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秦公子這話豈不是笑話?明算一科雖然只是小科,可卻是我朝明文規定的科舉考試,你又豈能不知?莫非是你明知道要輸了,所以才故意裝成是自己沒有盡力的?”成慕白看到秦永一副“驚訝”的模樣,于是他就繼續冷笑地說道了。
“呃!”聽到他的這話,秦永就無語了。沒錯,他確實是想著給等一會有可能出現的結果打一個“預防針”的,可是,他卻是絕對不是怕了成慕白,更不是認為自己就一定贏不了!其實在他的心里面,現在唯一不確定的只是他到時候到底能不能看懂題目而已,而至于最終的解法,他是絲毫不擔心的!因為,好歹他也是后世名牌大學畢業的畢業生了啊,再怎么不濟都好,難道比試數學,他還能輸給上千年前的古人不成?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不管是從哪個角度來看的話,他贏得這場比試的機會都比成慕白要大得多了,可是沒有想到,成慕白卻是認定了他一定會輸,這可真的是讓人覺得無語了。
于是,他笑了笑,最后也說道了,“成公子,這場比試,輸贏還未有定論,你說的這話,不覺得是太早了嗎?”“哼,早不早的,一會便知!”成慕白倒是沒有理解秦永話里的意思,他只以為是秦永不過在虛張聲勢而已,所以根本就沒有理會,只是昂首挺胸,等著那左明丘說出題目而已。他有那個自信,只要是左明丘說出題目的話,那他是一定能夠解得出來的,因為這些天來,他可一直都是跟著左明丘在學習著一種全新的“算數”方法的,而這種“算數”方法,據左明丘言道,那只是找他們這小部份的人來做個“實驗”而已。只有“實驗”得好了,那才會在書院內部推廣的,所以,成慕白很能夠肯定的是,秦永是根本不可能懂得這種“算數”方法的,所以,最后出來的結果,必定是他這個懂得全新“算數”方法的人會贏了,至于秦永,只要是他最終輸了這場比試的話,那成慕白自然是有的是機會來“譏諷”他了,所以,也沒有必要急于這一時。
“喂,你們說,這一場的‘算數’比試,到底是誰會贏?”
“嘿,這可不好說啊!按說他們秦、成兩家都是經商的巨賈,那家中的男丁必定是要會多少‘算數’一類的東西的,可是聽說那‘詠月公子’卻是從來都不管家中產業的,否則的話,他也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在青樓閑逛,以至于混得了一個紈绔子弟的名聲了!”
“沒錯!這秦明恒,能突然從一個不學之徒突然變成一個才高八斗的大才子,那已經是足以讓人驚嘆的了,而可以想像的是,他也一定是為此付出了極大的努力的,所以,他根本不可能還有時間去研習什么‘算數’,所以,這一場的比試,秦明恒是必敗無疑啊!”“說的是啊!說的是啊!”
眼看著這第二場的比試是馬上就要開始了,于是在場的那些觀眾們頓時又是議論紛紛了,而這一次,他們是仍然認為秦永的贏面是比較小的。這也是啊,因為秦永現在是一個才高八斗的大才子,那已經是不可更改的事實了,所以,他們的內心里也在慢慢地接受了,不過,他們為了要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那可是“專門”地為秦永“構造”了這樣的一副場景的。那就是,秦永以往雖然是在白天的時候流連于煙花之地,可是事實上,他到了晚上回到了府上之后,那是必定會埋頭苦讀的,也只有這樣,那才能夠解釋得通,他為什么突然從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而一躍成為一個才高八斗的大才子了。而這么一來的話,他就不可能,也不應該還有時間去鉆研那什么“算數”了的,否則的話,那他不是太妖孽得可以了嗎?那是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想像的事情。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一千多年之后的后世社會里,那就連是六歲的小齡童,那在上學的時候也不可能是僅僅只專注于一門學科的,而是好幾門甚至是十幾門,而在這么多學科的重壓之下,大多數的學生也還是能夠應付zìyóu的。所以,事實上,并不是像他們這樣的人做不到,而是他們根本不講究什么科學的方法而已。
“好,多余的話就不多說了!本次比試的題目,一共是有兩道。其中第一道是資格題,只有答出這道題的人,才有資格進入下一題,而第二題是一道無限題,從中可以清楚地考究出雙方在‘明算’這一科上的造詣!嗯,現在,便開始吧”左明丘最終在臺上宣布道。只是,他的這番話可是讓秦永很有些不解的,什么資格題?又什么是無限題?在這個大周朝中,難道“數學”一科也是會有那么多不同的分類嗎?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可真的是要悲劇了啊,因為自己可根本搞不懂,這到底是什么意思的。
“咦?這題目,好像是似曾相識啊!太好了,我應該是能夠看得懂的!”好在,當秦永看到左明丘在臺上貼出來的那所謂的第一道“資格題”的時候,他心里是閃過一絲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且更讓他覺得驚喜的是,那一道題目的語言措詞是并不怎么復雜的,所以,即便是無知如他,那也是可以輕易地理解出來的。
“今有雉兔同籠,上有三十八頭,下有九十九足,問雉兔各幾何?”
這就是左明丘出給秦永、成慕白他們的第一道“資格題”了,題目的可真的謂是極短的,不過,意思倒是很清楚的,那就是“有若干只雞兔同在一個籠子里,從上面數,有3八個頭,從下面數,有99只腳。問籠中各有幾只雞和兔?
雉,亦即是雞。不過,秦永一開始可根本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意思的,不過,這卻沒有礙了他去理解這個題目的,而一直等到他完全理解這個題目的時候,他才在心里大吼一聲,愣愣地呆住,一時覺得有些無語的。
這這是‘雞兔同籠’問題啊!這么一個小小的問題,對他而言,那自然是沒有任何的難度的。他所驚訝的只是,這道題目,事實上他在幾百上千年之后的現代社會,那也是曾經解過的!只是,當時的題目已經是完全地翻譯成現代文的了,所以,他現在才在剛一看到這道題目的時候,一時并沒有反應過來,他只是覺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已,可是一旦完全了理解了這題目之中的意思之后,他馬上就是醒悟過來了!因為這個所謂的“雞兔同籠”的問題,那在歷史上實在是太過有名了。
“雞兔同籠”問題,事實上是出自成書于四、五世紀的一本奇書,名叫《孫子算法》。而這本《孫子算法》本來都是各種朝代的才子名人們研習“算術”這么一門學科的必修課,而大周朝與秦永所熟知的歷史分岔大概是在于六、七世紀的大唐王朝的,所以,這一本《孫子算法》在這個時代里自然也是有所流傳的!而左明丘從《孫子算法》里找出那條“雞兔同籠”問題來考究秦永與成慕白,那意思已經是再明顯的不過了,那就是要考究一下他們的基礎知識。因為只要是研習過那本《孫子算法》的話,那這一道的“雞兔同籠”問題,按說應該是并不怎么難的,因為《孫子算法》里面,就有最為具體的解法,不過,解法略顯復雜,所以,答題者所需要的,僅僅只是時間而已!
當然,如果是秦永或者是成慕白兩個人當中,有哪一個人是從來都沒有研習過《孫子算法》這本奇書的話,那基本上就是根本答不出來這道題目的,所以,自然就沒有機會再答下一題了,所以,這道題目才謂之曰“資格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