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隨心所欲,不用再隱藏實力是一件讓人愉悅的事情,這就像一個富豪不需要再隱藏自己的存款可以把自己的錢拿出來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一樣,對任何人來說,這都是一件爽事。
今日風和日麗,用七倍以上的音速飛在天空之中,肆無忌憚的體驗著飛行的愜意和快感,隨意的展示著自己的能力,在這種狀態下,張鐵心中的那一絲煩躁似乎都已經被天空之中的激揚的氣流吹得消散了。
從金烏城到鐵龍宗,數千里的路程,張鐵離開金烏城,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玄天峰的上空。
差不多一周的時間過去,三大宗門發來的黑帖的影響也漸漸的在鐵龍宗顯現了出來,雖然鐵龍宗內還沒有出什么亂子,但往日在鐵龍宗山門外排著的數千米長的想要成為鐵龍宗弟子的隊伍,如今已經短了好大一截。
一艘飛舟懸停在玄天峰的上空,只是從飛舟的氣派和款式上來看,張鐵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來自軒轅之丘的飛舟太子殿下似乎并不忌憚別人知道他派人來到了鐵龍宗,也或許,這是太子殿下故意要做給某些人看的,表明太子殿下至少在這個時候,都還站在自己一邊。
不過在這種時候,無論太子殿下此舉是出于真心還是心機,張鐵心中都感覺好受了↑長↑風↑文↑學,ww★w.c◎fwx.net一些這總比落井下石見風使舵要好,以太子殿下的為人,能做到這一步,也不容易了。
回到鐵龍宗,和宗門里的各位長老打了一聲招呼,張鐵就在鐵龍宗玄天峰上一處風景秀麗的閣樓之內,鄭重接待了在這個關頭代表太子殿下來看望自己的人。
張鐵心中還以為來的人是太子殿下的內侍,或者是一個高手,但讓張鐵有些意外的是,代表太子殿下來的,是一個有著三縷漂移長須,手拿玉骨羽扇,風度翩翩的文士。
張鐵只是看了那個人一眼,那個人的實力就盡收眼底,那個文士的全身明點,只點燃了神宮和脊椎上的34個明點,剛剛九級,這實力,實在“低微”得出乎張鐵的預料之外。
雖然實力低微,但那個人卻氣度雍容,如果是別人在這個時節在幽州手上還要拿著一把扇子,那看起來一定有些別扭,但那潔白的羽扇拿在這個人手里,給人的感覺卻是無比的協調,沒有半點突兀,就猶如西方大陸那些老派的紳士出門的時候無論需要不需要都會帶一把雨傘一樣。
那個人對著張鐵一禮,然后就坐在來賓的席位上,侍女端來茶水,隨后關門退下,閣樓之中就只剩下兩個人。
“不知先生如何稱呼?”張鐵微笑著問道。
能代表太子殿下來的,一定不是普通人,就算是普通人,張鐵也不會輕視,所以仍然以禮相待,客氣得很,臉上沒有半絲驕橫之色。
“我姓房,叫房青冥!”房先生干脆利落的說道,只是一開口,就讓張鐵有了好感。
“原來是房先生,失敬!”張鐵抱拳說道。
“不敢,某只是在太子殿下帳下,為太子殿下略盡綿薄而已!”房先生回禮說道。
在說這幾句話的功夫,房先生細長精潤的眼睛一直在觀察著張鐵,看到這個時候張鐵仍然不急不躁,深沉坦然,沒有半分驚慌失措,房先生心中對張鐵的評價,再次高了幾分,整個太夏,能如張鐵這樣,在接到三大宗門的宗門黑帖后仍能沉著冷靜的人,絕對屈指可數。
太子殿下在千機真君這個年紀,絕對沒有千機真君這樣的沉著和實力與名望,這千機真君還真是…
這個念頭剛剛出現在房青冥的腦海之中,房青冥自己就微微一震,然后強制把這個有些悖逆犯上的念頭逐出了自己的腦海。
“不知道太子殿下這次派先生來鐵龍宗,有何教我?”張鐵也不饒什么彎子了,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殿下對真君一直很關注,當日在軒轅之丘,真君的身體因寂滅之雷的影響,尚未痊愈,這次我來幽州,也是代殿下問一問,不知真君此刻的身體是否已經痊愈?”房先生搖動著手上的羽扇,看似平常,卻是大有深意的問道。
對那話里的意思,張鐵又怎么可能聽不懂,只是這個時候張鐵心中早已經下了決心,自然也不想再隱瞞什么,“多謝殿下關心,在南疆時,因為機緣巧合,我的身體就已經痊愈了…”
房青冥嘆了一口氣,然后目光灼灼的看著張鐵,“真君的傷是在圣戰之中為太夏和天下蒼生而受,可謂勞苦功高,任何人都無法抹殺,如果真君的身體并未痊愈,三大宗門就給真君發來宗門黑帖,這實在無禮之極,令天下正義之士寒心,太子殿下無論如何不會允許這樣倒行逆施的事情發生!”
這已經是很明顯的暗示了,只要張鐵說自己的傷勢未愈,或者假裝自己的傷勢未愈,遠在軒轅之丘的太子殿下,就會發動自己手上的權力和關系,阻止百日之后的比試。相對來說,這是既在一定程度上保存張鐵的臉面,又可以推掉宗門黑帖的借口。如果太乙玄門他們不想在太夏被千夫所指,聲名狼藉,就不可能在張鐵傷勢未愈的時候逼張鐵動手。
“該來的終歸躲不掉,如果是我此刻傷勢真的沒有痊愈,我自然可以對那宗門黑帖置之不理,但我現在的確已經痊愈,并且已經在鐵龍洞天之中展現過,想要在這種時候以這種理由讓三大宗門縮手,三大宗門勢必不甘,要是三大宗門想要讓一個國醫圣手來驗證一下,檢查一下我的身體,一檢查,這謊言又如何能騙得過人,如果我抵死不讓,這一以來,豈不是讓天下人一目了然知道我在說謊,我鐵龍宗勢必淪為笑柄,我金烏堂的名譽尊嚴,勢必蕩然無存!”張鐵堅決的搖了搖頭。
榮譽和名聲這種東西,張鐵一直都不是太看重,但這并不意味著張鐵愿意把它們拿來糟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