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點把這人給我轟走......”
原本正扶著棺木哭得極為“凄苦”的韓服,此時的臉上早已經不是一副悲傷過度的樣子了,而是一臉的驚怒!
別人不清楚那文云杰所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他還不清楚嗎?
因為他和他的父親韓通判本身就是這件事情的“主謀”,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原本應該是絕密的消息被傳了出去,以至于現在居然是有人找上來打算揭發了?這事若是真被別人給辦成了的話,那不得不說,他韓服就算是徹底完了,而且就連他的父親韓通判也會跟著受牽連的!
“怎......怎么?韓服,你......你心虛了么?這棺木里面的根本就不是黛兒姑娘,對不對?你打算毀尸滅跡?”
文云杰聽到韓服要動真格的,他也有些慌亂起來了,于是結結巴巴地說道。
他是這時候才回想起來啊,自己剛才怎么不帶著幾個家仆出門呢?現在倒好了,孤軍寡人的,可怎么支撐下去呢?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啊!
“嗯?你們是......”
文云杰正在苦惱著不知道怎么“對抗”韓家多達幾十名的家丁仆役,可是沒有想到,從他身后的方向處卻是“蹬蹬”地跑上來了十多個壯碩的大漢,恰恰好地把他圍在最中央處。
“文公子放心,小的們姓秦,是來幫您的......”
其中一名大汗聽到文云杰的問話,于是就說道了。
“姓秦?哦,原來是秦兄的安排!這真的是太好了!”
文云杰聞言,頓時就喜形于色了!因為他從大漢的這話里已經是聽出來了,這十多名大漢,應該是秦永派過來的?有此助力,他還真有信心繼續留在這場上了!
當然,這群大漢其實就是前面護衛著那頂小轎擠進這人群里來的仆役。事實上,那頂小轎已經是停放在他們身后不遠處的地方上了,只是由于此時在場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文云杰和韓服的身上,所以根本就沒有多少人留意而已!
“好,好啊!看來,你是早有預謀的啊!”
韓服看到這樣的情景,他更是怒不可遏,因為按照這場上的形勢看來,他想命人輕易地將文云杰轟出去,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了!而一旦與文云杰對質起來,那就有可能會露出破綻了,所以他自然是怒火沖天了!
“咦?不對,這小子,我好像是在哪里見過?”
韓服本來還打算著命令那些家仆們硬碰硬,不管是付出多大的代價都一定要把文云杰轟下去的,堅決不讓他再開口,可是沒有想到,轉眼間他卻突然回想起來文云杰的身份了!
“這小子不是文云章的弟弟嗎?好你個文云章,竟然敢讓你的弟弟來給我搗亂!”
韓服想到這里,臉色就變得發黑了,轉頭向著一個方向說道,“文公子,你們文府到底是何用意?竟然是讓你們的二公子在這里血口噴人?若只是污蔑在下,那也就算了!可是他竟然是敢驚辱在下的愛妾,難道你們文府就不怕在場才子們的悠悠之口嗎?”
文云章事實上就是文云杰的大哥,文府的大公子!不過與文云杰所不同的是,文云章也是這揚州城內有名的才子之一,而且還是韓服這一派的。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如今他的弟弟卻是出來專門指證韓服的陰謀,所以也難怪韓服會發這么大的火氣了。
“啊?韓兄釋怒!此.....此事,小弟實在是不知情的啊!你......你可不要誤會了!”
文云章其實剛才也是被文云杰的出現給驚呆了的,所以一直沒能反應過來。可是現在突然聽到韓服的問話,他頭上汗頓時就下來了!天啊,這個“罪名”若是坐實了的話,那可就等于是徹底地得罪韓服和整個韓家了!別的不說,最起碼的,他文云章的才子地位肯定是會受到沖擊的!所以,他當然是連忙向韓服解釋道了。
“哦?”
韓服聽到文云章這么說,他的臉色緩了一緩。
其實若不是事情發生得太為突然的話,他是怎么也不會懷疑到文云章的身上的,畢竟這文云章也是他們這一派系中重要的才子之一!
不過,問題不得到解決,那是不可能的!于是他頓了頓,很快又說道了:“真是一場誤會?那好,文公子,此事在下可以不追究!帶著你的二弟下去吧,再要在這里胡搗蠻纏,血口噴人的話,那就莫怪在下不客氣了!”
其實韓服此里的心里面還是極為憤怒的,可是他也不是那種輕易就會被怒氣遮住雙眼的人!現在的情況是,文云杰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得知了這件事情的真相!所以,為了避免麻煩,直接讓文云杰離開,那就是最好的選擇了。否則的話,雙方一旦是“對質”起來,那說不好就有什么意外的情況發生了!所以為了要消除這個隱患,韓服就算是氣平難消,那也只能是這么算了!
“是是是!韓兄放心,小弟馬上就把那不知好歹的東西帶回去!”
文云章聞言,那可真的是如蒙大赦,于是連忙是感恩帶德地說道。
“不知死活的東西,這一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而在給韓服道過歉以后,文云章轉身,臉色就已經是變得極差了!最后向著文云杰所在的方向而來的時候,那怒氣直接就是爆棚了!
“你們還不給我滾開?”
來到文云杰的面前,文云章卻是搞不清楚狀況,他還以為,眼前護住文云杰的那十幾個大漢可都是他們文家的仆役呢!所以他這個文家的大公子一到來,他們還不是馬上就噤若寒蟬?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十幾個大漢根本就不是他們文家的,而是城東秦府的,而且還是專門訓練來保家護院的那一種,所以面對他的呵斥,他們對看一眼之后,直接就是選擇無視了!
你丫的算是個什么東西?我們只是秦府的仆役而已,又不是你們文家的,我們只聽我們少爺的吩咐,哪管你怎么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