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動物更高級,那是因為人比動物更有智慧和理性。
那裝填火藥的,揚威軍一個上午就學會了,雖說還沒有達到熟能生巧的程度,但也拿得出手,而訓練那些馬聽到火銃響不驚亂,足足用了三天時間才亂勉強適應,劉遠一想起剛開始時,一在那些戰馬耳邊放鐵銃,那些馬好像發瘋一樣狂奔的景像就心有余悸,幸好揚威軍的騎術都很好,雖說傷了幾匹馬,幸好人沒龗事。
關勇他們終于明白,為龗什么訓練鐵銃時,劉遠讓自己把戰馬停放得遠遠的緣由。
一連訓練了三天,那些戰馬才勉強做到亂而不驚,這個劉遠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只能慢慢調教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一旬就過去了,劉遠還是按兵不動,關勇和候軍再也忍不住了,再次找到了劉遠。
“將軍,你不是說,這次任務很緊迫的嗎?趙哥、秦懷玉他們出發已近半個月了,我們卻在這里按兵不動,這,這不是在浪費時間嗎?”關勇焦急地說。
候軍也在一旁附和道:“對啊,將軍,手下的將士一個個都干急,都眼著早日殺敵立功呢。”
有實力還有秘密武器,一個個都急著表演,特別看到那三隊負責擾亂的不斷立功揚威,不心急才怪。
劉遠猶豫了一下,最龗后笑著說:“好了,你們不是外人,早晚也讓你們知龗道的,先跟你們透露一下,在透露之前,我先考一下你們,此行需要重返邏些城,你們兩人說說。有什么辦法,可以快速趕到邏些城。”
“就用上次的方法,要不,我們繞道而行,反正我們有千里眼,料敵于先機,不怕他們。”關勇一臉自信地說。
候軍皺著眉頭說:“不可,吐蕃被我們的一再擾亂,特別是上次,都在邏些城殺人放火了。他們肯定有提防,聽說松贊干布遍設峰火臺,又安插了很多明崗暗哨,只怕這種老方法難以奏效。”
“那怎么辦,要是還沒到邏些城就被發現。那豈不是前功盡棄?”關勇此時也想到,事情并沒有自己想像中那么容易。
候軍有些討好地說:“你以為啊。要不。為龗什么要將軍親自出馬,這事除了將軍,大唐能擔起此重任者,屈指可數,我們做不到的,不過將軍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肯定有了對策。”
劉遠也不隱瞞了,一臉正色地說:“我與阿波.色有交易之事,你們也知龗道,其實。不僅是交易,他已經成為我們大唐的內應,針對他,大唐實施了不少計龗劃,提升他的地位,這一次,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們這次能不能順利潛入邏些城,就把寶押在他身上,本將已經派人和他密議,現在等的,就是他的回音了。”
吐蕃人不是笨蛋,再用老辦法,風險極大,劉遠現在不僅要潛入吐蕃,還要悄無聲息潛入吐蕃腹地邏些城,破壞吐蕃、波斯與天竺的聯盟,讓大唐不用三面受敵,要是還沒有進吐蕃就被發現,那這次的任務都可以宣布失敗,為此,利用阿波.色這條線就變得得尤為重要。
關勇和候軍這才明白,原來劉將軍在自己這些人在熟悉新武器的同時,一早就著手作準備了。
準備充分,算無漏遺,這樣才能穩點上風,這才是取勝之道。
“原來將軍一早作了準備,看來是屬下多心了。”候軍連忙說道。
劉遠揮揮手說:“好了,這事不用說了,你們繼繼安排他們訓練,不要害怕消耗彈藥,熟練和準頭是練出來的,現在還可以補充,進了吐蕃,我們的負重有限,不能補充,不能隨便使用火銃,趁現在有條件,就多練吧。”
“是,將軍”
揮手把兩個沉不住的家伙揮退后,劉遠攤開吐蕃地圖,又開始沉思起來 趙福一行出發的第十三天,劉遠終于收到了一只雞蛋。
這是不是普通的雞蛋,這只雞蛋是用醋的方法,把字藏在雞蛋殼之內,敲去蛋殼即可,劉遠把這只雞蛋看了一會,微微一笑,輕輕把雞蛋磕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把雞蛋殼剝去,雞蛋白上赫然有一個個清晰可見的字,劉遠用毛筆把字一個個抄在紙上,然后拿出一本書,開始翻看起來。
還真不錯,經劉遠的建議下,大唐的情報系統更新換代,再也不用平常的語句書寫,全部用亂碼加密法書寫,不客氣說,就是吐蕃截獲情報,也是一篇狗屁不通的文字,根本就看不明白,這個雞蛋,代表著大唐情報系統巨大的飛躍。
翻譯后,劉遠滿意地點點頭:阿波.色同意自己建議,并作了妥善的安排。
終于可以進吐蕃了,劉遠忍不住大叫一聲,馬上召集揚威軍戰士集合。
當晚,明亮當空,猶如一盞明燈,地上就是一塊小石頭也清晰可見,夜半時分,破虜營大門中開,揚威軍劉遠部,一人三馬,乘著月色,悄然進發,三匹馬,一匹馱著武器和給養,一匹換坐,一匹騎乘。
最精銳的部隊,去執行最艱險的任務,沒有掌聲鼓勵、沒有美酒送行,也沒有出發前的豪言壯語,一行人就這樣靜靜的踏上征途,從這一刻開始,他們將會收起爪牙,躲在暗處,然后等待著合適的時機,給予敵人最致命的一擊。
此刻,他們是家之衛士、兵之楷模、國之利器,載著榮譽和使命,向前進發。
在破虜營山后一塊大石上,候軍集正目送著揚威軍如風一樣奔跑在路上,行進的過程中,井然有序,沒人說話,沒人抱怨,一個個斗志昂揚,義無反顧踏上征程,心中不由感嘆一句:多好龗的部隊啊。
其中,包括了自己的侄子,候氏一族未來的希望:候軍。
本想相送,最龗后想想還是算了,對于揚威軍,實在沒有什么可以訓話的,再說也怕自己不忍心,強行把侄子留在身邊保護,像秦懷玉和程處亮,都是將門之后,因為重重原因,只后只能游離在揚威軍外圍,進不了揚威軍的核心,雖說安全很多,不過少了一筆可以彰顯的資歷,而他們的前程,也遠遠不如關勇和侄子那樣平坦。
“將軍,為龗什么你不送送他們,而是到這里靜靜地看他們離開,你是怕舍不得候軍少爺嗎?”一個親衛小心翼翼地問道。
候軍集沒有否認,點點頭說:“不急,等他們凱旋歸來后,再和他們好好吃上幾杯,而事實上,本將還真有點舍不得軍兒深入敵后,不過幸好是劉遠帶隊,可以放心,若是別人,老夫需要猶豫一下了。”
親衛沒有再說話,事實上,也不知應該怎么說。
“對了,他們留下的家書和遺書,都收妥當了沒有?”候軍集突然問道。
戰場上分槍無眼,瞬息萬變,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有命走下戰場,上至將軍、下至普通士兵,上戰場前,都會寫下家書和遺言,一旦殺身成仁,也可以交代后事,揚威軍也不例外,出發前,都寫好了遺書,以防萬一。
“回將軍的話,已經收拾妥當。”
少頃,那親衛有些可惜地說:“劉將軍本計龗劃帶三百人去,最想到只有一百人成行,只有一百人,人數也太少了,還有二百不能跟著劉將軍去,有的都急得快要哭了,真是可惜。”
候軍集淡淡地說:“沒什么可惜的,兵貴在精而不貴在多,現在兩國對壘,哪里沒有報效的大唐的機會,說不定他們比能出龗去的人收獲更多呢,一切皆是命,半分不由人。”
就在兩人說話間,劉遠已帶人轉過一個小山坳,很快就消失在候軍集的眼前。
“好了,我們回去吧”候軍集稍稍一點失落,搖了搖頭,回營房了。
“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