解石的手藝也是不凡的。這也就是我找他,要不你給多少錢人家也不會來。”
“哎呦真是麻煩趙師傅了,這大晚上把您叫來真是不好意思啊。怎奈我們幾個也不會解石,要不也不敢麻煩您吶。”
周宇說話的語氣那是相當的客氣,他可是知道能夠達到匠師稱號的人都不會缺錢的,更不會為了幾個小錢而給別人解石。
那個人點了點頭,對于周宇的謙虛還是受用的很。笑呵呵地開口說道:“行啦,小伙子不用和我客氣啦。聽我兄弟說你們這些人雖然有錢但是有點也沒有年輕人的壞毛病,而且說話隨和辦事地道。現在這樣的年輕人可不好找了啊。
而且我還聽說你們頭一次賭石就弄了塊不得了的家伙?這叫啥?好人有好運啊。小伙子,老頭子先恭喜你們啦。”
周宇趕緊又謙虛了幾句。然后把這位玉石雕刻的大工匠給帶到了解石機跟前。
看著地上的那塊毛料,這位趙師傅也是忍不住吸了口冷氣。心里尋思道這些年輕人還真是好運氣啊。
“小伙子,你們真是好運氣啊。這樣的石頭我可是好久都沒看到了。我和你們說句心里話啊,這么貴重的石頭要我解我這心里也哆嗦呢,萬一要是解壞了我可賠不起啊。”
周宇呵呵一笑對著他說道:“趙師傅您能過來我們就感激不盡了,話說您再怎么切壞了也比我們一竅不通強吧?所以說您盡管切,所有后果都由我們自己負責。而且您的勞務費我們也不會少給的。”
“得了,就沖你這番話勞務費什么的就不要提了,話說能親自動手解這么珍貴的毛料也是我的福分。
這樣吧,我只有一個要求,如果這塊毛料里解出的翡翠你們想要雕刻的話一定要找我。我這手藝雖然和那些大師相比有些差距,但是絕地不會糟蹋你的玉料的,要是雕不好我倒找你錢,你看行不?”
這位趙師傅干了一輩子玉石雕刻,還從來沒雕過玻璃種帝王綠的料,即使表面這層冰種的滿綠也只是雕過一回而已。由于職業的原因所以這會兒他也是見獵心喜,這么好的翡翠就是不要錢自己也愿意雕啊。
周宇都快高興死了,幸運女神絕對和自己有親戚,要不咋想啥就來啥呢?本來這些翡翠自己現在就不打算賣掉的。要在里面找出最好的給青青和老媽舅媽等幾個女性長輩雕幾個掛件,既然自己有了豁牙兔這原材料應該是不缺了,就缺上檔次的雕刻人員,沒想到現在就找到一個。這運氣要不要這么好啊…
對于這位趙師傅的提議周宇當然是一口答應下來,然后趙師傅就把地上的毛料抱在院子當間的桌子上仔細地看了起來,用滑石筆簡單地劃了幾道。最后親自動手把毛料固定在解石機上。
隨著解石機“沙沙”作響石屑紛飛,一會兒的工夫毛料就被趙師傅切掉了能有四分之一。
這會兒所有人都緊張地圍了過來。老曹和虎子捧著個水盆一個勁兒地往切面上淋水,錢飛和兩個兄弟更是急得在旁邊使勁兒地用嘴吹著。
切面的真容慢慢地露了出來。周宇這些人都像見了鬼似的看著這位趙師傅。
好家伙,雖然切掉了四分之一左右,但是那塊剩下的大塊石頭上赫然露出了一絲透明的綠色。而切掉的那一小塊石頭上則什么也沒有。這眼力這手法簡直沒得說,真是神了。
和周宇這些人的神色不同,趙師傅壓根沒在意這些,好像很平常一樣,只是看向那塊毛料的眼神中透露著一絲興奮。
這會兒他也不說話,又繼續開始切石…
這回大伙兒可是知道了這切石還真不是個輕松的活兒,雖然已經是晚上了,但是這里畢竟是南方,而且還是在夏天,所以一個多小時后所有人都冒汗了,而聚精會神正在切石的趙師傅更是大汗淋漓。
皇天不負有心人,又過了十多分鐘后這塊毛料終于切完了,一大塊石頭最終只剩下了拳頭大小的一塊。
但是這塊石頭在燈光的照射下綠意盎然通透無比,感覺特別柔和醉人。
青青和小小終于忍不住心中的喜愛之情,歡呼著跑了過去捧在手里仔細地端詳著…
“三老板有點可惜了哈?我還以為能開出挺老大一塊翡翠呢,沒想到還沒我的拳頭大。”錢飛在一邊有些惋惜地說道。
周虎大白眼一翻沒好氣地說道:“我說小錢子你是不是把飯都吃到腦子里了?咋能說出這樣的話?你當這玩意是大白菜啊?我可和你說,當初我和二狗哥在省城看到一個這樣的吊墜就得十幾萬,你說這這么大一塊得賣多少錢?”
不提錢飛那些人被嚇得伸出舌頭,這時候洗完手的趙師傅笑呵呵地對著周宇說道:“小周啊,幸不辱命,總算是完好無缺的把這塊翡翠給你切出來了。
你這塊翡翠可是了不得啊,種水通透,絕對達到了冰種,甚至無限接近玻璃種,而且最難得的竟然還是滿綠,綜合這兩個特點,這塊翡翠勉強也可以稱得上是玻璃種帝王綠了,這么好的翡翠我干這行這么多年也沒遇到過幾次。
還有啊,剛才那小伙子說得不錯,這么珍貴的翡翠做出的吊墜怎么著也得十幾萬,而且那些吊墜說是帝王綠,可是哪有那么多的帝王綠啊?大部分能達到冰種的滿綠就算是不錯的了。
所以啊你這塊翡翠我估摸著最少也能賣上五百萬,要是遇到愛好翡翠的大老板,就是七百萬也能賣上。”
“哎呦趙師傅,真是太感謝你了。不過這塊翡翠我不打算賣掉,還等著您幫我雕一些飾件呢。”
“哈哈哈,沒問題沒問題,這活兒我接了。”趙師傅眉開眼笑地說道。
“對了趙師傅,您看看這里還有這么多原石,我原本都想解開看看的,但是老是麻煩您我也過意不去,而且這時間也來不及了,您看還有啥好辦法嗎?”。周宇接著問道。
“這有什么難的?你等著,我再給你找兩個專業解石的,讓他們在帶兩套解石機來不就完事兒了么?”說完就拿出電話打了起來 這個有些悶熱的夏夜注定要定在吳師傅和趙師傅老哥倆的腦海里。當第一塊滿綠的冰種翡翠切出來之后,在后來的朋友的幫助下,周宇的這些石頭又切出了兩塊冰種和幾塊芙蓉種以及豆青種的翡翠,只有其中的三塊啥也沒切出來。
最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那塊周宇用一千五百塊錢買下來的那塊賭垮的毛料也切出了冰種的滿綠,當吳師傅把這些當成故事說給自己的表兄聽之后,趙師傅驚訝地還以為周宇是翡翠王轉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