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局長,我們走吧。”陳廣林淡淡的看了一眼黨軍林腦袋一偏,跟著他一起的兩個中年人就上前去一左一右走到了黨軍林身邊。
“我走,我自己走。”黨軍林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慢慢鎮定下來,心中不斷猜測著紀檢委的為什么會找上門來,同時輕聲向自己的秘書交代了一聲,就邁步和紀檢委的人走了。
要說紀檢委這個部門牛叉是確實牛叉,但是也不是什么事都會出頭,黨軍林也知道自己的情況,他的那點事情絕對不夠資格讓紀檢委惦記,如今紀檢委的找上門來,八成是有什么人收拾他。
可是這究竟是誰呢,一時間黨軍林卻摸不著頭腦,他和榮省長關系匪淺,這收拾他的人難道就不顧及榮書記的態度?
跟著陳廣林三人下了樓,坐到車上之后,黨軍林哆哆嗦嗦的從懷中摸出一根香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鬮的車子里面煙霧繚繞,這才試探的向陳廣林問道:“陳書記,不知道我這次是?”
陳廣林被岑金芒派過來,自然知道其中的內幕,說穿了他們這次也就是嚇唬一下黨軍林,并不能真的把黨軍林怎么樣,畢竟黨軍林背后還有榮國勛,只要王旭不和榮國勛鬮的不可收拾,這個黨軍林現在是動不了的。
因此聽到黨軍林試探的聲音,陳廣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黨局長,您剛才干了什么總知道吧,這不,有人把材料遞到了我們紀檢委,岑書記發話了,要給您一個交代,事實上這也是一次試金石,組織絕對會還黨局長您一個清白的。”
“我剛才干了什么?”黨軍林一愣,猛然間一個激靈·這才聽出了陳廣林話中的意思,他剛才派人聽了電視臺的電,還讓人去了電視臺大樓檢查線路,可是去電視臺的人前腳才進門·紀檢委的人后腳就來了?
“佟云強什么時候有這么大的能量了?”黨軍林心中嘀咕,一時間真是有些后怕,這對方的動作也未免太快了吧。
黨軍林心中的想法暫且不說,且說黨軍林和陳廣林三人下了樓之后,黨軍林的秘書就急忙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電話響了一分鐘不到就被人接了起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過來:“喂,黨局長·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秘書拿的手機正是黨軍林的一個辦公電話,那邊的聲音明顯誤以為電話是黨軍林打來的。
聽到那邊的聲音,秘書深吸了一口氣·急忙道:“榮處長,我是黨局的秘書小胡,黨局剛才被紀檢委的人帶走了。”
“什么?”電話另一邊的榮立正在和幾個人喝酒,喝得微微有些高,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大喊一聲,酒也醒了不少。
“榮處長,黨局剛才被紀檢委的人帶走了,他臨走的時候偷偷交代我給您打電話·讓您想想辦法。”秘書道。
“嘶!”榮立深吸了一口氣,愣了三分鐘,這才輕聲道:“好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你給我打電話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說完之后,榮立又有些不放心·再次交代道:“放心吧,你們黨局長不會有事的。”
經過這么一耽擱,已經到了下午五點左右了,王旭也從電視臺出來,正準備坐車回酒店,車子才開到半路上,電話就響了。
拿出來一看·是沈老打來的,急忙接了起來:“爺爺·我現在在西平,您有事?”
“知道你在西平,有點事情交代你。”沈老的聲音傳了過來道:“我有個老部下,是西平人,今天回西平探親,應該快到機場了,你負責接待一下,他的身體不是很好,你多照顧照顧,等會兒我讓小何把他的聯系方式給你。”
“好的,沒問題。”王旭笑著應道。
“對了,我的這位老部下身份有些特殊,這次回西平不打算驚動太多人,你到時候一個人去機場接一下,估計他就在西平呆三五天,你全程陪著。”沈老再次交代道。
“知道了,爺爺。”王旭應了一聲,然后問了一下沈老的身體,這才掛了電話,開著車直接向機場趕去。
電話掛了不久,他就收到了小何發來的信息,上面有這位老部下的電話和身份等一些簡單的資料。
沈老的這位老部下如今也八十多歲了,看到上面的名字,王旭也忍不住驚訝了一番,這位老人可不簡單啊。
以前上學的時候,王旭就聽人說西平市出了一個大官,名叫喬云飛,是中央的大員,卻沒想到這位竟然是沈老的老部下。
喬云飛以前也是軍人,不過屬于知識分子,在部隊的時候就是政委一類的職務,文革之后進駐中央,是中央的組織部部長,政治局常委,副國級的領導人。
要說在國內這個體制中,哪個官最不好當,那就-個組織部部長了,組織部部長聽著權利很大,管著全國有當官的人的官帽子,事實上卻絕對是如履薄冰,考察官員的時候,不僅要考慮這個官員的能力,還要維持各個勢力之間的平衡,一個不慎就可能萬劫不復,引火上身。
不過喬云飛在位時卻做得非常好,這個組織部部長當得是非常的稱職,被稱為政界的不倒翁,雖然也遇到過幾次危機,但是他自己卻巍然不動,一直到安穩退休。
喬云飛如今雖說早已經退休,享受的卻是正國級待遇,而且加上他擔任多年組織部部長,提拔的大小官員不少,在政界的影響力非常大。
要說如今國內的老一輩人中,誰在軍隊的影響力最大,那么毫無疑問,是沈老,王旭的外公沈明山,要說誰在政界的影響力最大,那么就是喬云飛了。
喬云飛竟然是沈老的老部下,有著這一層關系,怪不得沈家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大豪門,權勢滔天,連謝家也不敢正面和沈家抗衡。
喬云飛要來西平,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整個長洲省的大小官員絕對都要被驚動,不過王旭卻知道,喬云山一生回過幾次西平,基本上都是悄悄的,很少大張旗鼓。
至于這里面的原因,卻非常讓人痛心,喬云飛是西平人,當時紅軍在延安的時候,他就跟隨在偉人身邊,后來全國解放,喬云飛也是個少將軍銜,管著全國的交通。
解放初期,國家貧窮,很多地方人都吃不飽,鬧饑荒,當時西平人不少都回去北邊的延邊去換糧,喬云飛自己是西平人,自然就想著西平人,于是下了一個命令,凡是西平人去延邊,一概不收車費,這個命令下達,導致不少外地人冒充西平人,差點沒讓長洲省這邊的交通混亂。
同樣,也正是因為喬云飛的這個命令,幫了西平人不少忙,救了不少人的命,真要說起來,喬云飛絕對是有恩于西平。
但是讓人痛心的是,文革時期,有人借著喬云飛當時的那個命令,把喬云飛拉了下來,給戴上了高帽子,游街批斗。
當時喬云飛在高川任職,高川人民念著喬云飛的好,悄悄的把喬云飛藏了,然后潛回了西平,想著喬云飛畢竟是西平人,而且也幫過西平人,西平人總不會害了喬云飛吧。
沒曾想,喬云飛被潛回西平之后,不僅沒有受到西平人的庇護,反而被西平人拉了出來,遭受了不少磨難。
之后喬云飛復起,心也傷透了,很少再為西平人辦事,之后幾次回西平,也是偷偷的,封鎖消息,悄悄而來,悄悄而走。
后來好幾任長洲省的官員也都試探著邀請喬云飛回西平養老,都被喬云飛拒絕了,雖說當時拉出來喬云飛的畢竟只是一些少數的害群之馬,但是一個人一旦傷了心,那絕對是哀默大于心死。
王旭之所以知道這些隱秘,還是聽他的爺爺王賀年說的,王賀年年輕的時候和喬云飛甚至有過一面之緣,只不過那個時候的喬云飛也不過才參加紅軍,名不見經傳罷了。
王旭開著車子,到了機場之后,正準備給喬云飛那邊打一個電話過去,手機剛剛拿出來,還沒來得及撥號,手機就響了,來電顯示是一個京都的號碼。
看著來電顯示,王旭就猜出是喬云飛那邊打來的,連忙接了起來,電話接通,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喂,是王旭王醫生嗎?”
“我是王旭,請問您是?”王旭道。
“我是喬老的秘書唐森德,首長讓我聯系一下您,您現在?”
“原來是唐秘書,我已經到了機場了,喬老到了嗎?”王旭問道。
“到了,剛剛下飛機。”唐德森客氣的說了一句,然后告訴了王旭出口,這才掛了電話,王旭對西平機場不是很熟,問了幾個人,才找到唐德森說的特殊出口,等他過去的時候,出口已經站了幾個人。
為首的是一位頭發斑白的老人,老人個頭不高,站在那里卻精神抖擻,不過臉色微微有些病態,老人的身邊站了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后站了三個身穿西裝的三十多歲的青年,三個青年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讓人心悸的氣勢,一看就是身經百戰的特種兵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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