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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 巧巧變節

  金雄猶如當頭一棒,整個人一下子呆住了,很快,他聲嘶力竭大聲叫道:“快,快,派人把她找回來,無論如何都要把她找回來。”

  一大早厄運連連,先是金長威被雍州府揖拿,然后是材料的供應商拒絕供貨、最龗后連市署以整頓為名,勒令關門,這個三個壞消息接二連三地來,還是同一個早上傳來,很明顯,對方連連發力,讓自己顧頭不顧腚,疲于應付,難怪昨日天輕輕把自己放過,估計長威撞在槍尖上,那也不在別人的計龗劃之內,只能說是意外的驚喜,這份驚喜,讓他可以在同行中獲得一個“仁義”的美名,那胡老三,才是他的一早就埋下的殺招,現在,圖窮匕現,劉遠己經祭出“屠刀了。”

  如果說那三個不利消息是在金雄的身上捅了三刀,而金巧巧的失蹤,猶如在他心窩上扎了一刀。

  些金雄有一種感覺,自己己經成了貓爪上的老鼠,而那只貓,就是劉遠。

  不是金雄舍不得金巧巧,而是金巧巧掌握太多金至尊的秘辛,只要她一曝出龗去,金至尊有可能面臨著彌天大禍,這也是他把金巧巧從位置上撒了下來,還允許她從貪腐的銀兩中拿出一部分作為體己錢,每個月還有十兩的月銀,十兩月銀啊,都頂金至親三個伙計一個月的月錢了,并不是金雄念舊,而是要顧忌她腦中知龗道的秘辛。

  為了兒子順利上位,為了金家的祖業能順利繼延,只能幫親不幫理,現在回想起來,好像也有點過份了,金巧巧走出密室時。沒有金雄想像中那般大吵大鬧,也不仗著自己以前的功勞要求更多好處,話語間,沒有一絲感情,從那個落寞的背影,估計用“哀莫大過于心死”來形容就非常適當,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尚且“各自飛”,何況沒有什么親情的族人呢。

  最可怕的。就是金巧巧投靠劉遠,畢竟全長安的人都知龗道,金玉世家一個缺一個精明的掌柜,而金巧巧又是一個有奶便是娘的人,誰給她好日子過。她就給哪個賣命,要是她真的投靠劉遠。那金至尊。危矣。

  “快,快把金巧巧給我找回來,哪個找回來的,獎銀一百兩。”金雄大聲吼道。

  雖說突然不見并不一定就投靠敵人,但是得防止這個事發生的可能性。

  “是,老爺”

  “族長。我馬上去。”

  重獎之下,必有勇夫,一個個聽聞有一百兩銀子的巨賞,不僅那些下人神情興奮。就是一些族中子弟,也自告奮勇去尋找,現在金雄己顧不上兒子的事,得先把隱患給解決掉。

  下人和族中子弟都出龗去找人之時,金雄坐臥不安,背著手,在大廳里走來走去,心情異常煩燥,金林氏擔心兒子,可又不敢開口詢問,因為現在丈夫正急得團團轉,一臉鐵青,只好在一旁垂淚。

  “老爺,就真的沒辦法嗎?要不,我們找宮中那位娘娘,她平常收了我們那么多孝敬,有事也得幫我們一下吧,要不,找張御史也行,去年他說過,有什么事,他一定全力相助的。”半響,金林氏突然開口道。

  自己解決不了,只有找外人幫忙了,幸好金至尊這些年認識的人也不少,估計找個人幫忙不是什么問題。

  金雄沒好氣說:“你知個屁,若是他們有用的,我一早就去找他們了,還在這里坐以待斃、任人欺負?這次不比尋常,光是清河崔氏,長安敢管這攤閑事的人就沒幾個了,再加上幾位尊貴的公主,而那姓劉的和城中權貴的關系也非常好,這個時候,還有哪個敢替我們出頭?沒幫倒忙就算不錯了。”

  “啊這么厲害?”金林氏這才知龗道對方的可怕,聞言面色都白了,一臉焦急地說:“那,那,老爺,我們現在怎么辦?”

  “怎么辦?涼拌,現在也只能見步走步,聽天由命了,如果巧巧不是投靠劉遠的話,我們金氏一族還有一線生機,若是金巧巧投靠劉遠,金氏一族,危矣。”

  金林氏一聽急了,連忙問道:“老爺,你不要嚇妾身,那巧巧掌握了很多秘密?”

  “她到底知多少?我也不知龗道,不過估計也不會少,要是傳了出龗去,唉”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次還沒安排好就把她拿下,再說長威也急了一點,沒經她同意,好像搜犯人一般,把她的閨房翻個底朝天,一點顏面也沒給她留,現在想想,做得也太過了,自金巧巧上位以后,金至尊的利潤直線上升,可以說每年都在進步,金家沒人比她做得更好,三千兩,三千兩算什么,還不夠金至尊一旬的利潤呢,要是在別的商鋪,那表現,就是再多幾倍也舍得。

  為了三千兩,硬生生把一個族人的心都給寒了,就是換作自己,也會選擇離開吧。

  “老爺,老爺,找到巧巧姑娘了。”就在金雄為金巧巧的事心煩的時候,一個下人急急忙忙跑了進來,大聲嚷嚷道。

  金雄精神一震,心里勞說了心中一句“天不亡我金氏一族”,看到只有自己一人,身體并不見金巧巧,急忙問道:“人呢?巧巧在哪?”

  那下人討好地說:“老爺,巧巧姑娘并沒有失蹤,有人目睹她進了劉府,估計一會就回來了吧,小的本想進劉府的,可是那門子死活不同意。”

  什么?巧巧去劉府找劉遠了?

  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金雄感到整個身體突然一冷,好像一下子掉到冰窖一般,接著又暴怒起來,二話不說,抬腿對著那一臉歡笑、眼巴巴等著自己賞銀的下人用力一踹,一腳就把他踹翻在地,大聲吼聲道:“滾!”

  “吱吱”

  “沙沙”

  盛夏熱得早,雖說還沒有響午,但知了一早就歡快地在樹上地“唱起歌來”,在一個天氣晴朗、碧空如洗、萬里無云的日子里,若是忙里愉閑,搬上一張逍遙椅坐在樹蔭下,看著藍天白云、感受著清風拂面,聽著蟲鳴鳥叫,品著各式精美的點心,讓夾在微風中花香把心中煩惱之事吹散,那是一件很不錯的樂事,如果還有一個養眼美女在一旁,秀色可餐,那就更完美了。

  事實上,劉遠正在這樣享受著生活,只不過,這位美女并不是家中那幾位,而是一位陌生而熟悉、不請自來的訪客:金至尊的金巧巧。

  金巧巧主動上門拜訪時,劉遠正在后園那片御賜的竹林下練吐息之法,順便享受一下生活。

  “劉將軍真是雅興,這個時候在這里品著點心。”金巧巧自顧坐下,嫵媚如花地笑著說。

  劉遠一眼開眼睛,就看到這個豐滿異常的極品美女坐在自己的對面,笑了笑,從逍遙椅子坐了起來,笑著說:“稀客,稀客,沒想到金掌柜這么有閑情逸致來劉某,真是有失迎,案幾上有酒有點心,請隨便。”

眼前的金巧巧,還是那么風騷迷人,那火爆的身段散發著無窮的女性魅力,她一來,好像空氣了炎熱了,劉遠嘴邊露出一絲微笑:這個時候找自己,呵呵  “那小女子就不客氣,正好還沒用早飯呢”金巧巧說完,也不客氣,用那嫩白小手拿起一塊糕點扔進嘴里,一邊輕嚼慢咽,一邊嬌笑道:“劉將軍一個人在這里,不知所為何事?”

  “哦,看到天氣這么好,涼風送爽,也就學那些文人雅士在這里感受一下,說不定能寫出幾首動人的詩篇,傳出龗去也好揚名立萬呢。”劉遠“一本正經”的說。

  金巧巧沒好聲說:“哦,奴家怎么看,劉將軍躺在這里,只是一個勁往外擠壞水呢,將軍在這里當然舒服了,那被你整的金至尊,現在正焦頭爛額呢,果然是冰火二重天呢。”

  寒一個,這個妞,不附和一下也就算了,怎么還調侃自己來了,說得還直接,不過她也沒有說錯,劉遠的確在想辦法對付金至尊,要想盡快取代金至尊,這樣才能盡快兌現自己在揚州和小娘說的話:三年內,金玉世家成為大唐的首飾業的翹楚,七年內把金玉世家的分號開遍整個大唐,金至尊,就是現在計龗劃中很重要的一環。

  “咳咳”劉遠干咳了二聲,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笑著對金巧巧:“金掌柜”

  “慢”金巧巧突然打斷劉遠的話,一臉認真地說:“不怕你笑話,奴家現在己經不是金至尊的掌柜,若是劉將軍不嫌棄,稱小女子一聲巧巧即可。”

  劉遠搖了搖頭說:“金至尊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這樣的人才也舍得棄而不用,浪費,真心浪費,不過巧巧姑娘說什么時候[整],這字有所不妥吧,做生意的,各憑手段,劉某的人品,長安的同行們,可是有目共睹的。”

  這種事,當然是能不認就絕對不認。

  金巧巧白了劉遠一眼,也不和劉遠深究這個問題,看著劉遠,突然一臉認真地說:“劉將軍說過,如果巧巧有意,金玉世家的大門永遠向巧巧打開,不知此話是否還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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