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峰雖然覺得事情有些滑稽,不過受害者畢竟是他的兒子甲,他還是不愿意就這么放棄,因此最終還是讓醫院的人帶著楊譚去了醫院。
帶隊前來的中年醫生聽到楊科峰的命令,嘴角哆嗦了兩下,很想說點什么,不過看到楊書記難看的臉色,最終還是忍住了,把這個已經被他們判定為死亡的楊譚帶回了醫院,安排在了醫院的豪華病房。
楊科峰親自陪在醫院照看,而沈飛則帶人留在了萬麟酒店,繼續調查這件事情,雖然今天的事情看上去沒什么異常,不過沈飛還是覺得有些蹊蹺。
王旭的為人沈飛還是清楚的,一直很慎重,即便是動手也很有分寸,比如上次和謝聰的事情,即便是把謝聰全身打殘,他也是有恃無恐,然而這一次卻遇到了這樣的麻煩。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絕對巧合的事情,要是太巧合了,那么就必然有人為的影子,就拿今天晚上的事情來說,楊譚怎么就好端端的和何思勛起了沖突,同時還湊巧王旭也在萬麟酒店。
通過調查和查看萬麟酒店的走廊錄像,以及詢問和楊譚一起的幾個青年,沈飛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楊譚幾人來萬麟酒店,竟然有人從中搞鬼。
不過搞鬼的這個人和楊譚一起的幾個青年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是說他們接了一個電話,有人要在江全縣承包工程,希望楊書記幫個忙,讓楊譚引薦一下,少不了楊譚的好處,而且事先還給楊譚的卡號打了十萬塊,雙方約定今晚在萬麟酒店見面,不過楊譚幾人來了之后,卻沒有見到對方。
沈飛在視頻中也確實發現了一位形跡可疑的人,不過對方始終戴著帽子和墨鏡再加上走廊的視頻不是很清晰,根本看不清楚對方的相貌。
了解到這些情況,沈飛就在此驅車去了縣局,找到了暫時在臨時看守所的王旭王旭被周東懷關押在市局的一個小房間內,房間的條件還算不錯,里面有一張小床,床單和被子也都是嶄新的,也沒有那種發霉的氣息。
周東懷也算是和王旭打過交道,知道王旭的一些底細,自然不可能像對待其他犯人一樣對待王旭除非這件事定刑,他還真不敢把王旭當成犯人,要不是王旭阻止周東懷甚至還讓人燒了一壺開水,準備給王旭泡一壺好茶。
沈飛趕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王旭剛剛睡了一會兒,酒勁已經去了不少,見到沈飛進來,把沈飛讓進房間坐下,笑問道:“怎么樣,楊譚現在在什么地方?”
“在醫院我給楊科峰說了,楊譚或許還有救,他自然抱有希望。”沈飛笑了笑沒好氣的看著王旭:“這次你可是給江全縣醫院增加了一個笑料,把一位死亡的患者安排在醫院的病房,這估計在全國乃至全球都是很罕見的。”
“好了別說我了,你這么晚過來,應該還有別的事情吧。”王旭問道,雖說他也不敢保證明天楊譚就一定沒事,但是事已至此,他也無能為力,索性不去操心楊譚要是真的死了,他也寧愿承擔責任。
沈飛點了點頭:“確實有個情況你走后我調查了一下,發現楊譚幾人前去萬麟酒店,是有人在中間搗鬼,故意如此的一”
緊接著沈飛把他調查的情況向王旭說了一遍,并且找周東懷要來了播放機,把萬麟酒店走廊的錄像播放了一遍,最后把畫面定格在了一個頭上帶著鴨舌帽,鼻子上帶著墨鏡的中年人身上道:“根據錄像來看,應該就是這個人從中搞鬼,不過我想不通的是,他怎么算得準,讓楊譚和何思勛在衛生間遇上。”
王旭看著錄像中帶著鴨舌帽的中年人,眉頭緊鎖,仔細的看了半天,才出聲道:“原來是他。”
“怎么,你認識這個人?”沈飛聞言驚喜的問道,要是王旭認識這個人,那么就好辦了,即便是楊譚出了這個事,有這個人的影子在,王旭的責任也能少不少。
“不能確定,不過看體型應該是。”王旭點了點頭問道:“還記得前幾天我讓你調查的那個陳松嗎?如果我沒看錯,他應該就是。”
“陳松!”沈飛一愣,然后問道:“就是那個打算一年后和你比試醫術的那個陳松?”
“不錯。”王旭點頭道:“這個陳松我現在還沒搞清楚他的底細,也不知道他背后都有什么人,總之這個人很是神秘,不可小覷。”
“陳松。”沈飛再次嘀咕一句,不解的問道:“我說你怎么會答應和這個陳松比試醫術呢,這個陳松我以前根本沒聽說過,中年到底有什么事?”
王旭苦聲道:“說出來我也有些嘀笑皆非。”說著話,王旭從前拿出那個玉扳指遞給沈飛,沈飛接過去仔細的看了一遍問道:“這是?”
“這是當年乾隆皇帝手上戴的一個玉扳指,應該是宋朝時候的物件,市價在一個億到兩個億這個樣子,價錢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中間的故事。”王旭笑著解釋道。
“一個億?”沈飛聽到前半句話,手中一個哆嗦,差點沒把手中的玉扳指掉在地上,這么個小玩意,竟然這么值錢,等聽了王旭的后半句,才問道:“中間有什么故事,你們家竟然有乾隆皇帝親自戴過的玉扳指,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王旭伸手拿過玉扳指,重新掛在自己的脖子上道:“根據我爺爺所說,我們王家在清朝的時候應該是宮里面的御醫,因為治好了皇帝他老媽,也就是老佛爺的病,乾隆皇帝把這個玉扳指賞賜給了我們王家,這個玉扳指算是御賜之物。”
“乾隆他老媽,那不就是甄?”沈飛嘿嘿笑道:“前一陣我看過這個電視,很不錯。”
“我¨”王旭滿頭黑線,白了沈飛一眼,繼續道:“當時宮中醫術最好的兩個御醫,一位姓王,一位姓陳,兩人以前關系還不錯,不過因為乾隆帝賞賜這個玉扳指的時候,同時御封我們王家的先祖,也就是那位姓王的御醫為宮廷第一御醫,從此之后和陳姓御醫產生了隔閡。”
“因為兩人以前交情不錯,我們王家先祖也不想和陳家的御醫鬧得不愉快,因此兩人就比拼了一次醫術,堵住就是這個玉扳指。”
“我知道了。”沈飛呵呵一笑道:“你們王家的祖先應了,因此玉扳指一直傳到了你爺爺手中,他們陳家的人不服氣,這就成了世仇。”
“算是吧。”王旭笑了笑,沒想到沈飛的想象力也如此豐富,果然是豪門之后,笑過之后,王旭繼續說道:“那次比試之后,我們王家再次贏了,不過陳家的御醫還是心有不甘,因此提出兩家后背的子弟每一輩都要比試一次,誰贏了,這個玉扳指歸誰,誰才有資格坐堂行醫,誰要是輸了,就離開宮廷,不得開醫館,坐堂行醫,不得在中醫界嶄露頭角。”
“哈哈,有意思。”沈飛聽了呵呵笑道:“這事情聽上去怎么都像是說書,沒想到卻發生在我眼前,怪不得。”
王旭也笑道:“當時我爺爺把這個玉扳指交給我的時候告訴我這件事,我也有些不以為意,認為這么多年了,即便以前真的有什么約定,也不可能持續這么久,卻沒想到前幾天這個陳松突然找上了我,我看在當年約定的份上,這才應了這件事。”
“你爺爺除了給你說這些,就沒有告訴你這個陳家的底細?”沈飛皺了皺眉,沉吟了一下問道。
“沒有。”王旭搖了搖頭道:“我爺爺也是臨終的時候告訴我的,說他三十多歲的時候就有一位姓陳的找過他,我也沒當真,他還說要不是我的醫術不錯,他打算把這個玉扳指帶進棺材,這件事我爸都不知道。”
“呃,這就難辦了?”沈飛苦澀的嘆了口氣道:“這么看來,這個陳松可不僅僅是想和你比試醫術那么簡單,要不然沒必要這么折騰。”
“這么多年了,難道人心不變。”王旭也嘆了口氣道:“我們王家一直是一脈單傳,人丁不旺,不過陳家卻人丁興旺,這么多年,要是他們家族不散,現在絕對是個大豪門,我前幾天也發現了一些事。”
說著話,王旭把前兩天在香芯山看到風少羽和陳松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后道:“我想這個陳松的目的應該是給我這些麻煩,他的信心不是很足,這一年不想讓我有太多的精力放在醫術上。”
“嗯,應該是。”沈飛點了點頭,看著王旭問道:“那我們現在怎么辦,要不要我讓人把這個陳松抓起來。”
“抓,什么理由?”王旭笑著反問道:“靠這個視頻和那點口供,可不能證明這件事是陳松搞得鬼,這個陳松很不簡單。”
“那怎么辦,難道你就這么被動挨打?”沈飛問道。
“先不急,我剛開始之所以答應陳松,只是看在以前的約定和陳家對中醫的執著,現在看來這個陳松心術不正,那么我也沒不要講什么規矩了,眼下我們首先要查清楚這個陳家的底細,讓他從暗中轉到明面上來,這樣我們才好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