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來壺龍井!”
秦永進了茶館之后,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內就確定了在門外所能聽到的那兩把聲音到底是來自何處的!
因為入目過處,一樓的那幾桌客人都是作書生或者是富紳打扮的,可他剛剛所聽到的聲音卻是清脆、尖鉆的,所以很明顯的,這應該不是兩個男人的聲音,而是兩個小姑娘的!可是奇怪的是,現場并沒有看到什么小姑娘,所以秦永這才會覺得奇怪!
“好勒!少爺、小姐請稍坐,茶馬上來!”
店小二聽到秦永的叫喚,于是忙不迭地答應了。
“小宋,小夏,可不能胡說!揚州歷來是我朝學風最濃的幾個郡縣之一,別的不說,單單是一個韓山書院就為我大周朝培養了無數的人才了!至于韓山書院的院長韓祖德,那更是世間的大儒之一”
“公公子,那還不都是一樣嗎?雖然韓老先生是名聲在外,可是在年輕一輩的青年才俊當中,卻是沒有人能夠繼承他的衣缽,那豈不是可惜了?”
“對啊,對啊。那成慕白雖然是號稱揚州城內的第一才子,可如今看來,卻也稀松平常。依我看,這揚州城恐怕已經是今非昔比了!”
秦永坐下來之后沒有多久,他就如愿地再一次地聽到了那兩把清脆的聲音了,而且除了這兩把清脆的聲音以外,還有一把溫柔似水的聲音,余音裊裊,甚是好聽。
“嗯?居然是男的?”
秦永順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看過去,可結果卻是看到就在他身后的不遠處,一個作書生打扮的年輕人正帶著兩個青衣小廝在說著話。其中那位書生仿佛是粉白黛黑,一臉從容的神情下透露著難以言語的“嫵媚”。
“額!嫵媚?”
秦永突然被自己心底里冒出來的這個想法給嚇呆了,繼而是一陣發毛。
因為這“嫵媚”一詞用在一個男人身上,那感覺實在是太惡心了!可是偏偏,這是秦永心里面的第一想法,所以他也感覺很無奈。
其實按照道理來講,他的性取向是非常正常的,所以根本不可能會對一個男人產生什么感覺,可是怎么在看到這個小書生的時候,心底里卻是會閃過一絲莫名其妙的燥動?
“這家伙,莫不是那種傳說中的兔相公?”
秦永心里被惡寒了一翻之后,終于是稍稍地緩過神來了,于是不由又是猜測道。
所謂的“兔相公”,即臠童。未成年的男寵,一般被達官貴人買來供取樂所用,亦即“從龍之好”!
當然,秦永是百分之百可以肯定,自己是絕對沒有這等的受好的!可是卻無法解釋得通這眼前所出現的狀況!
“誰說我們揚州城已經是今非昔比了?你們這幾個人是從何而來?又憑什么說出這等的話來?”
秦永還在那里猜測著對方的身份,可是這時候,他身后的琴兒和棋兒卻是首先忍不住了,于是開口說道。
“嗯?那你們又是何人?我.我們之所以那么說,那自是有根據的!嗯,那成慕白,你們知道吧?就是你們揚州城內的第一才子。嗯!就在剛才,他在斗詩大會上已經是輕易地輸給了我們的公公子啦!他都輕易輸了,你們其他人不是更糟糕?”
聽到鄰座居然是有人答話,那名“嫵媚”的書生的兩個俊俏的小廝微微愣了一下,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于是由其中的一名小廝答話道。
“誰說成慕白公子是我們揚州城的第一才子了?又是誰說我們揚州城就沒有更有才華的才子了?哼,你們何不去打聽打聽,如今揚州城內風頭最甚、名聲最顯的人到底是誰?看看是不是那成慕白?”琴兒和棋兒不服氣地說道。
“呃”
秦永倒是想阻止那兩個小丫頭把自己給曝出去,可是沒有辦法啊,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哦?這倒是沒有聽說過!好吧,那你們說說,在如今這揚州城里面,誰才是風頭最甚,名聲最顯的人?”
那個長相“嫵媚”的書生和兩個漂亮的小廝緊跟著琴兒的話問道。其實他們在來這揚州城之前,那是早已經派人對這個揚州城內的情況進行了一番調查的。而結果就示,成慕白應該算得上是這揚州城中,青年一輩絕對的佼佼者了,于是他們才會在到達了這里之后就直奔成府而去了,結果是他們根本就沒有發現,就在那么短短的一周或者是半個月的時間里面,這揚州城內的情況已經是有了翻天覆地一般的變化了。
“當當然是‘詠月公子’!”
琴兒和棋兒本來是想自豪地大聲宣稱那是自己的“姑爺”,可是沒有想到,話已經到嘴邊了,可結果卻是看到了秦永的輕輕搖頭示意,于是她們只好是臨時改口了。
“詠月公子?那是何許人?”
“嫵媚”書生和那兩個小廝同時一愣,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曾聽過,這“詠月公子”的名號!他們昨天夜晚才在這揚州城內的一處客棧里住下來而已。而今天一早,他們又直接去了成府拜訪成慕白,結果就是,他們是壓根就是不知道還有秦永這個人的。
“嘻嘻!是何許人,你們就不必理會了!不過,我們這里倒是有‘詠月公子’所出的一個對子,你們若是能夠把它對上了,自然就能看到‘詠月公子’了。”
琴兒和棋兒樂呵呵地說道。雖然是不能夠直接把她們姑爺的真正身份說出來,可是能有機會拿著她們姑爺所寫的那些詩詞、對子來蒙人,那感覺也是不錯的!所以,琴兒和棋兒都相當興奮。——誰讓他們剛才是看不起整個揚州城的讀書人呢?那可不僅僅是包括了成慕白、朱澤等這些人的,還包括了她們的小姐柳落瑤,所以,她們是必須要幫她們的小姐出一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