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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王旭說也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高學民急忙追問道:“難道你已經有了辦法,沈老的情況我看過,屬于重癥黃疸,肝臟嚴重受損不說,腎臟也受到了嚴重的傷害,這病即便是放在年輕人身上也不好治愈,更別說沈老已經九十多歲高齡,體內的生氣已經消弭。”
王旭點了點頭道:“這個我知道,我現在也沒有頭緒,不過我會盡力的。”高學民說的是事情,事實上剛才給沈老把完脈,王旭的心中就是一突。
老人家的這個病最主要的其實不是他本身的病癥,而是他的年齡,九十多歲高齡的老人,即便是身體再好,身體情況也可想而知,要是一直健康,自然不用說,一旦病倒,絕對是要命的病癥。
中醫治病以人為本,在中醫看來,一個人的健康情況和陰陽息息相關,體為陰,神為陽,不得不說老人能撐到這個時候精神還這么清醒,和他的自身毅力息息相關,即便是王旭心中反感沈老,也不得不佩服他。
跟著沈飛進入天泉山之后,王旭已經清楚了他這個所謂外公的身份,全國僅存的幾位開國元勛之一,革命年代的戰爭英雄,新中國的開國功臣,拋開老人對沈冰潔的事情不談,老人的一生,王旭還是很敬佩的。
在上天泉山的路上,縱然王旭沒問,沈飛也自顧的向王旭說了老人的情況,老人的身子骨一直很硬朗,就是一個月前突然開始感覺肝區疼痛。不過卻硬撐著,直到昨天突然高燒住院,才查出患有嚴重的肝炎,也就是剛才王旭和高學民說的重癥黃疸。
從剛才的脈象來看,老人的身體正氣已經枯竭。全憑著一股意志支撐,要知道正氣是人體的根本,正氣喪失,則代表這個人的免疫力非常的底下。
再加上九十多歲高齡,身體生機近乎枯竭,用一句通俗的話來說就是已經油盡燈枯。老人剛才能被沈冰潔扶著出門,已經算是回光返照的表現了。
“很棘手啊!”王旭的心中忍不住長嘆一聲,老人家的這個病癥算是王旭行醫以來遇到的最棘手的病癥。
重癥黃疸,要是放在年輕人身上,王旭也不至于完全的無計可施,可是放在老人身上。他卻真的不知道如何下手。
一方面,老人的正氣底下,病情不斷惡化,隨時有可能喪命,然而卻不好用藥,是藥三分毒,一旦用藥。藥量不到,不能立馬緩解老人的情況,這藥不僅毫無用處,而且對身體有害,會讓老人為數不多的生機消耗的更快。
一旦藥量過重,老人的身子根本就承受不住,或許一劑藥下去,老人就一睡不起,這才是最讓人頭疼的地方。
看到王旭皺著眉,臉色陰沉。高學民在邊上勸慰道:“盡力就行,你也不用太過糾結,再過兩個月就是沈老的九十九歲壽辰了,他這個年紀也算是高壽,即便是現在去了。也算是壽終正寢。”
“高爺爺,您不用勸慰我,我心中有數,讓我一個人靜靜的呆一會兒。”王旭點了點頭,想高學民說道。
“好吧,你盡量想開點,沈老的情況能拖幾天也尚未可知,要是可以,你就不要太糾結以前的事情,讓他走的安心點。”高學民點了點頭,再次勸說了一句,然后離開了。
看著高學民走遠,王旭也邁步走到院子中間的一個石桌邊上坐下,手指敲打著桌面,眼睛緊緊的盯著石桌,就好像上面有什么迷人的東西一樣。
今晚上王旭只覺得自己的心情非常的亂,亂的讓人發慌,好想仰天長嘯一番,這心中實在是堵得慌。
從小到大,從來沒見過面的外公猛然間冒了出來,以前相交關系不錯的朋友竟然是自己的表哥,之前的奮斗竟然都有他人的影子這一切一直沖擊著王旭的神經,讓他差點崩潰。
高學民說的不錯,沈老已經九十多歲了,即便是現在去了,也算是壽終正寢,不過王旭卻不能讓他這么去了,他不承認沈老是他的外公,之前欠沈家的情這一次一定要還了,真要讓他這么走了,豈不是永遠也沒有償還的機會。
沈冰潔能原諒他,或許王益民也能原諒他,但是王旭不能原諒,他永遠也不能忘記沈冰潔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以淚洗面的日子,永遠忘不了沈冰潔眼神中的傷感。
坐在石桌邊上,盯著面前的石桌,如今的天氣,晚上的風吹來已經有了一絲涼意,王旭觸摸著石桌,甚至能感覺到些許冰冷,他的手指關節一下一下,不停地敲擊著石桌,腦中卻一直再想著沈老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