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位小姐,不知有何指教?”
劉遠楞了一下,心想到妞是誰啊,自己不認識她,怎么一開口,那話都不太友善的。
壞了,怎么忘了這事,一旁崔夢瑤心里暗叫不好。
劉遠不知道,但是作為姐妹崔夢瑤,倒是很清楚為什么崔夢真為什么針對劉遠,很簡單,崔氏作為士族之首,平日往來的都是有學問的人,崔家的女子,也喜歡找一些有地位、有學問的士子作為自己的如意郎君,憑著家族的優勢,長得秀外慧中的崔夢真和徐鴻濟訂了婚,一個家世顯赫、秀外慧中,一個才高八斗、風度翩翩,可謂天作之合,兩人快要準備喜結連理的了,沒 想到徐鴻濟就是到揚州轉了一下,沒傳出什么風流韻事,卻傳出斗詩輸后,要自己跳湖的傳聞。
徐鴻濟知恥而后勇,知道自己以前小看天下的讀書人了,為了重新奪回自己的名望,就閉門不出,專心攻書,還把婚期向后延了兩年,兩年啊,這讓一心想作家徐家婦,連**都偷偷 看了幾本,就等上花轎這一天到來的崔夢真怎么暗中生怒,崔夢瑤都聽她說過二次,這個一直和自己不對頭的堂姐想教訓劉遠的了。
破壞她的幸福,現在送上門,肯定不能他好過。
崔夢真不理劉遠,扭頭對老太太說:“老祖宗,小妹送的是首飾,我送的也是首飾,要不,我們兩個一起獻,讓老祖宗一下子就能看到兩份孝心,還可以比較一下心思,不知這樣可好?
“好,好,你們都是我的好孫女。”崔王氏對這個聰慧的崔夢真喜歡的程度,僅在崔夢瑤之下,聽到這建議也有趣,馬上就笑著同意了。
崔王氏都同意了,她身邊的兒子們也就不說什么了,都是自己的小輩在玩鬧,就隨她們玩鬧吧,反正壽宴那可是越熱鬧就越好。
看到老祖宗同意,父輩們也沒人反對,崔夢真就知這事成了,轉身從自己身邊的丫環手上拿了一個盒子,和劉遠并排在一起,準備一齊向老太太獻禮。
崔夢真有意有無看了劉遠兩眼,心里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剛才劉遠自我介紹,聰慧的她馬上想到劉遠是想籍著這個機會來宣傳他的金店,心里就有點鄙視他身上的“銅臭味”,一想到劉遠給她的“不愉快”,讓自己的如意郎君在他手下吃了虧,間接要自己還要待字閨中,她心里就有一團火,于是她決定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下,為難他一番,也算是自己的“如意郎君”出氣,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精美的盒子,嘴邊露出一絲的得意的 微笑。
劉遠獻上的,是他金玉世家打造的首飾,而自己心捧著的,那可是帝都首飾業中巨頭金至尊的出品,手工精湛、造形優美,絕對是首飾中的極品,等劉遠獻禮物時,自己也獻上去,他想 出名做宣傳,自己就用金至尊的產品把他狠狠打壓,就是不讓他如意,除此之外,還要在別的方面刁難一下他才行。
“咦,對了,小真,徐家那孩子,怎么沒來?”崔王氏好像想起什么,不由好奇地問道。
崔夢真一下子有了一點感動,老祖宗終于想起那個自己訂了婚的如意郎君了,于是她微微一笑地說:“老祖宗,鴻濟最近感到自己學業不精,現在閉門讀書,不能來了,不過為老祖宗寫 了一首祝壽詩,祝老祖宗長壽百歲。”
說完,從身上拿出一張紙,奉上面前。
站在老太太身邊的崔敬笑著說:“嗯,不錯,不錯,這孩子能戒驕戒躁,倒也是一件好事,來,我看看他作了什么詩,學業有多少精進。”
崔敬說完,走了近過來,把那詩拿起來,看了一下,微微點了一下頭,高興地說:“果然又有精進,我給大家念一下。”
“泛水紅荷十里香,蔽天濃綠木千章.
旁無俗子同居巷,中有臞仙一瓣香.
羽觴添籌寧有涯,彩藹繞屋瑞無疆.
雙鳧便合青松上,笑看兒孫樂未央.”
“好,這詩做得好。”一詩誦讀完,便有人大聲叫好。
“妙啊,不愧為徐九斗,年輕人是有點狂妾,不過的確有那本錢。”
“是啊,聽說這徐鴻濟和崔家的千金訂下婚約,這下好了,以他的才華,前程無可限量,崔氏一門又得了一員虎將”
“那是,那是,珠聯璧合啊。”
在場多是文人雅士,聽到這首祝賀詩,一個個頻頻點頭,連崔族長面露嘉許的神色,崔王氏也笑著說這孩子有心什么的,就更別說崔夢真了,這詩雖然不是她做的,這是她未來的夫婿作 的,夸獎他,比夸獎自己更開心。
特別是那些姐妹看著自己的那些妒忌的眼光,崔夢真的心里就更得意了。
瞄了一眼旁邊的劉遠,崔夢真心里也暗暗有點驚詫,在她心目中,劉遠不過有點墨水但又卑微的商人,可是他站在崔府大堂之上,面對著這么多的達官貴人,他的動作還有說話雖說充滿了尊敬,崔夢直看得出,劉遠的內心一點也不慌亂,不慌不忙,不卑不亢,應付自如,就像自己家一樣,哪像普通人,要是站在這樣的場合,出冷汗、打顫、說話結巴這些都是輕的,緊張過 度的,暈厥都有。
有點不簡單。
看到老祖宗心情好,崔夢真趁機說道:“老祖宗,這個劉遠,雖是一個小小的商人,但是也有一點文采,他想的對子[此木成柴山山出],[點燈登閣各攻書],還有上次在揚州詩會作的[游西湖,提錫壺,錫壺掉西湖,惜乎錫壺],至今也沒人對得上,現在他在這里,何不叫他也作一首祝壽詩讓大家高興一下。”
“對,這事我也聽過說”說話是崔王氏的第二個兒子,崔璉,也是崔夢瑤的二叔,平時最喜歡吟詩作對,聞言搖頭晃腦說:“除此之外,他那詩回文詩還有沁園春的詞也是難得的上乘之 作。”
崔王氏一聽,也高興了:“哦,連老二都贊你,那你就作一首吧。”
劉遠一下子都呆了,自己不過送件首飾,賺筆銀子、作個宣傳,拍拍屁股就走人的,怎么說著說著,就要自己作詩的。
崔夢真笑臉如花地說:“劉掌柜,以你的文采,肯定能作出一首不光好,也與眾不同的好詩的,對吧?”
“這個,這個,我只是一介商人~~~~”劉遠猶豫了,都不知道怎么答。
“老太太高興,你就作一首吧,作得好,重重有賞,作得不好,今天這里肉熟酒香,你一滴也嘗不到。”看到娘親的興致很高,崔族長下令道。
眾人一個個微笑著,饒有興趣地看著劉遠,上次揚州詩會他們多有聽說了,北方的才子竟然讓南方的一個商賈壓了一頭,這事想不火爆都難,現在有徐鴻濟作的一首上乘的祝壽詩,再讓 劉遠作一首,這樣又間接讓兩人對上了。
有點隔空對戰的味道。
要是劉遠作出來,為壽宴平添一些喜慶的氣氛也不錯,可以看到精彩的斗詩,要是作不出來,又可以為北方的才子爭一口氣,也沒有什么損失,雖說劉遠是一個商人,但是那些讀書人還 是樂意把劉遠視作只是為了生活而要勞作的人。
泱泱大唐己經慢慢開始展示它的包融還有博愛,眾人雖說有點不屑,到沒人和他為難。
抬頭望去,不光崔夢瑤,場上還有幾個女子都望著劉遠,有二個女子還流露出了一絲期待。
又要作得好,又要與眾不同?
劉遠馬上開始在回憶,崔氏一族的族長都說話了,如果自己說做不出或做的不好,那之前在詩會的表現怎么解釋?天啊,要是人家以為自己不給面子,得罪七族五姓中的清河崔氏,還是 在這么多達官貴人面前得罪,那自己會死得很慘的,現在叫自己做,肯定沒那個功力和修為的,劉遠現在想的是,怎么在自己的記憶中找一首合適的剽竊過來,拿為己用。
對了,劉遠腦中靈光一閃,馬上就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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