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是玩葉子牌嗎我還以為什么呢,這個本宮在宮里天天玩,沒甚意思。”清河公主李敬一臉不以為然地說。
像做公主的,大多數時間都是窩在皇宮里,除了學習一些琴棋書畫、女紅之類,空閑時候就會玩玩游戲,撲撲蝶什么的消磨日子,像這些無傷大雅的玩意,也沒人道個不是,玩游戲總比她們顛鸞倒鳳什么的強吧,像葉子牌,其實就是先從達官貴人的深院大宅里流行,慢慢傳到民間的。
李麗質笑而不語,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顯得很矜持,不像妹妹李敬那樣性格有點直。
劉遠暗暗點點頭,雖說公主嫁給臣子,也算是一種籠絡手段,不過李二也不是亂點鴛鴦譜的,像溫婉的的李麗質,許配給一身書生之氣的長孫沖剛剛好,而性格有點直的李敬,和武將出身的程懷亮簡直就是絕配。
“斗地主很好玩的,牌規千變成化,上一把還是合作,下一把可能就變成敵人,笨一點的人,還真的玩不轉。”劉遠笑著說:“當然,兩位公主冰雪聰明,玩起來肯定很厲害的。”
劉遠在一旁說得天花龍鳳,而一旁看著劉遠嘴角奸笑的杜三娘,心里暗思道;不會吧,這劉遠那么大膽,連公主也敢坑,不會是想借機把剛才掉落的銀子給收回吧.
“有意思,有意思,怎么玩,你說說。”李敬一下子來了興趣。
劉遠讓人回房拿出一副自己閑時弄的紙制撲克出來。詳細地說了規則,又演示了二遍。李麗質和李敬的確冰雪聰明,很快就能掌握,都不用劉遠叫,李敬就催著開始了。
“我三帶一”
“炸”
“飛機”
“這個對子沒人要了吧,一個順子,完了,又是你們洗牌。”李敬笑面如花地說。
這小妮子手氣真的不錯,把把都抓著大牌。劉遠還真沒讓,玩了五把,李敬一個人羸了三把,而劉遠和李麗質一人只羸了一把,那大小王好像被李敬養著一般,經常派給她,不像劉遠。運氣奇差,玩了五把,一共才拿了一個小王。
打了幾盤,李敬的眼珠轉了二下,笑著說:“這樣玩沒什么意思,要不。我們帶點彩頭吧”
“這個隨便,公主殿下你們商量好了。”劉遠笑著說。
李麗質有點猶豫,有點為難地說:“帶彩頭好像有點不好吧”
“皇姐,這個沒事的,也就是增添一點樂趣而己。快要過年了,娛樂一下。父皇和母后都不會責怪的。”李敬馬上勸道。
“那,那好吧,不要玩得太大了。”李麗質拿這個皇妹沒辦法,只好點頭同意。
李敬有點笨拙地學著劉遠洗牌,一邊洗一邊說:“玩小一點,那就一兩銀子一炸,然后按規則往上翻。”
剛才在劉遠的院子里“撿到”兩個五十兩的銀錠,那可是一百兩也算是發了一筆小財,李敬說話也硬氣了起來。
“沒關系,就按清河公主說的辦好了。”劉遠沒什么意見,現在以自己的身價,一千幾百兩,還真不放在眼內,就算輸了,也就是當給兩個小美女壓歲錢好了。
劉遠和李敬都沒問題了,李麗質自然也沒什么問題,她作為李二和長孫皇后的長公主,深得二個的寵愛,一直都是打賞不斷,手頭也非常寬松,要不然也不會準備拿一千幾百兩出來想購買劉遠手里的印刷技術了。
帶彩頭后,第一把劉遠就抓到了把好牌,大小王,三只二,還有四條九組成的個炸,剩下的牌子也很順,牌面的羸面很高,劉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意。
李麗質看了看手里的牌,雖說有一個小炸,不過牌面最大的,只有一個“a”,她并不沖動,輕輕的搖了搖頭說:“賣莊”
她不要,就輪到坐在她下首的劉遠要了,按規定,有大小王或四條二,那就一定得要,劉遠笑了笑,拿起好那三張底牌,一拿起那三張底牌,劉遠樂了,三張都用得著,兩張相同的組成了一個炸,而另一個則是組成了“飛機”。
“知道你牌好了,快點出吧,別磨蹭了。”李敬有點不爽地說。
劉遠笑了笑,一下子把一把牌放了出去:“一個順子。”
“我有,剛好大過你。”李敬馬上跟上。”
李麗質:“過”
劉遠一下子扔出四條九,大叫一聲:“炸”
“這么早就炸,你厲害,不要。”李敬要不起,只好搖頭放棄,而李麗質雖說有炸,不過不敢輕舉妄動,也搖頭不要。
牌不好,輸少當羸吧。
“飛機要不要”
“沒人打沒人打我也還是再炸一個,呵呵,太多炸,留著沒用。”
“好了,沒人要那就雙王,最后一張小四,沒了,哈哈,你們輸了。”劉遠很順利的羸了一把,樂得呵呵直樂。
第一炸是二兩,第二炸翻到四兩,第三炸則是高達八兩,這一把就羸了十六兩,這可相當于一個精明伙計大半年的月錢了,李敬給銀子時,小臉都有點漲紅了。
都不知怎么搞的,不帶彩頭時,自己的牌不知多好,可是一帶了彩頭,馬上就是自己輸,一輸還輸了八兩,還真是有點疼,雖想說劉遠作弊,不過那牌都是自己洗,自己派的,就是想說出說不出來。
劉遠哈哈一笑,把羸來的銀子交給一旁的小娘收著,反正她喜歡這些東西。
李敬有點不服地說:“先別得意,我們再來。”
“劉校尉的運氣不錯。”李麗質倒是很有風度,就是輸了,也沒什么怨言。
“第一把,運氣,運氣。”劉遠一邊說,一邊開始收攏案幾上的紙牌,準備下一把。
小娘有點高興的看著羸來的銀子,而坐在另一邊的杜三娘,則是輕輕把伸在劉遠的大腿處,不輕不重地擰了一下,劉遠扭頭看她,只見杜三娘微不可見地輕輕搖了一下頭,劉遠知道,杜三娘是在提醒他別羸得狠,把這幾位公主都給惹火,那樣對自己沒有好處,劉遠對她輕輕點了一下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牌局繼續。
“炸”
“我的飛機比你的飛大”
“嘻嘻,是我羸了。”
“皇妹、劉校尉,不好意思,這把是本宮羸了。”
“兩位公主真是太精明了,明明有炸,硬是扣著不打,真是想羸多一點都不行。”
“超級一條龍啊,第一次拿到這樣的順子,三條二帶一個,你們沒炸的了,再來一對王,然后就是一個小三,你們輸了,劉校尉,這次你和皇姐可是一個牌子也沒出,是不是那個[春天],這個算一炸吧”
劉遠的牌運好像僅限于第一把,然后一直都不佳,雖說他把把不是說要羸就是要報仇,可是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多是失敗而告終,輸多羸少,等于天色不早,小娘提示是時候吃飯時,清算一下,李敬一臉興奮的說:“哈,我羸了一百二十多兩。”
李麗質數了眼前那一小堆銀子,吃了一驚,雖說沒皇妹那么多,也有七八十兩,也算是一筆小財了,不由扭過頭笑著對劉遠說:“倒是讓劉校尉破費了,要不,我還你好了。”
兩女加起來有二百多兩,也就是說,劉遠在一個時辰的時間內,輸了二百多兩,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銀子了,那六品校尉一年的俸祿也沒有這么多啊,李麗質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因為斗地主講求的是合作,她和李敬平時打牌多了,無形中有一種默契,特別是李敬羸多了,自己當地主時,她就有意無意“放水”,把劉遠當成“水魚”了。
一聽到要還銀子,李敬馬上就不干了,馬上拒絕道:“皇姐,還是我們羸來的,劉校尉不會連這點小錢而放在心上的,你沒看到嗎,剛才他可是成箱成箱往家里搬銀子,地庫里金山銀山的,哪里在乎這點毛毛雨,對吧,劉校尉”
吞進肚子里的,哪能些這么隨便吐出來呢 劉遠也笑著說:“金山銀山說不上,不過這一二百兩,劉某還真不放在眼內,長安的商機這么多,隨便想個主意,賺個一萬幾千兩,那還不簡單嗎兩個公主請把彩頭收好,要是這點銀子還輸不起,那可是打我的臉了。”
什么隨便出個主意就能賺個一萬幾千兩,還很簡單 李麗質和李敬面面相覷,自己幾個人經營一個書齋都不易了,這劉遠說賺個一萬幾千兩就像玩似的,真是聽到都有點氣人,好像他賺銀子就是抬個筐走到路上,對著一地散路的銀子撿啊撿什么的。
要是別人說這種話,二位公主聽完笑笑就算了,不過說這話的是劉遠,這話真不是狂妄,金玉世家的生意日進斗金,搞那個彩票,就是出個主意,剛才就看到他一箱箱把銀子往家里搬,一想到剛才那一地白花花的銀子,有現成的成功案例在此,這話就不算是狂妄了,而兩個公主的內心都有點炙熱了。
李敬雙眼放光地說:“劉校尉,有什么賺銀的好主意,和我們也說說啊,說不定,我們可以好好合作呢。”
看在那白花花的銀子上,李敬不光笑容滿面,連語氣也變得相當的和藹可親。
劉遠一個激靈,內心一樂:這魚終于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