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好了!秦公子果然是快人快語!”
阿拉瑪聽到秦永答應了是自己的要求,于是,她頓時是大喜地說道。
其實有關這筆交易,乍一看上去,他們這一方無論如何都一定是會吃虧的!
畢竟,秦永以后到底能不能成為中樞大臣,那可還兩說。而即便是他真的是成為了中樞大臣吧,他們這一方對他的要求也僅僅只是“盡量幫忙”而已。
所以,一旦秦永以后是翻臉不認人的話,他們還真的是拿他沒輒的。
特別是他們在將林黛兒送給秦永的時候,秦永可僅僅只是一名白丁的身份而已,所以,日后即便是他們為了報復秦永,將這件事情給透露到大周天子那里去的話,那對秦永來說,也是沒有絲毫影響的。
因為,秦永在接受他們這份饋贈的時候,可還不是一名官堊員,而僅僅是一名書生,所以,“賄賂”一說,自然就無從談起了。
不過,同樣的情況換到是韓服的身上,卻是有所不同了!
因為,他可不僅僅只是有一個才子的身份,他同時還是揚州通判的兒子。
也就是說,大周天子真要追究起來的話,也許不會懷疑阿拉瑪他們是在賄賂韓服這么一個讀書人,可是卻是會懷疑,他們是不是在討好韓通判!
“如此,這份黛兒姑娘的賣身契約,就交過給秦公子了!”
此事,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阿拉瑪吃了大虧了,可是,她自己卻是知道,她基本上已經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了!
因為像這樣的一種提前“下堊注”的行為那本身就是沒有多少的保堊障的。而她之所以不強求秦永答應日后必有回報,那其實正是她的聰明之處。
因為,她的條件如果是太過苛刻的話,秦永大多數情況下是根本不會答應這樣的一場交易的。而這么來的話,她的計劃可就是要落空了。
得出這么的一個答案,事實上與她身處這個時代的思想局限性有些關系,因為,在她的潛意識里,壓根就不相信一個男人會一個女人付出多少的,就更別提是為了一個女人而折腰了。
所以她猜想,如果她的條件實在是太過苛刻的話那秦永甚至是會放棄林黛兒,也根本不會答應與她的這場“交易”的。
所以,她也就是改變了策略,改為是以情動人了!
因為,她看得出來,秦永應該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否則的話,也不會在這段時間里面幫助了林黛兒那么多了!
要知道,在那以前,林黛兒的眼睛里可是只有韓服韓才子的,而對于他這個秦公子,可從來都是可還沒有好顏色的!
可是偏偏,到最后卻是這個秦公子替林黛兒出了氣,并且還讓她登上了這揚州第一花魁的高位。
所以由此可以證明,秦永是一個極為重視情義的人,而這樣的人,一旦是欠下了一份人情的話,想必是一定會想著“歸還”的,這么一來的話,阿拉瑪的目的就算是達到了。
至于說還有什么“盡”不“盡量”的問題,事實上,那基本上也是不存在的。
因為作為一個小國,他們為了避免被北方的那個游牧民族屠戮、吞并,那是必不可少地只能加強與大周朝的聯系的,更不可能是與大周朝為敵!所以說,只要秦永走進了大周朝的朝庭中樞的話,他就是一定是能夠幫上忙的,因為這對大周朝本身來說,也有好處!
終于,秦永是從阿拉瑪的手上接過了林黛兒的賣身契,接著再與對方再客套了一番,然后就離開了!
“小…小堊姐,潘媽媽回來了!”
而在揚州城內,林黛兒是一直待在了“怡香樓”里等著從城外傳來的消息。
因為,她可是很清楚,今天秦永到城外去拜訪她們“怡香樓”的那個東家,為的可是什么。
而這也關系到了她的“從良大計,”所以,她自然是滿心地緊張地,緊張到當天連戲曲都停了,對外只宣稱是偶感風寒,所以,不便接客而已。
“啊?回…回來了?那,那秦公子呢?”
“沒看到秦公子,怕…怕是已經回府了!”
“什么?回府了?”
聽到底下的丫環這么稟報,林黛兒的心里都已經是涼了一半了。
因為在她看來,秦永如果是能夠成功的話,那是必定會回到這里來向她報喜的!可是,他現在卻是并沒有出現在“怡香樓”的門前,反而是直接回府了,這豈不是說明,他很可能根本就拿不到她的賣身契?
可是,這怎么可能呢?要知道,現在秦永在這揚州城里的名聲,那可真的是無人能及的,而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在明年的科考之后必定是能夠進入官場的,端的可以算得上是前途無量!
所以,作為這座“怡香樓”的東家,對方理應是會為了交好他而同意讓自己這個揚州花魁贖身的,可是沒有想到,最終卻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哈哈!恭喜林姑娘了!賀喜林姑娘了!”
就在林黛兒覺得天快要塌下來的時候,外頭已經是傳來了老鴇潘媽媽堊的聲音了,可是,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可就是讓林黛兒覺得奇怪了,自己都快愁死了,還有啥值得恭喜的?
“潘媽媽,喜從何來啊?女兒今日身堊體有些不適,可連房門都有些出不了呢!”
林黛兒看到老鴇已經走出現在門拼了,于是就裝成了是一副確實不適的樣子說道了。
這也沒有辦法啊,因為在還沒有贖身以前,她林黛兒就始終都是“怡香樓”的姑娘,可不是說你是頭牌花魁,那可就以隨便“曠工”的,所以,這模樣兒還是要裝裝的!
“哈哈!姑娘的這病,奴家也知道!放心吧,只要是聽了奴家接下來的這番話,奴家保證,您的病可馬上就好了!”
“潘媽媽,你說的是……”
“奴家要說的是,秦公子已經用兩千兩的黃金為姑娘贖了身!從今以后,您可就不再是我們‘怡香樓’的頭牌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