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藏?”
琴兒扶著腦袋想了半天,結果還是沒有想到這個人到底是誰。
其實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嗎?雖然這個唐三藏在歷史上是確有其人的,也就是那曾經游歷天竺的唐朝和尚陳玄奘。可是這個陳玄奘只是在唐朝時候較為有名而已,后世的眾人之所以對他耳孰能詳,主要是基于明代一本小說《西游記》。
在《西游記》里,陳玄奘化名唐僧,是唐朝的第一高僧,所以世稱唐三藏。只是在這個大周朝里,《西游記》的作者吳承恩都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出生的,所以更別提那部對后世影響極大的神話小說《西游記》了。
“對,唐三藏!”
秦永肯定地點著頭說道。
“哦,能作得出如此詩,這位三藏大師可真是個異人!”
琴兒看秦永說得那么肯定,她也不好再懷疑了,于是點頭說道。
其實吧,這還是因為這個說法更容易讓她接受的原因。因為這所謂的異人,那就是等同于不出世的高人的。可秦永會是這樣不出世的高人嗎?顯然在琴兒的心中是不可能的!所以她自然更愿意相信那兩首詩都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和尚所作的,只是她并沒有聽過他的名號而已!而且一般在傳說當中,那老和尚不都是以慈悲為懷的嗎?所以他才能寫出“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這樣悲天憐人的詩句來吧,換著了是秦永這樣從小就錦衣玉石的紈绔子弟,他會知道這稻米到底是怎么來的?
“沒錯,三藏大師可是深藏不露。”秦永贊同地說道。
“姑爺,你繼續寫吧!婢兒們先幫你收拾收拾…”
放下了有關那個“三藏大師”的事情,琴兒、棋兒說道。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來收拾就好!我來收拾就好了!…”
秦永看到她們要動手收拾地下的那些白紙,他頓時就慌亂了,于是連忙是阻止地說道。開玩笑的不是?這地上的十多張白紙事實上也是寫滿了各式各樣的古詩名詞的,這一旦是被那兩個小丫頭看見了,那他可真的是百口莫辨了!總不可能那個“三藏大師”把一肚子的墨水全部都吐出來給他了吧?除非他自己就是那個“三藏大師”!
“哦!”
琴兒和棋兒倒是沒有多想,因為她們此時都還沉浸在剛才年看到的那兩首好詩的意境當中。而且她們不認為這地上的那十多張白紙上還會寫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好詩,于是她們自然也就不在乎了。
“不過,姑爺的這一手字寫得還真好看…”
臨走之前,琴兒和棋兒分別是將那兩首詩收到了自己的衣衫里面。而棋兒顯然更加細心一些,她注意到,秦永的字似乎是有些特別的地方。不過,她也沒有往深處想,畢竟這天底下的字體何其多?她一個丫頭的,也根本不可能認得所有的字體。
微風習習,揚州城內的小秦淮河邊幾個舉止儒雅的老者正在下棋。
就在這時候,一名書生模樣的中年人往這邊來了,與其中一名老者笑了笑之后才恭恭敬敬地來到另外一名老者的面前行禮叫道:“老師!”
“原來是明丘!可是書院有事?”
“回老師,書院一切正常!只是再過幾日便是端午之期,適逢書院百年之慶。學生是想,是否可以借此機會,由書院出面組織一場詩會以示慶賀?”
“以詩會慶賀?呵呵,這倒不必!每到節日,揚州城內不是處處都有詩會嗎?你就去告訴那些小家伙,有好詩,老朽自會收錄進‘韓山詩集’!”
“是,老師!”中年人聽到老者這么說,他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如此一來,這一次的端午詩會怕是會極為熱鬧了!”
“呵呵,熱鬧才好!熱鬧才好!”
老者搖了搖頭,順手就把棋子下到了一個角落處。
“哈哈,韓老,您這一手可是差了,這一盤棋怕是我要贏了吧?”
另外的一名老者看到棋盤上的情形,他頓時樂開了懷,再一個子下去,那名姓韓的老者就訝然發現,自己左下角處的棋子已經全無生路了。失此一著,他的這一盤棋就已經是輸得不能再輸了,于是苦笑著說道:“是你贏了!哎,這下棋一道,果真是不能一心二用的!罷了,罷了,今日已經是下了三盤了,這便結束了吧。”
老者說著,扶著石桌就要站起來。可是沒有想到,由于他正坐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這一站起來卻是突然一下腳軟,差點沒摔倒在地上,還好他身邊的那個中年書生眼急手快,這才恰恰扶住了他。
“老…老師,你沒事吧!”
中年書生扶好了老者,一臉著急地問道。
“沒事,沒事!這人老了,身子骨就是不利索了!不過只是多下了一盤棋而已,竟然就是這般的不堪了。”
“呵呵,近兩個的時辰沒動,也難怪韓老的腿腳會不利索了。就是老朽我,時常也會感覺到手腳發酸!”另外一個老者也站了起來,動了動自己的手腳說道。
“說的是!下棋一道本是才子所學,博大精深,可惜空耗的時間極長。如我等風燭殘年之輩,怕是以后只能越來越少地接觸這棋盤了!”韓姓老者站住了自己身子之后,一臉遺憾地說道。
“呵呵,老師此言差矣。下棋一道雖是博大精深,可是老師與衛老老當益壯,自然也用不著懼怕這些許的時間。另外,說起這下棋,學生倒是想起來這兩日書院里流行的一種風氣來了!”
“哦?是何風氣?”
“呵呵,就是以往我們下棋,下的都是這種兩軍對壘的圍棋。可是現如今在我們的書院學堂上,小家伙們現在玩的都只是五子棋而已。至于圍棋,一般是只能等到當天的課程都完成了之后,他們才有機會去對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