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冷靜一下,不要了他的詭計,我們若是一起上臺,就算打敗了他,到時別人也會說我們海底城的人以多欺少,勝了也不光彩,就讓我來收拾他吧。”一位子爵飄然進了演武臺大聲說道。
“原來是七修子爵,既然七修子爵肯出手,我等自然是放心了,請閣下一定要狠狠教訓那個臭小子,他實在是太猖狂了。”已經進入演武臺的人看到那子爵,都紛紛停下來腳步,外面憤怒的人也都平靜了不少。
“諸位請放心,在下絕不會丟了我海底城的顏面。”七修子爵向白蒼東走去,其他子爵都退出了演武場。
“沒想到七修這家伙竟然肯出手,看來那小子果然是很招人厭,還說什么單人獨劍橫掃海底城所有子爵,真是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七海少主冷笑道:“原本只是想玩玩,七修既然出手,那小子不死也要殘廢,看來是沒得玩了,本少主也沒機會出面收服那小子了。”
“傳言七修子爵已經把本命神光修煉到了三百格之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侍女在一旁好奇的問道。
“自然是真的,應該在三百一十格到三百二十格之間,也算是一代人杰了,天賦之高僅次于本少爺。”七海少主淡淡地說道。
“閣下還是要讓我先出手嗎?”七修靜如山岳的站在白蒼東面前,目光如炬的盯著白蒼東問道。
七修子爵本以為,只要他一出面,白蒼東必定要如臨大敵嚴陣以待,與他大戰一場最后才會敗于他手,成就他的另一段佳話。
誰知白蒼東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說過讓你們所有人一起上,又何必浪費時間。”
“你…”七修子爵大怒,場外也傳來陣陣叫罵之聲。
“少說廢話,要打就來吧。”白蒼東隨意的把劍拖在身邊,目光如風般掃視全場。
“你想早點投胎。我就送你一程吧。”七修子爵忍耐不住,出手攻向白蒼東。
七修子爵號稱全身上下無處不可殺人,指掌拳腳肘腿頭,身上每一個部位都有殺人之法,所以才有七修之名。
他也不使用刀劍,手上戴有拳套,全身的鎧甲上面也帶著各種尖刺和鉤刃。使用之時可以從尖刺和鉤刃之上激發本命神光,從來達到殺人的目的。
七修子爵的身體一動,本命神光頓時如暴風驟雨一般攻向白蒼東,速度力量技巧都幾乎毫無瑕疵,因為舍棄了刀劍等武器,也讓他比一般人多了更多的攻擊手段。攻擊連貫毫不停頓,仿佛有好幾個人一同進攻白蒼東,再加上他的本命神光雄厚無比,若是一般的子爵被他纏上,必定只能落個敗亡的下場,可惜他今天的對手卻是白蒼東。
巨劍支天恒不破劍法白蒼東用的是越來越熟練,聚力也是越來越輕松。從各個角度的防守之都能借力聚力,就算借不到敵人的力,每一招守勢也可以自行凝結一份力道。
開始的時候,觀戰的人見七修火力全開,還在為七修歡呼加油,可是漸漸地卻發覺有些不對,無論七修的招式多少詭異多少狂暴,卻始終和陳玉奇兩人一般。無法攻破白蒼東的防守。
許多人都看的出來,開始的時候確實是七修在主動進攻,可是到了后來,七修已經被逼無奈只能繼續進攻下去,一但他停下攻擊,就會招來對方的致命一擊,像陳玉奇兩人一般。直接被人一拳轟飛。
“七修子爵莫急,我來助你。”一位子爵實在看不下去了,自通道直接沖進了演武場,加入戰圈和七修一起進攻白蒼東。
這位子爵也頗有名氣。修為雖然不如七修,卻也相差太遠,觀戰的眾人看到他入場雙戰白蒼東,心雖然感覺有些不自然,不過還是希望他們能夠打敗白蒼東,挽回一點點顏面。
“我早說過了,你們一起上就是了,又何必浪費時間呢,還有誰要戰,那就一起上場吧。”白蒼東無情的嘲諷道。
“先打敗我們再說。”新上來的子爵冷哼道。
所有人都以為兩個人聯手一定能夠打敗白蒼東,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想法變的越來越淡了,七修兩人聯手依然沒有一點能夠攻破白蒼東防守的跡象,連那后來加入的子爵,也陷入了白蒼東的主動防守之,不得不一直出手攻擊,否則下場就是被一拳轟飛。
貴賓間內的七海少主已經不吭聲了,他自覺能夠勝過七修,不過想要打敗兩個人的聯手,卻沒有十足的把握。
“這一場我們絕不能敗,否則整個海底城的顏面都將蕩然無存。”一位子爵陰沉著臉說了一句,召喚出武裝奔入演武場。
“罷了,事已至此,無論如何都要打敗他。”又一位子爵跑進了演武場。
“還是太少了,還有誰不服,都一起來吧。”白蒼東哈哈大笑,玉劍左擋右架,在四位子爵的圍攻之下依然如閑庭信步一般毫無壓力。
頓時又有幾位子爵奔進了演武場,看來眾位子爵都鐵了心,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白蒼東站著離開演武場。
演武場的子爵從四個變成了八個,又從八個變成了十數個,最后幾乎海底城在場所有有頭有臉的子爵都沖進了演武場,一起圍攻白蒼東。
劍光沖宵刀光飛閃,漫天的本命神光爆發,白蒼東肆意的狂笑,玉劍一劍劍擋下一切臨身的攻擊,無論敵人的攻擊從何處而來,白蒼東的玉劍都能夠及時擋下。
白蒼東每次揮劍之時,手的玉劍幾乎都如瞬移一般短暫的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到了敵人的攻擊之前,輕易擋下了所有攻擊。
“難怪你對那小子這么有信心,原本他根本就是你私下收的弟子,竟然連你的蛇信劍都傳給了他。”看到這一幕的海魔騎士忍不住冷哼出聲。
“他不是我的弟子。”海蛇冷冷的說了一句,心同樣十分驚訝,他只在點撥白蒼東的時候用過幾次蛇信劍,沒想到就這樣被學了過去。
白蒼東確實使用了海蛇騎士的蛇信劍,原本他只是對于海蛇騎士突然加速的劍法十分好奇。無事的時候也研究過幾次,這劍法和太一步的發力方式到是有些相似,不過又有些不同,白蒼東琢磨了幾次之后,到也學了一些皮毛。
這次直接使用出來也是迫不得已,他雖然學會了巨劍支天恒不破劍法,但是卻沒有像巨劍伯爵那樣直接凝成特權。沒有絕對防御的能力,就算劍法精妙,若是防守不及時,也會被人攻破,唯有加快劍的移動,才能加強防守能力。擋下眾人密密麻麻無窮無盡無處不在的攻擊。
白熱化的戰場,白蒼東的雙目似萬古寒冰一般冰酷無情,每走一步每出一劍,甚至是身體的每一個細微的擺動,都需要經過縝密的計算,如此才能在無窮無盡的攻擊完美的擋下所有攻擊,這需要絕大的毅力和耐心。心思不能有一絲松懈,否則就會全面崩潰,劍不成劍勢不成勢,最后守勢全破。
白蒼東現在才有些佩服那巨劍伯爵,能夠堅持防守十六萬三千百十七劍,而不出一絲疏漏和破綻,這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多么堅韌的神經啊。
白蒼東抵擋到現在,也只抵擋了不到一萬劍而已。而且這一萬劍之,有大半都沒有借到力,想來那巨劍伯爵應該是十六萬三千百十七劍都借到了力量,才能一舉轟殺光之灼熱劍使成就不破巨劍特權。
“既然那巨劍伯爵能夠做到,我白蒼東自然也能夠做到。”白蒼東靜下心來,仔細揣摩每個人攻擊的變化和自己如何出劍防守才能借力聚力。
白蒼東殊不知當初巨劍伯爵是有完整的武技在手,學習起來自然要比白蒼東如此推演要容易的多。白蒼東雖然模仿的是巨劍支天恒不破劍法。可是卻有許多地方都是以自己的劍法為根基推演而出,并不是純粹的巨劍支天恒不破劍法,就像白蒼東把蛇信劍融入到了劍法之,就是只求目的而不問過程。
不過兩者都是以防守和聚力為目標的劍法。實際上還是殊途同歸,也可以說是同一門劍法。
靜下心來之后,白蒼東反而感覺輕松了不少,圍攻他的人雖然多,但是真正能夠攻擊到他的也只有那四五個人而已,其他人都必須等待前面的人攻擊過后,才能跟上來攻擊他,也就是說白蒼東真正面對的只有四五個人而已。
而且這些人并沒有經過像騎士團一般的配合和戰陣練習,圍攻之時全憑個人的意識和武技,配合之自然有著許多的破綻,讓白蒼東可以充分的利用。
悟透了這一點,白蒼東的守勢變的更加如魚得水,一柄玉劍橫擋豎遮,將漫天的攻擊盡數拒之于外,場數十位子爵竟然都攻不破他的防守。
戰斗之,白蒼東承受的攻擊越來越多,也不知道到底守了多少萬次攻擊,所聚之力越來越多,在他的身體奔騰咆哮,讓他感覺身體都快要被那強大的力量撐爆了一般,若是再強行聚力下去,只怕這力量會連他自己一同毀滅。
“吼!”
白蒼東強忍著那恐怖力量帶來的腫脹感,單膝跪地狠狠一拳打在演武場的地面之上,地面頓時龜裂開來,裂出一道道的大地之痕向四周蔓延。
恐怖的力量沖擊波直接把一眾子爵從地上彈起來震飛了出去,只是這次他們不像陳玉奇兩人那般幸運,有守護光罩也可以攔下他們,全部直接砸向了場外圍觀的人群。
恐怖的力量自大地直接沖擊到守護光罩之上,那可以承受百無量級破壞力而無損的守護光罩,轟然破碎化為點點碎光片,像雪花一般漫天飛舞。
七海少主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似乎立于風雪的修長身影,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少主,現在似乎是你上場收拾殘局,展示無限光輝收服那人的時候了。”侍女不合時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