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一皺,跟黃天酬說:“黃哥,有啥話直說,你這是沒喝好還是咋的?怎么還跟兄弟夾夾咕咕的呢?”
黃天酬伸出手,向下壓了壓,示意我坐下。
我坐在凳子上,就聽黃天酬跟我說:“我不是有事兒瞞著你,我是一肚子感慨!”
“有啥感慨的?”我斜著眼睛看著黃天酬,問他:“你有我這么鬧心嗎?”
“你鬧心我不就鬧心嗎?”黃天酬跟我說:“你到現在也沒找到你該走的道路,我能不著急嗎?”
“啥意思?你給我指出來我不就走了?”我端著杯子跟黃天酬說:“你們就讓我自己跟個瞎蒼蠅一樣亂撞,我也犯愁我什么時候能找到一條解脫的道路。”
“那你為啥不好好修行呢?”黃天酬問我:“你既然心里已經有數了,知道你的使命是什么,你為啥不向著這個方向去走呢?”
“呃…”我一時語塞,支吾了半天,才跟黃天酬說:“我原來不是以為有你們呢嗎?”
“那你這是啥?”黃天酬瞪我一眼:“腳上的泡都是自己磨出來的,你這是活該。你隨便問去,咱們堂子里面從我二大爺開始,一直到灰九冥老爺子,有一位不幫你修行的嗎?你隨便找去,包括蠢蠢欲動的常云龍,他也都是一心想讓你修行有成,為啥?因為你修行有成的時候就是我們功成身退的時候,掌堂大教主的目的真就是為了那點微末功德嘛?你自己想一想,他缺嗎?大老爺在陰山血河每天度化多少亡魂?那是什么功德?你這出馬這么長時間了,有一次靠譜兒的事兒嗎?”
我點點頭,跟黃天酬說:“有!”
“太少了!忽略不計!”黃天酬大手一揮。跟我說:“一點出息沒有!”
我咂摸著黃天酬的話,覺得在理。我心中的所有疑惑迎刃而解。就是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但是我知道黃天酬說的那些東西其實都是為了我好。
我不好意思的對黃天酬笑笑,跟他說:“黃哥,這事兒我心里有數了。你就放心好了。這話題起的有點沉重,這沒吃啥東西光喝酒了。咱倆好不容易有這么一次機會,不能喝成這樣啊,來來來,換個話題,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黃天酬本來還一臉恨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表情。一聽我語氣一轉,要把這頁揭過去,他想了想,跟我點點頭:“好吧。你自己多想想今天我跟你說的這些事兒,別一天天的一點正事兒不干,反倒忙活的不成樣子。你要知道,好好工作永遠比當個依靠別人的小混混來的靠譜兒。哪個大哥都是自己拼搏上去的,沒有靠別人靠上去的。”
“我靠,”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黃天酬。不解的問他:“怎么好好的扯到這上面去了?你當你陳浩南啊?”
“我這是切身體會!”黃天酬語重心長的跟我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黃哥是什么出身?護身報馬啊!一路摸爬滾打的混到了黃堂教主,手下弟兄也千八百人,好歹也算風生水起,我是因為有靠山上來的嗎?”
我點點頭:“是!”
“是個屁!”黃天酬瞪了我一眼。跟我說:“我要是不舍命救你,大老爺能把目光對準我?這不是我自己的努力?我玩兒了命的盡職盡責,才換來的今天這個成就!”
我恍然大悟道:“你要不提起來,我還真就以為你這是有關系走的后門兒呢。你這么一說我才明白。想走后門兒也得有那個實力。”
“有啥實力?”黃天酬悶了一口酒,跟我說:“我要不連升兩級,有幾個服氣的?表面上對我是恭恭敬敬的。背后我是個啥呀?不還是拿我當護身報馬嗎?不光是這幾位堂主這么認為,下面的不都這么想的嗎?”
“算了,算了!”我勸黃天酬:“過去的事兒不提了。”
“你覺得我跟你訴苦啊?”黃天酬斜楞著眼睛看著我:“我是讓你明白這個道理!”
“我懂了!咱換下一話題!”我夾了一口菜放到黃天酬的盤子里面,黃天酬直接用手抓起扔在嘴里,大嚼特嚼起來。
我跟黃天酬說:“黃哥,你剛才不是說不知道我過陰發生了什么事兒嗎?我跟你講講!”
黃天酬滿嘴的菜,說話有點不清楚的跟我說:“梭梭!(說說!)”
“別的就不說了,我就挑我覺得好玩的跟你說。”我笑著跟黃天酬說:“黃哥,你知道現在陰曹地府里面出來個邪教嗎?”
黃天酬聽了我的話一愣,問道:“什么邪教?”
“不知道什么邪教,但是忒邪門兒了!”我跟黃天酬說:“要是沒有清如的爺爺我就交代了,那些人,我就哎呀我去了!啥玩意兒都有,胡黃常蟒清風悲王,齊了。在酆都城里面的還陽路專門劫道兒,生魂和仙家元神一個別跑,咱兄弟胡澤天,帶著老魏,一齊被端走了!”
黃天酬眉頭大皺,死死盯著我問道:“現在他們怎么樣了?”
“現在沒事兒了!”我跟黃天酬說:“都救出來了!”
“詳細說說!”黃天酬正襟危坐的聽著我講。
“我剛才說那幫邪教的仙家,都是小嘍嘍,上面還有大個兒的,”我笑著跟黃天酬說:“不過我到現在也確認不了到底他是修羅還是阿修羅!”
“那正常!”黃天酬皺著眉頭跟我說:“他們是親戚,相互變化偽裝,你看不出來也正常,不過,你的意思是他們才是背后的大個兒?”
我點點頭,跟黃天酬說:“反正比這些仙家個兒要大的多。我知道名字的就有兩個,一個叫摩羅阿嚇,一個叫毗伽邏。跟我們交手被蟒行云一頓收拾的是摩羅阿嚇,毗伽邏我們沒接觸,據說更厲害!”
黃天酬皺著眉頭問我:“怎么個厲害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