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官人,既然如此的話,以后有時間,還是要把道先生請上門來,好好地宴請一番才是!”
聽到琴兒和棋兒她們的解釋之后,柳落瑤她們終于是確實了事情的真實性了,于是,頓了頓之后,就對秦永說道了。
“娘子說的是!等會試結束之后,為夫會親正宴請道先生的。”
秦永也贊同她們的話說道。雖然,他的內心里面,其實是并不怎么喜歡和那道授業討論什么“明算學”的,因為,那實在是枯燥乏味得緊。
可是,好歹道授業卻還是武梓香的老師的,所以,不管是怎么樣,他都是不能怠慢的,否則的話,可真是沒有好果子吃了!好在,現在距離會試大考的時間也沒有幾天了,所以,這個問題暫時也不需要去考慮的。
“哦,對了。官人,這…這是今rì剛剛收到,您…您看一下吧!”
撇過了道授業的事情不談了之后,柳落瑤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于是,拿起桌上的一封信,突然遞到秦永的面前說道了。
原來,這封信是遠在揚州城的秦屠夫給派人送來的,大致上的意思就是說,他過兩rì就將啟程回京的,所以財政拮據的問題,是馬上就能夠得到解決的。所以,讓秦永不必cāo心,安心溫習備考也就是了!
原來,他雖然是在二十多天前就離開了京城返回揚州城湊錢的,可是,心里卻終究是放不下秦永,于是,在回到了揚州城沒有多久之后,他馬上就開始賣掉各種的產業了。
而且,為了要盡快變現的話,他甚至還不惜是用極低的價錢去出售的,所以最終,他是在自己預估的時間之前就完成了工作的,于是自然是飛速地派人進京來先通知秦永,然后他自己帶著銀兩,也會快馬加鞭地趕過來了。
“呃,這個,我倒是忘記了!”
秦永看明白了這信箋上的內容之后,他是很有些慚愧的。因為,秦屠夫雖然是一直在記掛著他,怕他擔心,所以是以極快地速度在路上一直奔波勞碌著的。可是他呢,卻是在賺到了足夠的錢之后,忘記了派人去通知一下秦屠夫的。
當然了,這通不通知的,結果其實很有可能是一樣的。因為,秦屠夫當時已經是離開汴梁城有好幾天的時間了的,所以,即便是秦永派人快馬加鞭地回去通知的話,估計也是來不及阻止秦屠夫變賣各種的產業的。可是,雖然是不能夠阻止,可是,有這樣的一個消息的話,好歹也是能夠讓秦屠夫有些安心的,所以,自然也就是沒有必要像現在這樣,這么著急地趕回來了。
不過,這其實只是秦永自己的個人想法而已。事實上,就算是他真的是將消息傳到了秦屠夫那里的話,秦屠夫最終也很有可能會選擇盡快趕回來的。因為,這樣一來,他才能夠是陪在秦永的身邊,看著他進考場應考啊!這是多么重大和莊嚴的事情?所以,自然是不能夠隨便就錯過的。
“官人,公…公公在信上說了什么?”
一旁的柳落瑤自然是知道這封信是秦屠夫派人從揚州城里帶過來的。不過,她在收到了信件以后,是沒敢自己拆開來先看的,因為,那信箋外面所寫的字,就是“吾兒親啟”四個大字的,所以,柳落瑤是自然是不能夠逾矩了。
當然,她在收到這樣的一封信件的時候,心里其實也是挺感覺到意外的。因為,據她所了解的情況是,她的公公秦屠夫應該是并不會寫多少字的,可是如今呢?他卻是親自給秦永寫了那么一封信寄過來?那可真的是足夠讓人意外了。
可是,仔細想一想的話,這應該也是不難理解的吧,因為,她早就已經是聽府上的下人說過了,秦屠夫是自從秦永的名號在揚州城里傳揚了開來之后,自己有時候也是會臨摹一些書書籍的字貼的,因為,他不想太丟他的寶貝兒子的臉。
而現在呢,大概也是由他先口述的,然后府上的師爺把內容變成文字,最后,他再照版抄寫也就是了的。
這不,那信封上所寫的“吾兒親啟”四個大字,那就是寫得歪歪斜斜的,那模樣兒,可根本是不像被寫下來的,而像是一筆一畫地被畫上去的。
“哦,就是爹爹已經啟程回京了!不rì就將到達!”
秦永聽聞柳落瑤的問話,他笑了笑,直接是將信箋遞了過去了。這種信件又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他自然是用不著瞞著柳落瑤的。更何況的是,柳落瑤是他的妻子,這夫妻之間,還哪里有那么多的講究呢?
“哦?真的?那太好了!正好是可以趕上了送官人進考場!”
柳落瑤聽聞秦永的話,她是很有些歡喜地說道。
其實,秦屠夫如果是從揚州城歸來的話,那對于她的幫助也是極大的。因為,她雖然是也出身于商人之人,同時也是才識過人,可是,卻畢竟是經驗甚少。所以,要她全盤地主管這府外府內的各種大小事務,那可真的是有點難為她了。而秦屠夫在商場上已經是打滾了這么多年了,對于經商的事情,他早就已經是輕車熟路了。所以,他如果是從揚州城歸來的話,那自然是能夠幫到柳落瑤許多的。
“嗯,希望如此吧!”
秦永也是這么說道。不過吧,其實他的心里面對于秦屠夫能不能趕得上送他進考場的事情卻是并沒有多少感覺的。趕得上吧,那自然是最好,因為,那符合著秦屠夫他們的心愿,可是,如果真的沒有趕上的話,秦永也是覺得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這會試考試吧,到了最后,還不是只能是靠他自己?而且,秦屠夫如果是沒有趕上的話,說不好他到時候的心理壓力還沒有那么大,因為,秦屠夫如果是不在他的身邊的話,他的身上所背負的期待,可能還少了那么一份“緊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