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給力,碼起來太有感覺了,四更,可能有點晚,明天早上再看###
“皇上,長樂公主求見。”
就在李二惱火之際,那貼身老太監屁顫顫走過來稟報道。
“傳”李二毫不猶豫地說。
等老太監退下去后,長孫皇后擔心丈夫對女兒不利,忙替她求情道:“皇上,質兒她年少不更事,請”
李二打斷她的話說:“觀音婢,不用說了,朕心中有數。”
“是,皇上。”
長孫皇后向來對丈夫百依百順,聞言也就低頭不語,心里也覺得女兒有些不懂事,真是太胡鬧了,暗中竟幫外人說話,這樣一來,很容易把李二推到浪口風尖,長孫皇后決定,以后要好好說教方行。
“父皇、母后。”李麗質一進來,連忙行禮道。
李二原來有點嚴肅的臉突然笑了,一臉和藹地說:“不必多禮了,起來。”
李麗質低著頭說:“父皇,兒臣不敢。”
“哦,有何不敢?”
李麗質低下頭說:“兒臣錯了,不應在長安報上刊登那些文章,主要是這些是一早安排好,也沒料到突然生此變故,更換不及,以至給父皇帶來困擾,請父皇責罰。”
出了這樣的事,李二肯定會不高興,讓他生氣找自己麻煩,還不如主動認錯,說不定可以罰輕一些,李麗質并不怕扣減自己宮中用度,老實說,那京華書齋還有長安報的分紅足夠她花銷。最怕就是父皇還有母后一氣之下把自己禁足,取消答應自己自立府第的承諾,把自己困在宮中,那自己就慘了。
長孫皇后在一旁說道:“此事也不能全怪質兒,聽說那印刷需要準備一些時i,事情發生的突然,臣妾認為,質兒也不是故意的。”
李二臉上沒什么變化,不過一聽長孫皇后替女兒開脫,內心寬慰多了。心里一想也是,印刷不比寫字,要提前多天準備,而劉遠之事,也就是前二天發生。估計就是有心,也不會這么快就刻好。一想到女兒不是故意跟自己作對。現在又主動認錯,心里消氣多了,笑著把她扶起來說:“責罰什么,那些文章朕看不錯啊,并沒什么不當之處。”
要是李二知道活字印刷,幾個印板只需半天即可。估計那臉色肯定不會那么好看,語氣也不會那么和藹了。
李麗質的俏臉都有發紅,低著頭不敢說話。
“好了,你父皇不是不講理之人。這種小事,哪會放在身上”李二輕輕拍了一下李麗質的秀發說:“劉遠一事,朕的確有私心,你祖父老了,他老人家都開口了,還是當著文武百官面前說的,父皇不能駁他的顏面,所以說,此事委屈劉遠了。”
李二頓了一下,笑著對李麗質說:“劉遠是個人才,有功之臣,這次委屈他了,你祖父的顏面不能不顧,而你姑父還有表哥的親情也不能不理,質兒,父皇知道,你和劉遠有合作,年輕人,也談得來,你有空,多關心一下,也算是替父皇減輕一些內疚,對了,他府上不是有幾個女眷嗎?看有什么需要,能幫就幫。”
李麗質楞了一下,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父皇竟然叫自己多關心劉遠,這,合適嗎?自己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啊。
“父皇,這,恐怕有些不妥?這事皇兄或皇弟來做,會不會更合適一些?”
“此事己勢成定局,派你皇兄去,不是不好,只是太惹人注目了,你父皇還是要一些臉面的,而你不同,一直就有合作往來,也不招人注意,也算是替大唐安撫人才,此事是有點為難,你貴為公主,委屈你了,算了,此事不提也罷。”李二搖了搖頭說。
李麗質眼前一亮,一聽到可以替父王分憂,二來可以替大唐出力,再加上,和劉遠走得近,自己內心并無抵觸,看到父皇有點失望的樣子,連忙說道:“父皇,兒臣愿意為父王分憂。”
“哈哈哈,好,好,這才是我李世民的好女兒。”李二一聽馬上高興地說。
長孫皇后看著丈夫,再看看女兒,嘴皮動了動,最后什么也沒說出來。
解開了心鎖,又可以替父皇分憂,李麗質滿心歡喜,又聊了一會,知道李二一會還要批改奏折,于是很知趣地告退。
“皇上,讓質兒去接近劉遠,會不會不太好,質兒尚未出閣,太過親近,有損她的名聲,若是i久生情,只怕”長孫皇后有點擔憂地說。
剛才就想說了,不過她不好反對丈夫的決定,再說當著女兒面這樣說,也大為不妥,現在李麗質己經告退,長孫皇后再也忍不住了,連忙問丈夫,不知為什么,她以女人的第六感,覺得丈夫這樣做,好像有點,怎么說呢,居心不良。
李二坐在案幾上,攤開一份奏折,一邊提筆一邊淡淡地說:“朕對劉遠有信心。”
有信心,有什么信心?
對是他的人品有信心,還是對他的才華有信心?這些,長孫皇后不得而知,但她也不追問,很簡單,李二一攤開奏折,就是要工作的前奏,一工作,自然不說私事,有點像端茶送客同樣的道理,雖說有些不滿,但是賢惠的她,還是閉口不言,看到硯里的墨少了,主動替他輕輕磨起墨來。
這也算是夫唱婦隨,紅袖添香。
作為千古一帝,李二并不靠吹噓出來的,事實上,他的確是一個難得的人才,上馬能定國,下馬能興邦,文武雙全兼勤政愛民,一拿起奏折,李二馬上進入狀態,一份份仔細看起來,他做事很有規律,覺得沒問題的,馬上批閱,覺得不滿意或不妥協的,先擱置一邊,押后再慢慢思量,大約也就一個時辰多一點,他己經處理了大半奏折,效率驚人。
估計在午膳前,可以把沒問題的奏折全部解決,可是此時,那個貼身的老太監再次走進了進來,打破了立政殿的難得的寧靜。
“啟稟皇上,皇后,趙國公求見。”
李二和長孫皇后對視一眼,心里暗暗奇怪:這長孫無忌來得未免也太密了一些。
“快傳”李二毫不猶豫地說。
很快,長孫無忌的一臉焦急地走了進來,君臣一番行禮后,不待李二發問,長孫無忌馬上開口說道:“皇上,大事不妙。”
“是不是又有哪些人告病?”李二沉聲問道。
長孫無忌一臉焦慮地說:“不是,是請辭,還有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臣也乞骸骨(年老請求歸田),吏部王尚書派人傳來急信,從昨天到今i,己經超過八十名官員遞上請辭信,即是今天朝上請辭十幾名高官,雖說應皇上之言,暫不提請辭之事,但都派人遞了病條告假,刑部盧尚書也稱在家中扭傷了腳,差人遞了假條,吏部的王尚書,現在己躲在府中,關門謝客,不敢見人了。”
李二一聽,面色如水,握在手中的狼毫茲茲作響,“啪”的一聲,那枝鑲金的狼毫都讓他一折為二,然后被用力一擲在地,那額上的青筋都現出來了,咬牙切齒地說:“欺人太甚。”
以清河崔氏為首的士族,終于開始發力,早朝的請辭,僅僅只是一個序幕,畢竟今天的早朝不是朔望i,按律令,在京文武含九品及以上每月初一和十五上朝(朔望i朝),其他文武官五品以上及監察御史、員外郎、太常博士,每i上朝,除了休息i,五品以下的官員不能上朝,于是他們就不能在朝堂上請辭,跑到吏部請辭。
再好的政令,也要有人實施才行,說到底,靠的正正是基層的官員,現在基層的官員都請辭,那誰來管理、實施,總不能讓三品大員、四品高官領著衙役去做那些小事,尚書省一共六部,工部、戶部是崔氏兄弟,明顯己罷工,現在加上刑部,尚書省己廢了一半,對了,那刑部盧尚書,正是出自范陽盧氏,對朝廷來說,絕對是一個極為嚴重的打擊。
從這里看出,士族之首的清河崔氏,能量有多在大、號召力有多強,而從這里也看出,近年李二對士族的打壓,己經觸犯了士族的不滿,i積月累,早己到了爆發點,曖chun樓打架就像一根導火線,一觸即發,于是聯合一起,給李二下馬虎。
在三國時,曹cāo挾天子令諸候,很多人都知道,但歷史上,群臣挾持皇上之事,屢見不鮮,秦有趙高的指鹿為馬、明有魏忠賢把持朝政、清有多爾袞總攬大權,自稱皇父,可謂數不勝數,這也是做皇帝的,要善于玩帝王心術,扶起幾個勢力,互相牽制,內臣占上風時,打壓一番,外戚太弱時,扶持一把,大玩權衡之術,以免一家獨大,有些大臣,為了達到目的,動不動就集體請辭,逼皇帝就范。
李二怎么也沒想到,這種事,竟然在自己身上出現,氣得整個人都有些發抖了。
而這些,還不是士族的全部力量,僅僅是皇權和士族的第一波較量。
李二背著的手,在立政殿內走來走去,此刻在他心中,一時升起無數個念頭,以他的xing格,剛開戰就認輸,不附合他的個xing,長孫皇后和長孫無忌都靜靜地待著,不敢打擾他的思路。
“讓吏部把他們全部批為病休,既然累了,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半響,李二咬牙切齒地嘴里蹦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