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怎么樣,到時候了沒有?”
張守成不知道,就在他們的“金香樓”一炮而紅,收了上百個的會員的時候,事實上,這個時候的秦永卻是絲毫都不擔心的,而且,不但是他不擔心,甚至就連他手下的那幾個道了。
“哦?要退會的,都退了?”
“嗯,差不多了吧!已經有一刻鐘沒有人上來登記了。”
“哦,這倒是比預料的要少了些人啊!”
秦永此時其實正躲在“秦氏甜品屋”的大門后面,這個時候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很有些可惜地說道。
他的這番話,若是落在張守成他們這些人的耳里,沒準會讓他們笑掉大牙,因為,他們是認為,目前的“秦氏甜品屋”已經是瀕臨關門倒閉的了。
這也難怪,因為,對于他們“秦氏甜品屋”最為重要的所謂幾百名會員,如今都退了超過一半了。所以,作為它的幕后東家的秦永,自然也算得上是一敗涂地的。
可是,沒有想到,如今看著明顯是要一敗涂地的秦永,結果卻是說出了什么“退會的會員還少了點”這樣的話,這不是惹人笑話嗎?所以,張守成他們這些人,如果是能夠聽到秦永如今的這番話的話,沒準他們還會認為秦永這是在死要面子的。
可是,事實上的情況呢,卻偏偏不是這樣的。
原來,像今天這樣的情況,秦永那是早就有預料了的,甚至他們還故意“推波助瀾”了,否則的話,你以為他們剛才為什么要把那么大堆的金子和銀子給通通堆到桌子上來?其目的。還不是為了要激怒更多的人,從而是讓他們主動退會嗎?
這個情況,秦永也是有跟琴兒、棋兒她們說清楚的,所以,從目前的情況看來,他們主仆幾個人都是不急的,甚至他們還為了沒有達到預定的退會人數而感覺到是有些可惜的。
可是,這樣的情況,張守成他們是不知道啊?他們還以為,“秦氏甜品屋”之所以會遭受到像目前的這樣的狀況。那完全是因為他們的“陰謀”得逞所致的,所以,自然就是一下子高興起來了。
只是,他們所不知道的另外一個情況是,他們恐怕也只能是高興這一會了。因為接下來,等到“秦氏甜品屋”重新打開門來做生意的時候,他們可是連哭都哭不出來的。
“嘿嘿,姑爺,好歹你也是赫赫有名的‘詠月公子’啊。普通人若是知道您是幕后東家,總會多考慮考慮的”
張守成他們一伙人在金香樓彈冠相慶的事情暫且不提,這邊廂,丫環琴兒是聽到了秦永的感嘆之后。就說道了。
她和棋兒她們幾個小丫頭吧,事實上是為了這個情況既歡喜,又憂心的。
歡喜的是呢,這說明他們“秦氏甜品屋”的魅力還是不錯的。所以,雖然是鬧出了那么大的風波,可是最終退出會員的人數也不是太多。而憂心的則是呢。這是她們的姑爺早就已經制定好了的策略,可是,這個策略看起來并不是太過湊效,所以,她們自然也是跟著不太滿意了。
“呃?赫赫有名?在江南一道,也許是的。在這個汴梁城里的話,大概也只是一個會寫幾場戲的普通讀書人而已。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秦永聞言,在心里偷偷想道。沒有錯,雖然他在這兩個月的時間里,在這座汴梁城中也算得上是鬧出了挺大的一股動靜的了。可是,這股動靜卻大多與什么“學問”無關,像是什么格物學方面的東西的話,一般也就只有“陰山學會”的那群金發碧眼們看重了,而至于是什么寫戲、猜謎等等的事情,雖然也與學問有一定的關系,可是,卻絕對不是文壇的主流。
如今,文壇的主流是什么?無非就是詩和詞而已。其他的什么琴棋書畫甚至都是小道,至于是歌、賦,通常都只作為是才子間娛樂的手段而已。
當然,秦永也不是沒有寫出過高質量的詩詞的,以往在揚州城里的時候,一篇《水調歌頭》,還不是引得整個揚州城都大為震動?
可是,在這遠至千里的汴梁城中,其所引起的轟動就小得多了,這路途的遙遠是一個方面的原因,而另外一個方面的原因,則是在這個汴梁城中,還沒有任何的一個名家大儒對秦永的詩詞來作什么點評。
要知道,當初秦永頭頂著一個紈绔子弟的“聲望”,最終能夠迅速得到全城人的認同,除了是他自己接連不斷的“驚人之舉”以外,文壇領袖韓祖德的刻意推崇也是極為重要的。否則的話,雖然秦永所寫出來的那些詩詞長時間之后也會得到眾人的認同的,可是,卻絕對達不到當初的那個速度也就是了。
而在這個汴梁城中,如今的情況就是大抵是這樣了。因為,很多赴京趕考的考生們,雖然是聽到了秦永的這些詩詞,而且,他們的心中也多半是隱隱會覺得這些詩詞的不凡的,可是,畢竟大家是都同為是赴京趕考的考生,所以在最后的成績還沒有公布之前,他們又哪里會“漲他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隨便承認這一點?
所以,如今秦永的詩詞雖然慢慢地已經是在汴梁城內流傳開來了,可是事實上,其造成的轟動效應還是很小的。
“唉,好了,既然沒有人退會了。那就把東西都收起來。”
秦永沒有接琴兒的話,他看到確實是沒有人上來退款退會之后,于是,他頓了頓就說道了。
“是,姑爺!不過,姑爺,然后呢?”
“然后?然后當然是打開門做生意了!”
秦永笑了,關了那么多天的門,也該是開門做生意的時候了,要知道,關了那么多天的門,他的“損失”,其實也是不少的啊。不過,接下來等眾人看到他為“秦氏甜品屋”所準備好的一切的時候,估計這些許的損些,多半是馬上就能賺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