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醫皇不好了,壽麻國大軍來犯!”幾個匆匆而來的東始族人遠遠的就大叫起來。
“什么!”神農驚失色,連魚竿都不要,直接扔到河里。
被撞倒的小虎原本還很生氣,現在聽到這消息也直接傻掉,哪里還敢發火。
“走,我們回去!”神農十六道了一聲,快速離開沙灘,吳睿等人連忙跟上。
“壽麻國是不遠處的一個小國,但實力卻是不俗,半個月前,他們的一隊小兵馬前來要收編統治東始族,被拒后發生摩擦和打斗,最終被擊退,如今終于還是派兵前來!”
神農十六知道吳睿不明情況,邊走的同時,還簡單的把情況介紹一遍。
“原來是這樣。”吳睿頷首,隨后他很是好奇的問:“老頭子,你好像跟這個東始族打得火熱的樣子,有何秘訣?”
“他們曾救過我一命,而我則給他們治病療傷,相互幫忙,同等相處,關系自然會好。”神農十六連想都不想就給出這個回答。
吳睿聞言若有所思,看來如果真誠相對,山海界的原住民也是可以接納穿梭者的。雖說神農十六不是什么穿梭者,但至少是原住民口中的‘入侵者’,他能給東始族人交好,其他位面穿梭者為何不可?
身為管理局局長的吳睿,禁不住的就想到這個問題。
誰若敢說吳睿這局長不稱職,可以找他拼命去。
談話間,幾人已經來到一處山坡,數百東始族人趴在山頭上,神情均是凝重的望著前方。
東始族的族長是一名大漢,正在急得滿身是汗,發現神農十六的歸來便迎上,但很快就停下腳步,略帶警惕的看著神農十六身后的吳睿問:“十六兄,這位是…”
“我的徒弟,吳睿。”神農十六也不隱瞞。
“…”這族長微微錯愕,但至少警惕已經沒有,可見他對神農十六還是很信任的。
如果是平時,他還會客套一番,但現在正直關緊時刻,他只是對吳睿一笑,隨后就迫不及待的對神農十六道:“這次壽麻國派來一千多人馬,而且全都是壯兵,不是我們東始族能敵的,但他們已經將我們唯一的出路給堵住,這下我們該如何是好!”
神農十六不明情況如何,自然無法回答他的問題,是以來到山頭邊上俯視前方,眉頭當下一鎖。
吳睿也探身望了一眼,微微揚眉。
一千多人,遠遠看著雖然不算多,但卻是東始族的兩倍,而且,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隊伍中有幾個高手,實力均超過東始族的少有的幾大強者,也比老頭子要強。
尤其是為首那個騎著神駒、穿著鐵甲的將領,實力更是強悍,遠遠的就感應到吳睿的觀望,一眼望來,氣息卻是冷厲,這是殺伐之人才有的氣息,他的雙手怕是沾上不少鮮血。
“敵強我弱,雖說我們占據地理優勢,但對方強者實在太多,這場戰斗怕是不好打!”神農十六神情也是極為的凝重。
“難不成我們真要投誠?”東始族族長雖是疑問,但他極為不甘,他明白投誠代表著什么。
代表他們東始族將要成為壽麻國的奴隸,山海世界可不是樂土,而且一直處于原始與封建的交界,奴隸制度盛行,尤其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原始國度。
“…”神農十六沒有說話,他畢竟是個外人,而且事關東始族的存亡,他也不好干涉東始族的決定,只是看了吳睿一眼。
現在能拯救東始族的,怕是只剩下他這個寶貝徒弟了吧!想到這神農十六再度憋悶,他這個師傅當得還真不是一般的窩囊。
“…”吳睿聳肩,同樣沒有說話,他如今是持著觀望的態度,況且,他初來乍到,東始族的事務也輪不到他插嘴。吳睿自認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
此時,對面的軍隊上前幾人,為首正是那名冷厲將領,其后方還跟著幾名護衛,均是強者。
“族長,他們過來了,我們怎么辦?”東始族人有些驚慌。
“看他們要說什么。”東始族長沉聲道。
將領騎著神駒來到東始族腹地一百米前停下,開口道:“東始族勾結入侵者,經查實,已成為入侵者之爪牙,特奉吾皇之命前來圍殲!”
打仗這事情雖說依靠的是兵力的強弱,但‘天理’同樣是一個不可忽略的因素,尤其是封建制度之下的社會。
如今對方把‘勾結入侵者’這一大頂帽子扣在東始族頭上,無疑是占據理據,在氣勢上就已經占據上風。
東始族當然不會坐以待斃,族長沉聲道:“這位將軍,話可不要亂說,我東始族一直安分守己,十六兄雖然是天外來者,但他不同尋常入侵者,還為我族治傷療病,我族盛情款待有何不對?”
“好大膽子,居然還與入侵者弟兄相稱,本將原本還懷疑,現在看來,這情報絲毫不假!”對方卻是帶著不放。
“哼!想要吞占我東始族而已,爾等何須找這樣不可理喻的借口!”東始族人憤怒。
然而,對方卻像是沒有聽到,自顧自的轉而道:“但吾皇念在東始族不過是受到入侵者的蒙騙,如果你們能將入侵者交出,吾皇可以寬恕東始族曾經犯下的罪行。”
神農十六看了此人一眼,無動于衷,他的修為雖然已經被吳睿比下去,但論心境,吳睿卻是遠不及他。
而吳睿則也只是輕輕一個挑眉。對方這話明顯是在挑撥離間,但卻也是考驗東始族的一個機會,如果東始族不念舊情要把老頭子交出去,那他也不會再插手這件事情。
有些人值得出手相助,但有些人卻不值得,是死是活,并非任天由命,而是掌握在他們自己手里。
對方這是最簡單不過的挑撥離間,這點東始族人也能夠看得出,但事關生死,有些人就不禁的想,如果把十六醫皇交出去,會不會能換得生命?
不少東始族人目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