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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 過年(上)

  “這東西不錯,我帶著防身了。”

  秦風很喜歡這把短刀,中國是個對槍堊支管理極為嚴格的國家,出門沒辦法帶槍,帶這么一把小刀卻是無妨,真遇到事情比槍還要好使。

  不過對那珠光寶氣的刀鞘,秦風卻是沒什么興趣,將刀鞘隨手扔在了箱子里,手腕一翻,一道寒光閃過,那把小刀消失在他的掌心之中。

  “秦爺好眼力,那刀子是藏地產的著名拉-孜刀,現在已經很少見了。”

  苗六指很羨慕的看了秦風一眼,他也是那種能讓硬幣在手上跳舞的人,對這種方便攜帶又鋒利無比的刀具自然十分喜愛了。

  秦風聽出了苗六指話中醋意,看了他一眼,笑道:“老苗,你都退出江湖了,還惦記這玩意干什么?”

  “秦爺說的也是。”苗六指也是啞然失笑,到了他這歲數,就是上街偷東西被抓個現行,估計派堊出所都不敢收他。

  “行了,我去找幾個麻袋,先把這些東西簡單的統計一下。”秦風看了看表,已經快凌晨四點了,這不知不覺的又忙活了一夜。

  翻身出了密道,秦風找了幾個編織袋,又順手拎了一袋子干石灰,這密室開啟后,要保證里面的干燥度,否則就是剩下的那幾幅字畫,怕是沒幾天也要壞掉。

  將散落在地上的金元寶收拾到兩個編織袋里,另外那些如意玉石等珠寶玩件也整整裝了一袋。

  兵器秦風倒是沒動,他準備等有空的時候,將這些兵器抹上一層防腐油,只不過現在玩古兵器收藏的人太少,秦風也沒想著將其拿出去出售。

  整理上面那些東西都很快,三下五除二的十幾分鐘就干完了,倒是那兩箱子腐朽的字畫卷軸,讓秦風忙活了將近一個多小時。

  “秦爺,您這是干什么啊?”

  苗六指見到秦風小心翼翼的把那卷軸兩端的木頭軸承給拆下來,然后隨意的將他認為很珍貴的字畫揉成一團扔到地上,頓時不解起來。

  在苗六指看來,即使那些字畫殘破的比較厲害,但也比那木頭軸承值錢吧?秦風的行為簡直就是買櫝還珠。

  “老苗,這些字畫品連一分品相都沒了,一把火燒掉完事。”

馬心貽雖然是文人,但他所收藏的這些字畫,基本上都是清中期和晚期的作品,倒是沒有宋明兩朝的,否則秦風真要罵他是敗家子了  一邊忙活著,秦風一邊說道:“這些木頭軸承不同,你看這蟲蛀鼠咬的地方,都是原滋原味的,回頭我把這些再畫出來,裝上這軸承,假的也變成真的了。”

  秦風本身就是一位鑒定大家,他知道,很多人在鑒定字畫的時候,都比較注重一些細節,在看到軸承是老物件之后,心中就會有一種先入為主的思維。

  再加上秦風那以假亂真的手藝,他仿制出來的字畫,不敢說能騙過齊老爺子的眼睛,但拿出去糊弄一下那些自以為是的老外們,絕對是一騙一個準。

  等到密道內傳來一絲天光的時候,秦風終于將密室里的東西整理完畢了。

  四五個編織袋整齊的排放在了密室里,至于沙盤和箭矢還有那些字畫垃圾,都被秦風用多余的編織袋給拿到了地面上。

  “秦爺,上去休息吧。”

  雖然收獲不菲,但苗六指還是感到了深深的遺憾,因為最珍貴的東西,因為他的冒失而毀于一旦,苗六指怎么都無法原諒自己。

  “老苗,不急,你先回屋吧。”

  秦風往那鐵門處看了一眼,說道:“這間密室可以改成咱們的儲藏室,有什么見不得光的,都可以放在里面。”

  這間密室是秦風唯一發現的機關門留下的杰作,不管是隱私性還是安全性,就是放在現在都很難得,正適合秦風放置一些來歷不明的物件。

  秦風剛才仔細查看過鐵門上的機關,他有把握做一些小的改動,然后重新制作出精密的鑰匙來,即使關閉后,也不用怕鐵門無法開啟了。

  “這密室還留著?”

  苗六指抬頭看了一眼,說道:“秦爺,這上面您要是改車庫的話,怕是留不下這密室了吧?到時候怎么進去呢?”

  “這個好辦。”

  秦風往大門的方向指了指,說道:“再往左四米,就是后院的廂房,到時候我把這馬槽密道給堵死,重新在廂房下面挖個通道,從地下和這密室相連起來…”

  “倒是可行,不過那你日后就要住在后院了。”

  苗六指聞言點了點頭,這后院在以前都是馬夫傭人住的地方,只是現在沒那么多講究了,住在后院反而要比前面清凈許多。

  “只要裝修好了,住哪里都行。”

  秦風想了一下,說道:“等過完年我就帶著遠子他們幾個,把這馬槽打掉,密道給填上土,上面用水泥封死…”

  “告訴他們密室所在?”

  苗六指有些詫異的看向了秦風,身為江湖中人,都講究個狡兔三窟,按照他的想法,這密室有秦風自己知道就行了。

  “當然告訴了,昨兒不說,不是怕事關重大嗎?”

  如果密室內有關于太平天國寶藏的事情,秦風是絕對不會告訴謝軒等人的,因為他們要是因此起了什么心思,那等于是害了他們。

  不過現在密室里清理出來的東西,也就值個幾百萬,不管是秦風還是謝軒李天遠,都不會將這點錢看在眼中的。

  “也行,你那幾個兄弟心性都不錯。”苗六指聞言點了點頭,說道:“過完年再說吧,到時候剛好把這些黃金都給拿出去提純。”

  忙活了整整一夜,大致的說了一下密室改造的事情后,苗六指再也撐不住了,爬出密道回去睡覺,而秦風一直到七點多鐘的時候,才從密道里爬了出來。

  這么短的時間內想修改機關是不可能了,不過秦風找到了機關的總樞,將整間密室的機關都給關閉掉了。

  今兒已經是大年二十九了,胡保國會到家里來過年,秦風可不敢當著他的面將密室暴露出來,只能等過完年再慢慢改造了。

  昨天那哥四個喝的有點多,秦風回到中院自己屋里的時候,還能聽到他們的打鼾聲,秦風也沒管那么多,洗了把臉上床補起覺來。

  這一覺秦風睡到下午三點多才被一個電話吵醒,推門出去后,發現下了好幾天的大雪停掉了,李天遠和莘南兩個人,正在打掃著院子,至于冷雄飛則是吊著收拾的手臂做監工呢。

  “秦風,怎么起那么晚啊?”

  干的熱火朝天的莘南看到秦風出來,說道:“你小子昨兒灌我們酒了是吧?我怎么記得一下就喝多了?”

  “我和老苗才喝多了呢。”

  秦風自然不能承認,開口笑道:“我回來的時候你們已經喝多了,我和老苗又喝到四五點鐘,這才起晚了。”

  “對了,老馮和軒子呢?回頭我有個長輩來,咱們再接著喝。”秦風四下里看了一眼,將話題給岔開了。

  聽到秦風的問話后,冷雄飛開闊說道:“風哥,馮哥回家了,軒子哥去接他父母了,晚一點就能回來。”

  “怎么把這茬給忘了啊?”秦風一拍腦袋,說道:“咱們年貨備了沒有啊?別大過年的要啥沒啥,這年怎么過呢?”

  除了出獄之前的那一年,秦風在胡家莊過的比較熱鬧之外,這十多年過年的時候都比較冷清,今年過年能有那么多人一起,秦風還是十分重視的。

  “等您去操辦年貨,黃花菜都涼了,金龍和鴻鵠早幾日就給送來了,什么都有…”

  苗六指從屋里走了出來,不過他走路的樣子卻是有點不得勁,平時裝樣子的拐杖,這次怕是真的用到了。

  “苗爺,怎么,摔跤了?”

  冷雄飛笑嘻嘻的湊了過去,他很喜歡和苗六指套近乎,因為這老頭身上,有種和他爺爺一樣的江湖味。

  “知道我摔跤了還不搬把椅子去?難得今兒出太陽了。”苗六指眼睛向秦風撇了過去,昨兒那一摔雖然救了他的老命,不過卻是將腰給閃了。

  “好嘞,苗爺,您得給我們講講當年江湖上的事兒啊。”冷雄飛答應了一聲,屁顛屁顛的用一只手從內屋搬出了個太師椅。

  “行了,你們幾個先聊著,我去接胡局長,他也要到家里來過年。”

  秦風看了下表,剛才就是胡保國給他打的電話,讓他四點半的時候到公堊安部的門口去接他,秦風新買的這宅子他還沒來過。

  “哎,風哥,你…你怎么讓胡閻王來這里過年啊?”

  正賣著力氣干活的李天遠,猛然聽到胡局長幾個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當年在管教所里,他可是被收拾的最慘的那一個。

  “有本事你當面叫一個?”秦風似笑非笑的看著李天遠。

  “算了吧,我…我可不敢招惹那活閻王。”李天遠聞言縮了縮脖子,要說這世上他最怕的人,除了秦風也就是胡保國了。

  “瞧你那點出息。”秦風捏了個雪球砸在了李天遠的頭上,轉身出了院子,不過回頭想想,秦風還真感覺有點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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