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乾,我剛好也有事要去趟京城,順便到秦風的店里看看。”
在陽美,很多人都知道竇健軍做的是些不正當的生意,但這些都是猜測,具體做什么他們并不知道,否則要是路人皆知的話,竇健軍怕是早就吃牢飯去了。
所以竇健軍和秦風的合作,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就連被竇健軍叫來的兩個玉石鑒定專家,也是直知道此行的目地,但并不知道貨主就是秦風。
“那好,咱們能一起回來。”
黎永乾狐疑的看了一眼竇健軍,轉臉對秦風說道:“剛才我哥打了電話,昨兒那案子破了一半了…”
“破了一半?”秦風聞言愣了一下,案子破了就破了,怎么還有破了一半的說法?
“昨天搶劫不是四個人嗎?”黎永乾解釋道:“除了被我哥擊斃的一個人之外,抓住了另外兩個,還有一個人連夜逃走了。”
“哦?抓住了兩個?警方這次夠效率的呀。”秦風聞言心中微微一緊,不過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表露。
不管怎么說,趙峰劍都是因為秦風的指認,才在李桀實施搶劫過程中被刺身亡的。
雖然他不需要承擔什么刑事責任,但如果那倆人說出這一段的話,怕是警方還要將秦風帶回去詢問的。
“是啊,已經審過了。”
黎永乾開口說道:“那兩個人承認了搶劫的事實,說是他們的團伙老大,也就是死了的那個人’逼迫他們進行搶劫的…”
原來,被抓獲的兩個人分別是東子和老三,這哥倆腿腳都挺麻利的,活干的也很利索,三下五除二的就將竇健軍的包和手機搶走后逃之夭夭了。
而作為老大的李桀,昨天的動作就有點遲鈍,幾乎是在東子和老三跑出了幾百米之后,他才開始實施的搶劫。
等到黎永兵趕到并且開槍擊斃李桀的時候,東子和老三早就鉆進了巷子里,而且那時候心無旁騖的只管著跑,兩人也沒聽到身后的槍響。
再加上晚上也喝了不少酒,這一運動,酒勁也就上來了,于是這兩個腦筋比較粗大的家伙,直接回到住所呼呼大睡了起來。
正因為如此,經過一夜奮戰多方排查后,在今兒一大早,警堊察就將東子二人給堵在了屋里。
可憐一個抓著手機,一個抱著竇健軍的包正做著美夢的哥倆,還沒來得及享用他們昨兒的勞動成果,就直接落入到了法網之中。
倒是昨天跑在最后的二毛,聽到了響起的槍聲,嚇得壓根就沒敢回住所,連夜逃出了揭陽,反倒是躲過了這一劫。
至于被抓獲的東子和老三,在知道李老大昨兒被當場擊斃的消息后,頓時都嚇傻了。
而且昨天在實施搶劫前喝了不少的酒,他們對秦風的記憶已經非常模糊了,只記得好像是認了什么個老鄉,然后李老大就定下了搶劫的計劃。
搶劫可是重罪,加上出了人命,說不定就會判個十年八年的。
所以東子和老三被抓后,只顧著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死鬼李桀的身上,對秦風的事情反倒是沒有多說什么,正好和秦風的筆錄相吻合了。
幾人的作案動機也很清晰,就是作為主犯并且被擊斃的李桀,在酒后臨時起意實施的犯罪,屬于應急犯罪。
四個劫匪,當場擊斃一個,抓住了兩個,這個案子基本上就真相大白了,警方正在全力部署抓獲最后一個嫌犯。
因為這個案子,市里面也召開了緊急會議,經過一致決定,再次對全市范圍內的傳銷組織進行打擊,將所有沒正式工作的外地人員全部遣送回家。
昨天的功臣黎永兵,是這個案件中受惠最大的人。
一大早黎永兵就得到了市局局長的褒獎,并且在口頭上得到了承諾,等案件結束后,他這一輩子都沒邁過去的正科門檻,將很快就被解決。
“老趙死的可真是挺冤的,就是幾個小毛賊而已。”
在黎永乾講完后,竇健軍也嘆了口氣,因為涉及到被搶的贓物,他早上也去了一趟分局,對于案情,他比黎永乾還要了解。
說話的時候,竇健軍瞄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秦風,心中始終都想不明白,秦風究竟是如何鼓動的那三個人實施的犯罪?
事后想想,竇健軍也是有些后怕的,如果昨兒那持刀的人捅向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個兒是否能躲開?
“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世上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
秦風跟著竇健軍發了聲感慨,卻是聽得竇健軍愈發心寒了,直接將秦風列入到了不能招惹的那一類人之中。
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車里的幾人都沒有說話的興致了,到了機場又等了一會,一行其人登上了前往京城的航班。
到了京城天色已晚,在東來順請幾位南方人吃了頓涮羊肉之后,秦風將他們安頓在了潘家園附近的酒店里。
“你小子還知道回來啊?”
安頓好了黎永乾等人,秦風卻是不得閑,因為已經回到京城的馮永康和謝軒早在等著他了,李然居然也跟了過來。
“我又不是出去玩的,這趟都快累死了,不信你們問朱凱…”秦風伸了個懶腰,重重的倒在了酒店的大床上。
由于四合院才剛剛買下來,加上裝修的時間,過完年都未必能住進去,所以秦風和謝軒還是住在酒店長包的房間里。
“就你累?我們也沒閑著啊。”
聽到秦風訴苦,馮永康說道:“疆省那邊都說好了,軟玉原石的貨源沒有任何問題,第一批玉石三天后就能送來。
秦風,加工廠那邊聯系的怎么樣了?如果不行的話,我爸還有些關系能用上…”
和朱凱家里知道《真玉坊》規模后的反應一樣,馮永康的父親,對兒子參股的這個玉石店,也是極為上心,要不是馮永康攔著,他今兒也就跟著過來了。
“北派玉雕的工藝已經沒落了,基本上玉石加工的活都在南方了,我回頭給柳師兄打個電話,加工廠那一塊應該沒有問題的。”
秦風回過頭看向謝軒,問道:“軒子,這幾天《真玉坊》怎么樣了?我給你請來了個副總,明兒介紹給你,以后你專注店鋪的管理就行了,外跑的事情由別人負責…”
“那敢情好,我一個人正忙不過來呢。”
聽到秦風的話后,謝軒說道:“風哥,這個周末的營業額稍稍有些下降,應該是年前旅游的人少了…”
《真玉坊》的生意好壞,直接取決于人流量的多少,這段時間不是旅游旺季,人流量直接掉了三分之一,對《真玉坊》的生意影響也比較 不過《真玉坊》此時在京城也已經打響了名聲,有些附庸風雅的土豪們,也紛紛前來捧場,訂制了不少鴿子蛋戒面,給《真玉坊》帶來了幾百萬的生意。
而且大過年的手上有閑錢,《真玉坊》假一賠十和三年回購的廣告打出去,也帶動了不少普通老百姓的消費,所以銷售額比元旦那會雖然有些下降,倒是也沒掉多少。
“咱們做的不是一錘子買堊賣,軒子,你在管理上要多下點功夫。”
秦風并不擔心銷售額的暫時下降,笑著對謝軒說道:“咱們賣的是高檔飾品,也要給顧客們最頂級的服務。
多教教那些營業員,多長點眼力介,只要是有消費意向的,一定要當上帝供著,讓他們都不好意思不買…”
“行了,謝軒這方面不用你交代。”李然打斷了秦風的話,這段時間帶著謝軒和馮永康出去,李然可是見識了這小胖子的八面玲瓏。
“秦風,軟玉這塊我們搞定了,翡翠那邊的事情怎么樣了?”
“咦?然哥,你這甩手掌柜的,怎么也參與到具體事務里來了?”
李然的話讓秦風愣了下,這位哥哥雖然扔了一百多萬在店里,但之前可是從來沒問過一句關于《真玉坊》的事情的。
李然聞言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我是真玉坊的第三大股東,關心一下生意怎么了?”
李然以前不喜歡做生意,那是因為他們的家族生意,基本上都是走關系的,而李然最討厭的就是應酬,所以這才躲到學校做學問。
不過秦風的這個生意不同,一來都是年齡相仿的同齡人,二來《真玉坊》的發展態勢和吸金能力,就是讓見慣了大場面的李然也吃驚不已。
再加上臨近年關,李然也借著做生意的由頭,免去了不少走親訪友的活動,所以干脆也參與了進來。
“當然可以了,我舉雙手歡迎。”
看著李然瞪向自己的眼神,秦風笑道:“要不讓謝軒把總經理的職位讓給你算了,俗話說大海航行靠舵手,有然哥在,咱們就高枕無憂啊。”
“滾一邊去,我才沒工夫當什么總經理呢。”
李然沒好氣的說道:“你翡翠那邊要是沒搞定,我幫你找人,現在店里可是翡翠飾品賣的最好,眼瞅著可就要斷貨了啊。
李然雖然不怎么參與到京城紈绔圈子的活動,但他所交往的人,身份都不簡單,在帶了兩個人來店里買翡翠之后,《真玉坊》的名聲,在他們那圈子里也傳來了。
尤其是一些家族的年輕女孩,對店里的翡翠飾品是情有獨鐘,就連孟瑤都來買了對耳釘吊墜,所以李然也知道了《真玉坊》翡翠飾品貨源緊張的事情。
“風哥,然哥說的沒錯,咱們的翡翠商品最多只能維持到年后一個星期了。”
謝軒憤憤不平的罵道:“方雅志個王八蛋,扣著手里的貨就是不愿意給咱們,回頭要是找到供貨方,我憋死這老家伙…”
謝軒回京之后就去找了方雅志,誰知道緩過一些勁來的方雅志,見到《真玉坊》生意興隆心里吃味,寧可將一批成品翡翠壓在手上,也不愿意解《真玉坊》的燃眉之急。
“不賣?那就讓他留著吧。”
秦風冷笑了一聲,說道:“這次去南邊,翡翠原石和加工廠都已經辦妥當了,回頭明天朱凱會介紹你們和加工廠的老板認識,到時候催促下他盡快開工就行了…”
按照黎永乾的計劃,是準備年后再開工的,只是看目前這態勢,他這個年是甭想休息了。
不過這對于黎永乾來說也很簡單,在陽美各種機器都是現成的,只要搬到他家后院,馬上就能開工。
秦風對此次的南方之行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下,但即使如此,也聽得李然等人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