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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狂扁

這么熱的天,想賣萌都沒有力氣,只能躺在電風扇下求收點推  周恒隨手一甩,趙四的尸體立刻摔倒在地上,臉上毫無表情。

  趙四只是區區一個下人,聽命行事,殺了也不能解恨,背后的主使者才是罪魁禍首!

  就在這時,院落門口再次響起了動靜,只是這一次并不是被人推開,而是被一腳重重地踹開,走進來四個少年——周坎、還有他的三個跟班。

  “周恒,給我滾出來!”周坎大叫道,“本少知道你剛剛回來了,別想躲在屋里裝死,現在,你那廢物老子也保不了你!”

  自己找上門來送死了!

  周恒雙眼一閉,復又睜開之余,已是做出了決定。

  他要大鬧一場!

  大長老在周家確實一手遮天,但家族還有另外四位長老,早就對周憲明獨霸大權心生不滿,只要給這四人一個契機,看到推翻周憲明的希望,那他們絕對不會放過!

  拍了拍腰間的霜寒劍,周恒大步走出了屋子。

  “哈哈哈,縮頭烏龜,躲了我三個月又如何,能夠躲得了一輩子嗎?”周坎大笑,“過來,給本少跪下,舔本少的鞋底!”

  那三個跟班則都是笑嘻嘻的,原本他們自然不敢如此囂張,但誰讓周定海已經成廢人了呢,周恒本身又是無法修煉的廢物,過了新年就要被剔出族譜,那還有什么好顧忌的?

  “周坎,給你一個機會,自斷右手,把你那條只會噴臟話的舌頭割了,我饒你一命!”周恒淡淡道,所有的怒火都化成森然入骨的殺氣。

  “哈哈哈!”周坎一愣之后,突然放聲大笑起來,“不能修煉的廢物,也就能逞一下口舌之利了!哦,對了,忘了告訴你,早在一個月前我就突破了煉體七層,現在——我是煉骨境了!”

  “廢物,在本少耀眼的光芒面前跪拜臣服,我可以讓你做我身邊的一條狗!”

  周恒搖了搖頭,道:“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別人了!”

  “你們三個,沒聽到本少說,要這廢物給本少舔鞋子嗎?”周坎向身邊的三個跟班掃過一眼,鼻子里冷哼一聲。

  那三人連忙走了出來,向周恒逼了過去,都沒有亮武器——對付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還需要動用武器?

  他們都是大吼一聲,紛紛撲出,如同惡狗撲食。

  嘭!嘭!嘭!

  三聲重響,這三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齊齊倒飛出去,一一撞到了院墻之上,發出了重重的聲響。兩個人當場昏迷,只有一個人勉強爬了起來,嘴角溢出了一道鮮血。

  “咦!”周坎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他絕然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這廢物的力氣怎么那么大?

  他一凜之下,這才向周恒重新看了過去,感應著周恒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深沉、浩大,絲毫不弱于他!

  煉骨境!

  怎么可能!

  這家伙不是無法修煉的廢物嗎?三個多月前還是廢得不能再廢的存在,怎么就突然擁有了可以和他匹敵的力量?

  “周恒,你就算能修煉又如何,你老子已經廢了,你又能翻天不成?”周坎再次叫囂起來,十八歲的煉骨境確實不凡,可周家并不乏煉骨境的存在!

  天才是需要時間、空間來成長的,如果提前扼殺,那么天才和廢物又有什么區別?

  “還是那句話,給本少跪下舔鞋底,本少可以考慮給你一條生路!”

  周恒表情冷然,周坎這一家子都公然殺到他頭上來了,那就讓他們以鮮血償付!

  “死!”他平舉長劍,父親所受的屈辱在他的心頭積壓,化成無窮的戾氣,他自責,若不是因為他的關系,父親又豈會落到這一步!

  這強烈的自責化為無窮的殺意,他渴望著看到仇人的鮮血。

  他向著周坎步步緊逼而去,殺意有若實質,在他的身周揚動,竟是形成了一道道劍刃,仔細一看的話,與黑色斷劍一模一樣,不過是完全形態的黑劍。

  殺意與凌天九式暗合,雖然劍式未出,卻依然形成了強大無比的壓力,足以讓修為弱點的人心臟爆裂而死!

  周坎不由自主地步步后退,他雖然同樣是煉骨境的修為,可在周恒巨大的壓力之下卻是生不起半點抵抗之意,只覺對方是一座高山、一片大海,如何能夠相抗?

  嘭,他只覺身后一重,卻是無法再退,原來不知不覺間已是頂到了院墻上。他額頭上的冷汗滾滾而下,卻是連擦一下的功夫都沒有,好像雙手只要稍微做出一點動作就會引來周恒的雷霆重擊!

  這樣的感覺讓他屈辱無比!

  不,他絕不能輸給一個廢物!

  周坎終是發出一聲大吼,鼓起了一絲戰意,鏘,腰間長劍出鞘,他彈步向前,對著周恒重重地揮出了一劍。

  這一劍才揮出,卻見周恒身體一晃,居然直接閃到了他的身前,一只拳頭也在他的面前迅速放大,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臉上。

  一股奇痛襲來,周坎不由自主地頭一偏,吐出了一道鮮血,其中還混雜著幾顆牙齒,整個人騰騰騰地連退三步,再一次撞到了院墻上才停了下來。

  他哆嗦地抹了抹嘴,再看看周恒殺氣騰騰的表情,突然意識到周恒不是在威脅他,而是真得會殺死他!

  為什么!

  為什么這小子突然擁有了這么強大的實力?

  他可是周坎啊,大長老的獨孫,十八歲之前就晉入了煉骨境,周家新的驕傲,怎么會輸給一個廢物!

  “你不敢殺我!這里是周家,我爹是家主,我爺爺是大長老,你殺我,就是跟整個周家為敵!”周坎大叫道,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與周家為敵又如何?”周恒淡淡說道,“而且,你們父子爺孫又豈能代表周家了!”

  刷,他一劍刺出。

  “混蛋!”周坎厲吼,連忙揮劍相擋,只聽“叮”地一下,他手里的長劍頓時只剩下半截,霜寒劍毫不停留地刺了過來,一劍扎在了他的左肩上。

  “啊——”他頓時發出凄厲的慘叫,隨著周恒將長劍收回,噗地一下,他的肩頭立刻鮮血暴涌。

  周恒可不想他死得那么便宜!

  他們祖孫三代竟然如此對待他的父親,要生生屈辱死他一生英雄的父親,周恒豈能不怒?

  “周恒,你敢!你敢!”周坎真得怕了,掉了幾顆牙齒,他說話的聲音都走調了,肩上還有一個血窟窿,雖然被他以真元力暫時壓住了鮮血的暴涌,可再被刺上幾劍的話…

  “知道怕死,很好!”周恒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右手一抖,霜寒劍再次刺出。

  周坎的反擊在他看來如同兒戲,霜寒劍毫不受阻擋地刺到了周坎的身上,這一劍扎進了他的左腿。

  “啊——”周坎再次發出了慘叫,聲音大得似乎要將屋頂都給掀翻一般。

  “叫這么大聲,不怕吵著人嗎?什么家教!”周恒冷哼一聲,一拳頭砸到了周坎的臉上。

  周坎的慘叫立刻一頓,但接著開始狂噴鮮血,又是幾顆碎牙和血噴出,慘叫之聲非但沒有停下,反正變得更加大聲起來。

  “都跟你說過了,不要吵著別人!”周恒連續幾拳轟出,周坎的臉立刻腫了起來,這時候便是周劍明過來也不一定認得出這個豬頭樣的人是自己兒子。

  一塊磚掉在了地上,周恒扭頭一看,只見周坎三個跟班中那唯一還清醒著的家伙正在不斷地顫抖,將一塊擱起來的磚都碰了下來。

  被周恒看了一眼,那人不由地渾身打了個冷戰,只覺胯襠一熱,竟是被嚇得生生失禁了。

  ——這個瘋子連周坎都敢如此折磨,那對上自己不是一劍直接殺了!

  周恒回過頭來,嘭嘭嘭,又是好幾拳轟出,周坎已是奄奄一息,倒真是乖乖地收嘴不再吭聲了。

  哐,又是一記響聲傳來,周恒再次回頭,只見周坎那跟班已是狼狽跑出了院子,身后一扇大門重重地撞到了墻壁上。可還沒等他轉過頭,便見那條人影又回來了。

  不是一條、而是兩條!

  多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材中等,臉色十分陰沉,一看就是城府極深之人。

  周劍明,周坎的老子!

  他會這么快過來,是因為久久沒有等到趙四回去匯報,一時心血來潮就跑過來看看,要當著周定海的面好好地奚落一下這個壓制他幾十年的老對頭。

  誰想還沒有走到門口就遇到了那驚惶無措逃走的家伙,然后便有了現在這一幕。

  “坎、坎兒!”周劍明目光掃到周坎身上,雖然已經完全無法從那張臉上辯出模樣來,可父子連心,再加上周坎身上的衣物,他還是認了出來。

  他身形才剛撲出,卻見一道劍光劃過,凌厲無比,硬生生將他阻了下來。

  周劍明森冷的目光向持劍而立的周恒看去,雙拳握緊,發出一連串的爆響。這時候他反倒冷靜了下來,道:“周恒,你欲圖謀害族人,證據確鑿,本家主在此宣布,將你開革出家族!”

  “是嗎?”周恒淡淡一笑,彎腰將周坎提了起來,臉上毫不掩飾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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