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你是要寫詩嗎?”
琴兒和棋兒兩個小丫頭聽到秦永讓她們去筆墨紙硯,于是她們就覺得高興了,驚喜地問道。
“寫詩?不是,我要寫個對子。”
秦永搖了搖頭,很快說道。
“對子?”
兩個小丫頭聞言一愣,對子這東西吧,在這個時代也算是常見的,不過卻有些不登大堂之雅!畢竟它是只有兩句的,不成詩也不成詞,一般只在那些私下場合里被才子拿來活躍氣氛,可根本沒有誰會專門去鉆研的。而且這對子通常是拿來與別人交流用的吧?而且難度一般也不大。
“煙鎖池塘柳”
“嗯?”
當琴兒和棋兒兩個小丫頭看到秦永先寫出來的這個對子的上闕的時候,她們的第一感覺就是,這用詞可真美,不過看上去,好像并不是那么難對的嘛!
不那么難對嗎?
秦永若是知道她們內心中的想法的話,那必定是會很無語的!
其實這對子雖然是表面上看去非常地簡單,可事實上,它內藏乾坤!“煙鎖池塘柳”,這五個字其實都內嵌了金木水火土五行為偏旁,而且意境很妙,甚至是不遜色于任何一首好詩的。也就是說,其他人若想對出這個下聯來,那就必須是在這五個字間同樣帶有那金木水火土五行,而且還必須平仄相對,意境深遠!
這就不是一般的難了,而是絕難!事實上,這五個字的“煙鎖池塘柳”,其實就是秦永在后世社會里偶然看到一個千古絕對而已!所謂的千古絕對,那就是在千百年來,那幾乎是沒有人能夠對得上完美下聯的對子,所以就更別提是琴兒和棋兒那兩個小丫頭了,她們想要對出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給!拿到府門外去貼著!順便告訴他們,誰想與我斗詩的,對出一個完美的下聯來即可以!否則,通通都別來煩我!”
秦永“霸氣”地說道。
“呃!姑爺,這真的可以嗎?這對子未免也太簡單了吧?”
琴兒和棋兒還是沒能看出來這內在的乾坤,于是有些擔心地說道。她們是害怕從此以后前來“挑戰”秦永的人就無窮無盡了啊!雖然她們也期待著能夠看到她們的姑爺能夠大殺四方,直接把那些來挑戰者“殺”得潰不成軍的,可實際上,她們的內心里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這雙拳難敵四手的,四個臭皮匠,還勝過一個諸葛亮呢!
“簡單?放心吧!此對一出,你們姑爺我可就是清靜了!”
秦永臉色古怪地說道。說完,他擺了擺手就讓兩個小丫頭先出去了。
“好吧!姑爺,那我們去了!”
于是琴兒和棋兒沒有辦法,最后只能是無奈地拿著那個上聯出去了。
“我們姑爺說了,要想與他斗詩,那就必須對出這個對子來,以證明自己的才華!如果是對不上的話,以后可就通通別來煩我們姑爺了!”
秦府的大門外面,雖然琴兒和棋兒兩個小頭是不明白秦永在做著什么樣的打算,可是她們也是遵照著秦永的吩咐,直接把他的話給轉述出來了。
“嘩啦”
“這‘詠月公子’好大的口氣啊!”
“就是,就是!到底是何對子,能給他這么大的信心啊?”
“對,快點念出來聽聽!快點念出來聽聽!”
兩個小丫頭的話音過后,現場頓時是一片“嘩”然!
氣憤者,有之;不屑者,也有之!不過他們的共同點都是希望盡快看到這個對子到底是什么來的,于是琴兒和棋兒也就不再遲疑了,很快地就將那個上聯掛了上去。
“煙鎖池塘柳?這這算什么?也太簡單了吧?”
剛開始看清楚那上面的五個字,有人就開始嗤之以鼻了!
這也難怪,畢竟在這個時代里,人們的日常所看到的對子從字面上來講,都是較為復雜的,像什么“松葉竹葉葉葉翠,秋聲雁聲聲聲寒”、“黃黍地中走黃鼠,鼠拖黍穗;白楊樹下臥白羊,羊啃楊枝”等等這類的對子,而像這句只有“煙鎖池塘柳”這么五個字的對子,那乍一看上去,那確實是不難對付的。
“嗯?不對!這個上聯應該是并沒有那么簡單,你們請看,那‘煙鎖池塘柳’的五個字中,豈不是都包含了金木水火土五行?所以,這個下聯,也必須也同樣是包含了金木水火土五行!”
“沒錯,沒錯!這么一來的話,那可就難對了!”
“咦?對啊,我剛才怎么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聽到周圍的才子們那么議論,剛才一直有些不明所以的琴兒和棋兒兩個小丫頭才總算明白了這其中的奧妙,果然,那應該是不簡單的,不過到底能不能擋住所有的才子們,她們就始終不是那么大的信心了。
“小姐,小姐!這是姑爺剛剛出的對子上聯,您看看能不能對出下聯?”
在府門前等了一會之后,結果是那些原來傲慢不遜的才子們卻仍然沒有哪個人能夠對出來一個完整的下聯來,于是兩個小丫頭就沒有耐心了,重新找來了紙和筆抄了一遍那個上聯,然后就興沖沖地往后院去稟告她們的小姐了。
“對子?”
柳落瑤剛聽到這一點的時候,心里也有些奇怪!因為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秦永怎么又與對子有關了?只是當她看清楚了那個上聯的時候,她的目光也不由定住了。
“小姐,怎么樣?您能不能對出來?門外的那些公子們可是通通都對不上來呢!”
琴兒和棋兒看到柳落瑤陷入了沉思當中,于是她們也不敢打擾,只是后來看到柳落瑤隨手放下了紙箋,于是她們才著急地問道。
“哪有這么容易?煙鎖池塘柳嗎?那可是包含了金木水火土五行的,要對出來,那可是真不容易!嗯,你們先出去吧,我自己想想。”柳落瑤緊鎖著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說道。
“是,小姐!”
于是琴兒和棋兒兩個小丫頭也不敢再煩著柳落瑤了,不過,在臨走的時候,她們對她們的小姐還是蠻有信心的:“真不愧是小姐啊,只是一眼就看出了這首對子里的懊妙,婢兒們可就不行了!”正是基于這樣的想法,所以她們根本就沒有走遠,反倒是一直候在門外,她們就是想看看她們的小姐到底需要多長的時間才能夠把這首對子給對出來?至少會不會對不出來的可能性,她們是根本就沒有考慮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