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氣草…”獨孤求敗聽到這個名字,喃喃的念了兩聲,忽然說道:“我記得了,確實有這樣的東西。這靜氣草沒什么別的特殊效果,卻可以減緩人的精神壓力,對于控制人的情緒很有好處。要不是你提起這個,我都差點記不起來。既然如此,咱們事不遲疑,這便出發尋找。”
東方玉一聽到有救治陳蕭的辦法,立時便打算動身,卻被獨孤求敗一把拉住:“玉兒,你不能離開這。陳蕭無論變成什么樣子,你和儀琳阿碧你們三人都不能離開他。找尋草藥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可以,你們一定要確保,如果陳蕭從虞姬墓中出來,一定要第一時間見到你們!”
“師尊,我…”東方玉還待再說,忽然面色猛的一紅,猛的咳嗽了兩下,她咳嗽的很用力,渾身都顫抖了起來,好一會后,才終于答應下來:“好吧,師尊,你們一切小心。”
獨孤求敗自然知道,東方玉之前咳嗽是因為體內經脈受損太過嚴重導致,事實上他們十二神選戰士幾乎個個經脈嚴重受損,沒丹田破裂武功盡廢就已經算是命大了。不過在這種時候,自然還是沒的休息的時間。
幾人對視一眼,獨孤求敗安排東方玉道:“玉兒,這里的這些…這些母體你馬上找人運回去,連帶這孩子也一起帶回去。沈烈本人雖然殺人無數,邪惡之極,但是這些…畢竟是他的研究成果。如果按照他所說的來算,這些母體中的血魔,有很大可能能夠擁有自己的靈智,咱們倒沒必要殺掉他們了。陳蕭沒殺他們,也定是這個道理。”
“我明白。”陳蕭沒殺這些母體,意思很明顯,沈烈的研究,雖然邪惡,但是確實有其獨到的意義。這很可能是人類進化的方向,就比如。這個叫浪翻云的孩子。
一切安排妥當。眾人當即動身,獨孤求敗等其他人分開十個方向尋找靜氣草,東方玉則帶著阿碧和儀琳守護在這里,另一方面也可以照顧這些母體和浪翻云。以及第五代變異體血魔大個兒。大個兒如果見不到東方玉。確實會很容易狂暴起來。那樣就相當麻煩。
眾人全部離開去尋找靜氣草,之前幫主他們打通經脈的那由老頭子祖千秋烏老大他們率領的兩萬多江湖豪士們,在休息了不過小半天后。便全部散開,仿佛一張大漁網一般的向整個江湖輻散開去,他們的目的,自然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到靜氣草,救治陳蕭!
“玉姐姐,你怎么樣了?”涪陵縣,玄天宗臨時分舵內,儀琳扶著東方玉輕輕坐好,隨后取來一杯熱水,喂東方玉喝了:“玉姐姐,你先別太操勞了,五哥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倒是姐姐你,你的經脈受損嚴重,可需要好好靜養。”
“我知道。”東方玉又咳嗽了兩聲,雙眼望天,喃喃道:“陳蕭,你,你可千萬要支持住啊…”
皇宮之中。
“去找,給朕去找!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到那個什么靜氣草回來!”皇帝李睿坐在龍椅之上,整個大殿之中都是他的咆哮聲:“陳蕭為了朕的百姓變成那個樣子,朕自然也不能讓他失望!給朕去找!”
“可是陛下,”下面有一位老臣急匆匆的從文臣武將之中站了出來,急道:“陳蕭已經成為血魔,咱們當務之急是要斬草除根啊陛下,可千萬不能有婦人之仁留下禍根,萬一陳蕭精神徹底瘋魔了,以他的武功天下無人能治,依臣之見,咱們不如干脆引水把虞姬墓徹底淹了,這樣也算一了百了。”
這大臣這話一說完,下面不少官員紛紛附議,開始齊聲聲討如今已經變成血魔的陳蕭的各種可能帶來的危險。
“你們話都說完了?”皇帝李睿看著下面紛紛慷慨陳詞的官員,冷哼道:“還有什么話說么?”
明顯感受到皇帝此時的心情不大好,那老臣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顫顫巍巍的說道:“臣,說完了…”
“說完就好。”李睿猛的一拍龍椅扶手,怒聲道:“來人!把這老家伙拉下去,據朕所知,那個如今守護在虞姬墓前面的變異體血魔喜吃人肉,把這老家伙送那里去給那血魔當食物!”伴隨他這一聲令下,立時便有御林軍沖了進來,拽住那老臣的胳膊,便向外面拖去。
“陛下,陛下!”眼見皇帝這一次是真的怒了,下面頓時不少大臣開始為那老臣求情:“劉尚書此言也是為我大華王朝好,雖然觸怒陛下,但是罪不致死啊!”“是啊是啊,劉尚書輔佐陛下三十來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望陛下收回成命!”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李睿怒哼一聲,罵道:“那既有功勞也有苦勞的陳蕭你們就這么希望他死嗎?恩?”
“為臣不敢!”眾大臣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全部都跪了下來,拼命磕頭。
“罷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李睿呼的一聲站了起來,面色陰寒無比,道:“給朕去找靜氣草!發現者,賞金萬兩!膽敢反對者,滿門操斬!退朝!”說罷陰沉著臉便走了出去。
“是,是…”眾大臣拼命磕頭,等李睿真的出去了,這才敢擦掉額頭冷汗,小聲議論道:“唉,陛下龍威日盛,咱們這些當臣子的,日子不好過啊。”“沒辦法啊,沈烈一役雖然死了不少人,但是也叫陛下跟那些江湖人關系越來越好。陳蕭如今變成血魔,雖然他自己把自己囚禁了起來,可是還有別的那些真正的高手。就連軍方的那些將領,現在也是對陛下的意見不敢有半點違逆啊。”“誰說不是呢,那么些武功高手,誰敢有二心?現在陛下連軍隊都不用給面子了,誰敢違逆陛下意思,那簡直就是找死啊。那傳說中的十二神選戰士都是百萬軍中取敵首級的人物,隨便來一個,那就是想殺誰就殺誰啊,唉。”“別說啦,小心隔墻有耳,咱們還是老老實實做人吧。據我觀察,只要咱們不反對陛下說的任何與那個陳蕭有關的意見,這日子都能好過不少。這陳蕭,如今可就是陛下的逆鱗那!”
“此言甚善!甚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