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能走多遠,不是看他的腿,而是看他的心!”!常等人輕聲把王旭的話低聲重復了一遍,現場再次一片安靜,好半天老屈才向王旭一抱拳道:“王兄弟,我們哥幾個受教了。”
對老屈這些人來說,他們以前是兵王,但是現在卻是殘兵,傷兵,之所以脾氣暴躁,憤世嫉俗,一方面是放不下原來的驕傲,另一方面又何嘗不是心中不甘。
原本的兵王,軍中英雄,萬人敬仰的模范,突然間成了一無是處,連生活都無法保障的廢物,試著想一想,無論是誰,估計也承受不住。
除卻這些人在軍隊多年,只會打打殺殺之外,心態也是一個大問題,沒人愿意做廢物,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很難調整過來心態,在社會上才越發的難以融入。
“呵呵,不好意思,讓幾位大哥見笑了,我也是胡亂說的。”看到眾人的表情,王旭也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過了,急忙笑道。
“王兄弟客氣了,你說的話就像是一擊重錘,狠狠的敲在了兄弟們的心上,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呢。”常森哈哈一笑道:“我們是軍人,在軍隊是兵王,出了社會也絕對不會一無是處,總能找到自己的用武之地。”
說著話,常森就拉著王旭的胳膊往進走:“王兄弟,今天我們一定要好好謝謝你,今晚大家不醉不歸,好好暢飲。”
“對,好好暢飲,我和老譚去體酒,順便買一寫下酒菜,今晚上一定要和王兄弟好好喝一場。”老屈也呵呵笑道:“說實話,自從出了部隊,我老屈還從來沒遇到過像王兄弟這么對勁的朋友。”
一群人有說有笑,笑呵呵的進了里面,常森帶著王旭和裴世豪幾人進了里間的房間·老屈則帶著譚良幾人出去買酒菜去了。
這個破爛寬大的院子看樣子是讓常森幾人包了,進了里間是一個不是很大的客廳,放著兩個破沙發和兩張破桌子。
常森熱情的招呼王旭在沙發上坐下,給王旭泡了一杯茶道:“王老弟·我們兄弟日子艱苦,茶葉不是很好,你別介意。”
“森大哥,你再這么說我可走了啊,我要是嫌棄,又何必來呢。”王旭沒好氣的道。
“呵呵,好·我又矯情了,對不住。”常森呵呵笑道,說話間外面又陸續進來幾個人·也是常森一伙的,衣服臟兮兮的,看樣子應該是剛剛干活回來,常森急忙給王旭介紹。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老屈幾人也回來了,推了一個小推車,買了有一百多扎啤酒和不少涼菜,幾個人幫忙著搬了進來。
看到搬進來的啤酒,王旭就忍不住有些咂舌·都說這當兵的能喝,他以前還不確定,今天一見才算是開了眼了·看著搬進來的啤酒,王旭甚至懷疑老屈幾人是不是把附近的小超市搬空了。
這一扎啤酒基本是九瓶,看著眼前這架勢·這些酒至少也百十來瓶啤酒,王旭粗略的算了一下,常森一群人加上他也就十三個人,每個人至少要分瓶,即便這是啤酒,這么喝也委實有些滲人。
“王兄弟,今晚上大家不醉不歸·要是不夠,能會兒我們再去買?”看到王旭盯著啤酒發呆·老屈還以為王旭嫌少,哈哈笑道。
王旭頓時滿頭黑線,這些人都是酒桶啊,一口氣買回來百十來瓶啤酒,不知道超市老板有沒有嚇到。
王旭正愣神呢,邊上走來一個青年呵呵笑道:“還有前幾天買的沒喝完,估摸著還有十來扎,都在墻角放著呢。”
聽著這話,王旭是徹底無語了,果然都是酒桶,還好他酒量不錯,要不然今天晚上估計要丟人了。
“常大哥,那個受傷的兄弟呢,我先去給看看,要不等會兒喝了酒就不好診脈了。”王旭沒有再糾結啤酒的事情,而是想常森問起了那個被佟三一群人打斷腿的。
事實上這才是王旭今晚上來這里的主要目的,對于常森幾人,王旭還是比較欽佩和同情的,因此不想讓這些人和佟三一群人干起來,真要干起來,常森一群人必然要吃虧。
“小斌在樓上呢,我這就帶你上去。”常森點了點頭,帶著王旭上了樓,說是樓,其實很簡陋,等于是上面的一個小格擋,樓梯很陡,是木質的,上了上面,王旭和常森都要彎著腰。
二樓整個都是通鋪,木質地板上鋪著被褥,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正躺在一個床鋪上,背后靠著被子,手中拿著一本破舊的小說再看,聽到動靜,急忙抬起頭道:“森哥,您怎么!了,聽說來了個朋友,您不去招呼?”!
“這位就是來的朋友,王旭,王兄弟,王兄弟不僅功夫好,還是個醫生,醫術不錯,順便上來給你看看。”常森呵呵笑道,說著一指青年向王旭介紹道:“這個是劉海斌,以前隊里的爆破高手。”
“王兄弟好,我剛才聽豪哥說了,你和老屈打成了平手,真是厲害,老屈可是我們這些人中身手最好的,森哥也不是老屈的對手。”劉海斌笑呵呵的向王旭說道,一點也沒有殘廢的哀傷,顯得很是樂觀。
“斌哥客氣了,都是屈大哥讓著我。”王旭呵呵一笑,彎著腰走到劉海斌的床鋪邊上坐下,伸出手去揭開了劉海斌身上的被子,只見劉海斌的一條腿上打著石膏,被紗布纏的緊緊的。
“斌哥這個傷是誰治的?”王旭查看了一番,在劉海斌的腿上敲打了一陣,才向常森問道。
“醫院接的,醫生說傷了神經,骨頭粉碎的太嚴重,好了以后這條腿也沒法恢復了,要不然我們兄弟也不會揪著佟三不放了。”常森說道。
“呵呵,看來這醫生水平不行嘛。”王旭笑了笑道:“沒事,這個完全能夠康復,好了之后一點事也沒有,健步如飛。”
“王兄弟,你說的是真的?”聽著王旭的話,劉海斌欣喜的問道,這條腿廢了,要說他不在乎,完全是扯淡,不過是把悲傷隱藏在心中罷了,不想給常森幾人添麻煩。
“這個是自然的,我可從來不拿患者的病情開玩笑。”王旭笑了笑,伸手開始給劉海斌解開紗布上的繃帶,同時向常森吩咐道:“森大哥,給我找個紙和筆過來,我寫幾個方子,你讓人抓點藥材回來。”
“好的。”常森應了一聲,爬到一邊上,從一個褥子下面翻出一個筆記本和一個圓珠筆遞給王旭。
王旭接過來,呻吟了一下寫了兩個藥方,然后交給了常森同時叮囑道:“酒精和紗布之類的也要買一些,快去快回。”
常森接過王旭開的藥方,急忙走到樓梯口,喊了一聲,把藥方遞給了樓下的裴世豪,讓裴世豪出去抓藥。
王旭開的藥材沒有什么珍稀藥材,一般的藥店都有,裴世豪半個小時左右就回來了,拿過買回來的藥材,王旭把一份遞出去讓煎熬,另一份加工成藥粉,弄成黏糊裝,這才完全的解開劉海斌腿上的石膏和紗布,露出了里面的傷口。
看著傷口,至少也有半個月時間了,里面的骨頭應該已經愈合了不少,王旭仲手捏了捏,向劉海斌問道:“很疼?”
“還好,這點疼不算什么。”劉海斌咧著嘴笑了笑道。
“呵呵,斌哥是特種部隊出來的,這點疼確實不算什么,,傷口恢復的不錯¨”王旭一邊說著話,一邊抓著劉海斌的腿仔細的打量著。
突然間,王旭的一只手猛然抬起,一個掌刀,狠狠的就劈在了劉海斌的傷口上。
“嘎嘣!”隨著王旭掌刀的劈下,一陣清脆的響聲在二樓空曠的空間響起,劉海斌猛然間高喊道:“啊一”,只覺得自己的腿瞬間失去了知覺 隨著這一聲高喊聲落下,王旭已經停止了動作,輕輕的放下了劉海斌的腿,笑著向劉海斌看去:“斌哥,很疼?”
“王兄弟,你這一你這分散注意力的方法真不錯,可是疼死我了。”劉海斌擠出一絲笑容,穿著粗氣說道,額頭上全是細密密的汗珠。
原本已經愈合的骨頭重新被王旭打斷,其中的疼痛自然不用說,這也是王旭下手穩,動作快,出其不意,要不然劉海斌還有的疼。
“呵呵,你這骨頭長住了,要想沒有后遺癥,自然要重新接,要重新接,自然要打斷了,要不然我可沒本事讓它完全康復。”王旭笑呵呵的說道。
正說著話,王旭一直停在劉海斌腳腕上的一只手再次猛然間用力,抓緊了劉海斌的腳腕,另一只手出其不意,抓住了他的大腿,一手一拉一扭,狠狠的一送。
“嘎嘣!”又是一聲脆響,劉海斌又疼得高喊一聲,等聲音落下,就看到王旭笑呵呵的面龐:“斌哥,這一次啊才是徹底好了,先斷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