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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麻煩

  張鐵到達圣赫納島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比預定的時間稍微晚了幾個小時,原因是昨天晚上客輪在海上遭遇了到了大風,突變的天氣讓客輪在海上的行駛速度變慢,這才耽擱了一點時間…

  圣赫納島在阿克雷島北面一千多公里以外,到了這里,氣溫已經明顯的比阿克雷島低了一些。

  客輪一到了港口,在船上憋了幾十個小時的人們就爭先恐后的下了船,客輪上的許多人都帶著行李,有的人還拿著刀劍等物品,只有張鐵一個人空著手。

  在下船的時候,張鐵才注意到自己空著手的樣子實在有些引人矚目,這個樣子是假冒的拓荒者的身份,著實有些不配,看來又要到圣赫納島上銷售拓荒者用品的商店里去一趟了。

  黑鐵之堡里面雖然還有一些張鐵曾經在觀星城里買的拓荒者的裝備和用品,可那些東西與埃溫達拉群島這里的拓荒者使用的東西無論是在外觀還是在風格上,都有著極大的不同,穿戴著那些東西,無疑就是在向所有人表明我是一個菜鳥,來自很遠的地方這樣就太傻了。

  特別是埃溫達拉群島與冰雪荒原這里因為氣候的原因,這里拓荒者的穿著與晉云國那些拓荒者的穿著更是兩回事,只想安安靜靜來到這里提高自己的實力的張鐵當然不會為了省幾個金幣而把自己變成引人注目的存在。

  圣赫納島的港口上的貨物堆積如山,港口上那高高的塔吊不斷把停靠在碼頭上的那些體型超大的輪船上的貨物卸下,張鐵看了一下那些被卸下的貨物,大多都是木材,還有很多的是各種礦石,裝著各種皮貨的被捆扎得四四方方的麻布包囊也是隨處可見。港口上的倉庫密密麻麻,有很多的工人在倉庫和貨輪這間來回裝載和搬運著這些貨物。

  碼頭上的人潮熙熙攘攘,這里要比阿克雷島繁榮很多,不關是人多,而且工業和商貿更顯得發達。

  張鐵在港口附近還看到了幾個船塢,張家在金海城做的就是造船的生意,參觀過張家造船廠的張鐵也稍微了解了一點制造輪船的知識,看到碼頭附近的那幾個船塢,張鐵一下子就從船塢的大小和平臺上判斷出來,那幾個船塢。居然都有能力制造萬噸級的巨輪。

  這里除了比阿克雷島更加的繁榮之外,好像也更加的野蠻,碼頭上粗魯的監工工作的時候手里拿著鞭子,隨時可以毫不客氣的抽打在那些動作慢的碼頭工人身上,大聲的斥罵…

  在碼頭上那洶涌的人潮之中。張鐵還看到那些臉上和身上刺著怪異紋身的蠻族在人群中橫沖直撞,就連那些頭上戴著骷髏牛角盔。一個個一臉橫肉。神色兇狠,就差把海盜兩個字寫在腦門上的家伙也有不少背著刀劍和盾牌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這里。

  從離開客輪到來到港口的售票窗口,短短的一段路上,張鐵就看到了兩起斗毆。都那些斗毆,周圍所有的人都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許多人連看熱鬧的興趣都沒有。自然也不會有什么治安員和警察來管這種閑事。

  “給我來一張最近的到冰雪荒原的船票!”售票窗口的隊伍并不長,張鐵只等了不到三分鐘,就輪到他了。

  售票窗口里坐著一個有著酒糟鼻的老頭,那個老頭懶洋洋的看了張鐵一眼。微微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又是一個想到冰雪荒原發財的拓荒者嗎?最近的客輪要五天后才出發,船票有貴賓艙,頭等艙,普通艙和經濟艙,你要什么艙?”

  “有什么不同嗎?”

  “貴賓艙的船票每張16個金幣,頭等艙的船票每張7個金幣,普通艙的船票每張4個金幣,這三種艙位的房間都是一人一間,經濟艙的船票每張80個銀幣,是住所有人擠在一起的大間,貴賓艙和頭等艙有免費的三餐提供,你想要什么票?”

  這個船票的價格把張鐵嚇了一跳,以船票來說,這簡直太貴了,要知道這坐的可是客輪,而不是飛艇,“怎么這么貴?”

  “客輪要要穿過奧羅海峽的魔鬼北風帶,當然貴!”

  想了想的張鐵摸出四個金幣遞了過去,“給我一張普通艙的船票!”

  售票的老頭噠噠噠的操作著打票機,幾秒鐘后把船票遞了過來,張鐵接過船票,看了船票上面的信息一眼7月31日早上10點,圣赫納港七號碼頭,藍極鯨號,g614號普通艙,憑票登船。

  看來要在這里呆上兩天了,張鐵這么想著,隨后就離開了售票點。

  港口外面的大街上,人流接踵摩肩,抬眼望去,外面街上清一色的俱是各種貿易商行的招牌。

  張鐵并沒有走得太遠,而就是在離港口不到二十分鐘腳程的地方,找了一個既不豪華,也不寒酸,外面看起來還算干凈整潔的普通酒店住了下來。

  酒店的管理要嚴格許多,不比拓荒者旅館隨意,需要登記入住者的身份證件,在酒店的前臺,張鐵拿出了自己最新的身份證明一張神圣金蘭花帝國國民的身份卡,卡上有張鐵現在這個樣子的照片,還有著一個張鐵為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取的一個大眾到極點的名字彼得漢普雷斯。

  整個布萊克森人走走廊,叫彼得的家伙張鐵估計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記得以前在黑炎城的時候,僅僅在一個學校里,就有好幾個叫彼得的家伙。

  就這樣,張鐵就在圣赫納島上住了下來,等待著登船的時間,眨眼之間,兩天就過去了。

  這兩天里,張鐵也了解了一下圣赫納島周邊海域的情況,在圣赫納島周邊海域的一些小島上,有大量的海豹與海象,在圣赫納島,就有不少人靠捕殺這些動物為生。不過這些動物的性情溫順憨厚。很少襲擊人類,雖然是生活在海中的哺乳動物,但其族群并沒有與人類處于敵對狀態,按照七力果的生成規則,張鐵自然也不會把主意打到這些可憐動物的頭上。

  普通的海豹與海象不行,但那些變異以后的海豹海象就是兩回事了,圣赫納島附近的血海豹與巨型海象則是可以讓水手們聞之色變的存在,這兩種東西都非常喜歡攻擊人和小型的漁船,曾經在這片海域制造過不少的災難。

  圣赫納島附近海域雖然有這兩種東西,但其數量。卻并不是太多,這兩種東西存在最多的海域,則是靠近冰雪荒原東邊的藍凌海峽,所以,想要狩獵血海豹和巨型海象還是必須要前往冰雪荒原才行。這與張鐵原本的打算也并不沖突。

  張鐵只是在拓荒者地圖上稍微規劃了一下自己前往冰雪荒原后的行程,然后就安心的在酒店里住了下來。

  第三天。海勒想讓他收集一點海島上一些特殊植物的種子。張鐵也想再買一點拓荒者前往冰雪荒原的必須裝備,因此在酒店吃完晚飯后,就離開了酒店。

  拓荒者的裝備很容易買到,前后花了不到四個金幣,張鐵就讓自己從頭到腳煥然一新,頭上戴上一頂海狗皮的帽子。手上帶著一副熊皮手套,身上披上一件狐毛的多用途披風,再背上一把當地特產的海陸兩用的重型拓荒劍,張鐵的樣子。已經和街上那些來來往往的拓荒者沒有多少區別了。

  拓荒者的東西買到了,可海勒想要收集的植物種子卻讓張鐵在城里轉了好幾個小時,最后才在一個偏僻到連張鐵都不知道是哪里的位于郊區的一個農貿市場內的一個小商店里買到了一些。

  等買完種子把種子收進背囊之后,那個小商店就直接打樣了,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以后了。

  張鐵順著記憶中的原路返回…

  夜晚郊外的路上行人非常稀少,道路兩邊都是一排排的高大的白樺,張鐵走了二十多分鐘,也只是遇到了三五個人,對于現在的張鐵來說,走這么點夜路,當然還不會讓他感到有什么好害怕的,何況張鐵現在還有黑暗視覺…

  有汽車的燈光從后面射過來,走在路上的張鐵連忙走到路基邊上避讓,十多秒之后,六輛小車從張鐵旁邊飛快的駛過,有一輛車經過張鐵身邊的時候,軋到了路邊上的一個小水洼,“嘩啦”的一聲,張鐵猝不及防之下,一片泥水一下子就濺到了張鐵的褲子上。

  “法克!”,張鐵大罵了一聲,可是開車的人根本不管他這個路邊小人物的感受,半點也沒有停下車來道歉的意思,眨眼之間,六輛車的車隊就駛出了幾十米外。

  遇到這種事,除了罵一聲之外,張鐵也懶得去計較了,只能自認倒霉,就在張鐵準備擦拭著褲子上的污水的時候,張鐵就看到前面的路上,幾顆合抱粗的白樺一下子從路邊轟然倒下,正正的攔在路中,有一顆樹直接砸到了第一輛車的引擎蓋上,一下子就把那快速行駛的車隊給逼停了下來。后面有兩輛車減速不及,還一下子撞到了前面車的車屁股上。

  “快退!”即使隔著幾十米,張鐵也能聽到那六輛車中有人驚天動地的大叫了一聲。

  回應這一聲大叫的,是路邊松林里面如蝗蟲一樣飛出來的一片在黑暗中閃耀著寒光的飛斧。

  有的飛斧撕開了車身脆弱的鋼板,一下子鑲嵌到車身里…

  還有的飛斧直接把那些車輛上面的防彈玻璃砸出一片蜘蛛網一樣的裂紋…

  第一波的飛斧眨眼之間就耗盡,除了讓那些車輛的外表看起來狼狽無比之外,沒有傷到一個人。

  轉瞬之間,除了第一輛被大樹倒下砸到的車子以外,所有的車都開始訓練有素的飛快后退,無法開動的第一輛車上瞬間跳下來六個拿著盾牌和利劍的男人,一聲不吭的就向道路兩邊的松林里面殺了過去…

  第二波的飛斧轉瞬即至,從第一輛車上沖下來的六個人還沒沖到路邊,就在一片呼嘯而至的飛斧的斧影中被撕成了碎片…

  有的飛斧準確的從被第一波飛斧破壞的幾個車窗里面飛到了汽車里面,那正在后退的五輛汽車中的三輛汽車里面,立刻就爆起了一團血霧,噴射的鮮血像剛剛被汽車軋過的路上的小水洼一樣。濺射到汽車四面的玻璃上,把那些玻璃染得一片通紅…

  就在張鐵前面十多米外的地方,又有幾顆合抱粗的白樺樹倒下,把那幾輛后退汽車的道路給徹底的堵死了。

  后退的幾輛汽車的車門一下子打開,車里面的人沖了出來,瞬間就和那些從道路兩邊沖出來的穿著黑衣的殺手們廝殺在一起…

  慘叫…兇狠的廝殺…濺射的鮮血…刀劍與利斧切入身體的聲音…還有那些剛剛升起來就湮滅下去的戰氣圖騰…

  幾秒鐘之內,還沒等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的張鐵想好是要沖上去救人危難一次或是干脆轉身跑開避過這次不知道的麻煩的時候,場上的殺戮和局勢,已經一下子明朗了了。

  短短的幾十米長的路面上,就在那幾輛東倒西歪的汽車的燈光之中。躺著三十多具仍在流著鮮血的尸體,大多數是從車上下來的人,還有七八個是穿著黑色衣服的殺手,不斷有穿著黑色衣服的殺手在那些尸體上利索的補上一刀。

  一個身材高大渾身浴血的男人,靠著一輛已經停下來的車。拿著一把長劍和一面盾牌,把一個女人護在了自己的身后。憤怒的看著周圍那些慢慢圍上來的神色陰冷的血腥殺手。

  那些殺手的數量。雖然在剛剛的戰斗中還有一些折損,不過此刻的人數也在五十人以上。

  “你們是什么人?”保護著那個女人的男人大聲的質問道,“與巴拉斯家族為敵的后果,一定讓你們血債血償!”

  周圍的那些殺手一聲不吭,只是慢慢圍了上來,封死了那個男人和那個女人身前身后所有的退路。

  “基塔。不用問了,難道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把這些人派來的,正是巴拉斯家族里的那幾個老不死!”一個冷靜的聲音響起。被那個男人保護著的那個女人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那些人的愚蠢與貪婪,已經讓他們喪失了最后的一絲理智,而選擇與魔鬼合作了。他們也不想想,就算把我除掉了,巴拉斯家族的財產,又怎么可能落到他們的手上!”

  “啪啪啪…”隨著一陣輕輕的巴掌聲響起,在那些殺手的身后,走出長著一個長著一張馬臉渾身肌肉糾結的家伙,“整個埃溫達拉群島的人都知道圣赫納島上有一只媚狐,是巴拉斯家族中一個美艷絕倫的厲害寡婦,一個女人在短短十多年中就讓巴拉斯家族成為了圣赫納島上的三大家族之一,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處在張鐵的這個角度,他并看不到那個二十多米外背著自己的女人長什么樣,只是從背影上看,顯得成熟而誘人,而那個長著一張馬臉的家伙眼睛看著那個女人所噴射出來的熊熊的欲望之火,就算隔著二十多米,張鐵也可以感受得到。

  似乎是張鐵的目光引起了那個人馬臉的注意,他看了張鐵一眼,然后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用眼光示意了一下,他身旁的一個穿著黑衣的殺手就拿著劍朝張鐵這邊走了過來,對那些人來說,像張鐵這樣的少年,只是運氣不好的小人物,誰叫他這么晚還在趕路,偏偏又遇上這件事呢,把這樣的倒霉蛋順手干掉,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看到有一個殺手已經朝著張鐵走了過去,那些殺手中,包括那個馬臉男在內,就再也沒有人關心張鐵了,在所有人看來,此刻的張鐵,已經完全像是擺在案板上的咸魚差不多,這樣的一個隨處可見的落魄拓荒者,大概此刻已經嚇傻了吧。

  所謂的拓荒者,在許多人的眼中,只是一群無所依靠四處奔波夢想著發財的苦哈哈,不比參軍退伍后到鄉下種地的農民有更多的威懾力,而許多的拓荒者,正是由那些不甘于過平淡生活的退伍的士兵組成的,大多數的等級,都是在一級到五級之間,進入六級甚至更高位階的拓荒者不是沒有。但其數量,比軍隊中同等數量士兵中的軍官還要稀少。所以那些人自然不用擔心什么。

  那個男人和那個女人或許也是這么想的,此刻站在兩個人二十米之外的張鐵,只是一個倒霉的,碰巧遇到這件事的目擊者而已。

  沒有人覺得張鐵的存在會對現場的局面和將要發生的事有什么影響,似乎張鐵此刻就已經變成了一具躺倒在路上的尸體一樣。

  張鐵看了一眼那個拿著武器向他走來的家伙,暗暗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自己不去找麻煩,麻煩還是來找自己了,既然那些家伙決定要把自己干掉。那么,除非自己現在馬上就離開圣赫納島,連船都不坐直接跳到海里游到冰雪荒原,或者再次變裝,否則以這些人的能力和背景。要在這么一個島上找到自己,并不是難事。

  雖然這次出來不想惹什么麻煩。但張鐵卻并不想為了這些人委屈自己。他覺得不值當,而且張鐵敢肯定,要是自己現在就這么跑了,那么十有八九,到了明天,自己剛好成為這起血案最好的替罪羊。一定會被那個狗屁巴拉斯家族懸賞通緝,死活不論,這樣做,既能封住自己的口。又讓自己替人背了黑鍋,一舉兩得,只有傻子才想不到。

  剛剛那兩個人的對話已經引起了張鐵的興趣,一向覺得自己和普通的小市民差不多的張鐵對這種“豪門恩怨”,同樣也有著非常濃厚的八卦心態。所以,馬上一走了之的念頭在張鐵腦袋里轉了兩圈后,就被張鐵拋到了腦后。

  這是一場好戲,一場難得的好戲。

  “我現在對巴拉斯家族已經心灰意冷了,我不知道那幾個老不死的給了你們什么樣的許諾,但我知道你們想要什么,在這里,我們不妨做一個交易,你們讓我和我的侍衛長離開圣赫納島,我們明天就可以走,不帶走一個銅子兒,我把我在圣赫納島與巴拉斯家族的一切都交給你們,讓你們更容易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你們覺得怎么樣?”

  那個女人雖然已經處在絕對的劣勢,但卻并沒有放棄,而是在語氣冷靜而從容的和那些人談著條件,做著交易。

  “在見到你之前,我的確想要把你干掉,不過此刻,我已經改變主意了!”那個馬臉男毫不掩飾自己想法的貪婪目光盯在了那個女人身上,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上下巡視著,像狼的舌頭在舔舐著獵物一樣,“能把你這樣既聰明又漂亮的女人弄到床上,干起來一定很爽,就這么死了實在太可惜了!”

  周圍的殺手們都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聽到這樣的話,保護著那個女人的男人一聲怒吼,身上的戰氣翻涌著,出現了一條王蛇的摸樣,男人想要沖過去,但卻不放心他身后的女人,只是雙眼像要冒火一樣的看著周圍的那些男人,“除非我死,否則你們任何人都別想碰奧琳娜夫人一根頭發!”

  “那么…你就死吧!”馬臉男說到這里眼神一寒,手上拎著的一個巨大的流星錘就像一下子就向那個男人砸了過去,就像一顆流星一樣,同時,一個巨大的血蝎的戰氣圖騰也出現在馬臉男子的身后。

  只是三聲巨響之后,基塔手上的盾牌徹底破碎,他的身體飛了起來,吐著血,重重的落在十米之外的地面上。

  那個女人嘆了一口氣…

  馬臉男臉上帶著不屑的冷笑,就要上前把那個倒地的男人砸成血漿…

  “咔…”的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所有男人都轉過了頭,看向發出這個聲音的地方。

  那個地方正是張鐵所在之地,張鐵的手捏在剛剛那個向他走過去的黑衣殺手的脖子上,就像捏著一只雞,在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的時候,張鐵剛剛把手收了回來,那個殺手則脖子扭曲的軟倒在地,再也沒有一絲聲息…

  看到所有人轉過頭來,張鐵似乎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個人剛剛想要殺我,所以,我只有把他捏死了,這個…你們不會介意吧!”

  拿著流星錘的馬臉男子眼睛一下子一寒…

  聽到張鐵的這句話,那個女人也轉過了頭來,看著眾人圈子之外,站在路邊的張鐵。

  當那個女人轉過頭來的時候,張鐵感覺自己的腦子一下子空白了一下,就好像看到了換了一身衣服的黛娜老師站在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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