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付偉華激動不已,付東全早就愣神了,原本他還打算等王旭開口,隨便找個由頭把王旭趕出去呢,現在直接傻眼了。
兒子的隱秘,自己都不知道,一個陌生人竟然知曉,一時間,付東全真是心中五味俱全,看著王旭的臉色驚咦不定,猜不透王旭是真的醫術高超呢還是早有預謀。
不管是這兩個哪一個,付東全都此時不能把王旭趕出去了,他帶著付偉華看了那么多醫生,還從來沒見付偉華失態呢,即便王旭是個騙子,此時他也不能寒了付偉華的心。
“不用客氣,坐下吧。”王旭淡笑著讓付偉華坐好,這才開口說道:“你的病不難治,之前一直看不好,應該是因為沒找到病因。”
說著話,王旭轉過頭去向付東全說道:“付老板,還請拿紙筆過來,我開個方子,按方服用,一個月保管痊愈。”
付東全聞言,急忙跑進去拿紙筆,王旭接過紙筆,隨手在上面寫了一道藥方,遞給了付偉華。
付偉華接過王旭的藥方,看了一眼,眼睛就掙得大大的,滿臉的不可置信,仔細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看了一遍,吃驚的看著王旭:“王醫生,這藥方…”
“藥不在多,對癥就行,放心按方服用就是。”王旭笑呵呵的說道。
付東全和張天佑兩人很是詫異,急忙湊過頭去向付偉華手中的藥方看去,看了一眼也張大了嘴巴,原來王旭的藥方上面只寫了一味藥——蒺藜!
藥名下面還有一行注解:“用火煎炒,炒出香味,去刺,研磨成粉,每天用溫水送服一小勺。”
付東全本身就是做藥材生意的,也算略通醫理,對各種藥材的屬性知之甚祥,自然知道這蒺藜是何物。
這蒺藜又名旱草,一年生或多年生草本,全株密被灰白色柔毛。主要藥物療效為平肝解郁,活血祛風,明目,止癢。
《本草》記載:“蒺藜,一名旱草,得火氣而生,能通人身陰陽,解心經之火郁。”按照剛才王旭對付偉華病情的分析,用來確實對癥,可是這僅僅一味藥,真能治愈這一年多都沒治好的頑疾?
“王醫生,這一味藥真的可行?”看過之后,付東全也疑惑的出聲問道。
“行不行試過就知道,治不好我又不收診金。”王旭淡笑道。
看到王旭如此自信,付東全父子也將信將疑,正如王旭所說,治不好,又不收診金,而且付東全深通藥理,也知道這蒺藜對癥,服用之后沒有多少副作用,也算是死馬當做活馬醫。
給付偉華開過藥方之后,就已經晚上九點多了,王旭也不多留,閑聊了兩句,就和張天佑告辭離開了。
“王醫生,您住在哪里,我送您回去。”來到樓下之后,張天佑向王旭問道。
“不用了,我自己搭車回去吧。”王旭推辭道。
“這怎么行。”張天佑自然不依,王旭只能向張天佑說了喬斌凱的住處,上了車,讓張天佑送了回去。
剛開始,張天佑還沒在意王旭說的地址,等開到江淮河畔,看到不遠處的花園別墅,這才猛然一個激靈,心中再次吃了一驚,忍不住感概道:“這個王醫生真是來頭不小,竟然住在這種地方。
將王旭放在花園別墅區的門口,看著王旭進了門,張天佑才緩緩的開著車子離去,這種地方,他的車可是開不進去的。
王旭回到喬斌凱別墅的時候,喬斌凱兩口子正在客廳看電視,看到王旭回來,喬斌凱當下羨慕的說道:“你竟然被羅老留了一天,嘖嘖,這種待遇,即便是省委韓書記也不見得有吧。”
喬斌凱只知道王旭早上被羅成海接去見羅漢祥,看到王旭這個時候回來,還以為王旭在羅家呆了一天呢。
“我可沒那么大面子,吃了午飯就離開了,湊巧碰到江濤,跟著去湊了湊熱鬧。”王旭笑著的說道,一邊說著話,一邊在邊上的空沙發上坐下,將羅漢祥題的字隨意的放在邊上。
“是江濤結識的那幾個搞古玩的?”喬斌凱笑問道,然后看了一眼王旭放下的字,訝異的道:“怎么,還買了一幅字畫?”
“那種玩意我可買不起。”王旭擺了擺手,解釋道:“羅老聽說我要開診所,特意給題了幾個字。”
“羅漢祥的字!”喬斌凱聞言大吃一驚,羅老的名字直接就從他的嘴里蹦了出來,也顧不得失態,伸手拿過王旭放下的字,順手展了開來。
“還有署名!”仔細的看了一遍,喬斌凱才依依不舍的將字卷了起來,放在了王旭邊上,羨慕的道:“羅老好多年沒給人題字了,偶爾寫也從來不署名,有了這幅字,你在中江算是一帆風順了。”
和喬斌凱在客廳聊了一會兒,王旭原本想告訴喬斌凱,自己有意搬出去,不過想了想還是沒開口,以喬斌凱的性子,即便是他要搬,估計喬斌凱也會特意給他找套房,住上自在不在尚且不說,這人情算是越欠越多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喬斌凱和王旭招呼一聲去了公司,說好下午帶王旭去看門面,王旭閑著無聊,再次出了門,一個人出去找住處。
轉悠了一上午,快到十一點的時候,他總算看到了一個不錯的招租廣告,上面是一套三室一廳招租,兩家合住,還有一間空房,房租每月八百,廚房什么的共用,價格還算公道。
猶豫了一下,王旭打了電話,簡單的詢問了一下,就照著地址找了過去,摁下了門鈴,看到前來開門的人,他頓時傻眼了。
“王旭哥哥!”房門打開,里面的人看了王旭一眼,就欣喜的叫道,正是湘香閣的白紫潔。
“快進來吧,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兒?是雪姐姐告訴你的?”看到王旭發愣,白紫潔不由分說,拉著王旭就進了里面,一邊往進走,還一邊問道,還順便向里面喊了一聲:“爸,王旭哥哥來了。”
聽到白紫潔的呼喊聲,白農新的身影急忙竄了出來,熱情的走到王旭跟前招呼道:“王醫生,快請進,聽小雪說您不在云城了,還說給您打個電話呢,一直沒顧得上。”
“白叔叔您客氣了。”王旭急忙笑道,心中忍不住一陣苦笑:“這世界也太小了些吧。”
“對了,你們怎么來中江了?”三人坐定之后,王旭奇怪的問道:“云城的湘香閣不要了?”
“小雪這一陣子恢復的不錯,看樣子九月就可以去上學了,她上的是中江大學,我考慮了一下,所幸轉讓了云城的飯館,打算在中江重新開一個。”白農新解釋道。
王旭聞言點了點頭,眼下已經七月了,距離下學期開學也就剩兩個月的時間了,估計白農新這還是放心不下白紫潔的身體。
“對了,王旭哥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在這兒的?”白紫潔再次問起了剛才的話題。
這個話題王旭是最不愿意回答的,自打知道這兒住的是白農新父女,他就打消了在這兒租住的打算,白家父女太熱情了,他要真住在這兒,這房租什么的白農新八成不會要。
看得出,白家父女的rì子過得也不算寬裕,雖然白農新開飯館,應該有點積蓄,可是白紫潔前一陣子看病,還有之后的學費都是很大的開銷,每月八百的房租估計也夠白紫潔的生活費了。
“呀!”王旭還沒來得及回答,白農新突然一拍額頭,看著王旭道:“您不會就是剛才打電話問房子的吧,怪不得我看著電話號碼眼熟呢,來了中江,換了新號碼,您的號碼還沒來得及存。”
王旭也來了中江是第三天,用的依然是在云城的號碼,這個號碼白農新知道,眼下突然想起來,讓王旭連撒謊的余地都沒有了,只能點了點頭道:“我確實是剛才打電話問房子的。”
“呵呵,太好了,以后王旭哥哥和我們住一塊。”王旭的話音剛落,白紫潔就高興的說道,很是有些歡呼雀躍。
自從生了病,白紫潔基本上等于和社會脫節了,以前的朋友也聯系的很少,唯獨韓伊雪和王旭對她不錯,再加上王旭給她治病,雖然沒有完全康復,也差不多了,在她眼中,王旭等于是除了白農新最親的人了。
“是啊,原本空著這個房子我也是不打算出租的,和陌生人住著總不方便,考慮到空著也是浪費,還不如賺點房租,既然王醫生您也沒找到住的地方,就住這兒吧,也好有個照應。”白農新也笑著說道。
“好吧,我就在這兒住下,不過這房租我可是照樣交,白叔叔您要是不同意,我可就不住了。”王旭點了點頭,很是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