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幾個人很快就把魔族男爵帶到了張鐵面前。,
就像以前一樣,魔族男爵整個人依舊被鎖在那個外骨骼半自動囚禁艙中。
魔族男爵神色委頓,一臉灰敗,在阿齊茲等人的精心照顧下,這兩個月,魔族男爵似乎還胖了一點,但整個人身上的氣息,已經再也沒有當初的那種鋒芒和危險的感覺。
此刻的魔族男爵,完全就像是一只被拔了牙,打斷了爪子的老虎,不僅被拔了牙和打斷了爪子,更重要的是,這一次次的血祭和一次次將魔族男爵凝聚的地之脈輪摧毀煉化而又治愈的折磨,早已經讓魔族男爵的精神和徹底的崩潰了。
在西方大陸的神話傳說中,那些小心眼而又自私易怒的神靈為了懲罰將知識和光明帶給人類的天使,對那些天使所使用的酷刑就是一次次的將他們的五臟六腑挖出來讓野獸和猛禽叼走,又一次次的讓他們痊愈,周而復始,痛苦永無停歇。
魔族男爵自然和天使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但落在張鐵手上所遭受的痛苦,對魔族男爵來說,也和神話中的那些天使沒有什么兩樣。
塞住魔族男爵嘴巴的金屬塞子已經被取下來了,但這個時候,即使取下來,魔族男爵已經失去了大喊大叫的能力,他只是流著口水,然后用一雙無神的眼睛看著張鐵,結結巴巴的說道,“大…大地騎士…”
張鐵晉升大地騎士的氣息掃過整個,被囚禁在宮殿樹地牢之中的魔族男爵自然也感覺到了。
就算地之脈輪被破,但魔族男爵依然是大地騎士。一個大地騎士對另外一個大地騎士的明銳感知,并沒有完全從魔族男爵的身上消失。
“說起來還要謝謝你。沒有你,我不可能這么快就晉升大地騎士!”張鐵對著魔族男爵笑了笑。用不喜不怒的淡然語氣說道。
“我…我今天要死了嗎?”魔族男爵問張鐵,說到死亡,魔族男爵的灰暗的眼神亮了一些,似乎死亡這個詞讓他興奮了起來。
對于死亡,在以前,魔族男爵或許會恐懼,但這個時候,死亡對魔族男爵來說已經是一種解脫,如果可以自殺。魔族男爵早就自殺了,但可悲的是,他現在連自殺的能力都沒有。
“不錯,你今天就要死了,你的價值到了這個時候,已經被我榨取的差不多了!”
如果可以把一個魔族的大地騎士收服,讓一個魔族的大地騎士成為自己的打手和一張隱藏在里面的暗牌,張鐵還真有些舍不得就這么干掉他,但是收服魔族大地騎士這種事。也太夸張了,不要說大地騎士,就算是黑鐵騎士都沒有聽到在兩次圣戰之中有被人收服的,這種事。以前沒有人能做到,張鐵也不認為自己能做到,他也沒有這樣的手段。他問過海勒,海勒和小樹都也做不到。所以,這個魔族的大地騎士就只有死了。死了才干凈。
“你…到底是誰?這里是什么地方?”
這兩個問題不弄清楚,魔族男爵就算死都不會瞑目。
“我叫張鐵,這里是我的隨身的空間,我叫它!”
面對一個馬上要死去的魔族騎士,面對一個馬上要死的,而且是以踏腳石的奉獻精神讓自己走上大地騎士高峰的魔族騎士,張鐵很有耐心。
在這方面,華族一直有很不錯的傳統,死囚砍腦袋之前都有一頓斷頭飯,能吃一頓好的,做個飽死鬼,何況是對魔族。
張鐵這個名字,對魔族男爵來說完全就像是一個路人甲的張三李四一樣的代號一樣,沒有任何意義,這個在太夏被太夏廷尉府通緝的重犯名字,魔族男爵從來沒有聽過,這完全是一個小人物,魔族男爵所知道的太夏的騎士,哪怕是黑鐵騎士,都是大名鼎鼎的背景非凡的人物,像張鐵這種出身懷遠堂的普通騎士,還進不了魔族男爵的耳朵。
相比起這個沒有意義的名字,魔族男爵眼中閃動著迷惑的光芒,口中則不斷重復著這四個字…
“這個空間裝備是我從路邊撿來的,它以前在被包裹在一塊黃鐵礦中,被人丟棄在了路邊,恰巧被我撿到和我融合了,我走到哪里都可以隨時進入到這里,也可以隨時從這里出去,我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是哪里來的,估計應該屬于某些遠古大能留下來的寶物吧!”張鐵聳了聳肩說道,一只手已經摸到了魔族男爵的腦袋上,“還有什么想要問的嗎?”
“神藏…黃鐵礦中的神藏…”魔族男爵失神自語了幾句,突然看著張鐵,眼神之中有一種裸的嫉妒,還有瘋狂,他掙扎了幾下,突然瘆人的怪笑起來,“就算你獲得神藏…也改變不了人族覆滅的命運,你們人族,終究要成為我們的奴隸和血奴…”
神藏!這個詞兒張鐵第一次聽說,張鐵估計這個詞兒應該是魔族用來形容遠遠超越白銀秘藏等級的遠古時代的寶物,僅僅是當初包裹著那塊奇異水晶的黃鐵礦,其生成的年代,估計就有幾億年,那個時候這個世界是什么樣子,誰都不知道,或許真的在由諸神統治也說不定。
神藏這個詞兒也還貼切。
“人類滅亡不滅亡跟我關系不大,我只要在人類滅亡之前把我在乎的人帶到可以讓他們幸可以繼續福的生活就可以了,我能救多少人進來就救多少人多少,其他的,如果超出我的能力之外,我也沒有辦法了,不過人族滅亡不滅亡還不好說,圣戰打了兩次,人族還好好的,太夏也越來越強大,倒是你,馬上要滅亡了…”
說完這話,張鐵手上一動,直接發動煉獄輪回秘法,將魔族男爵身上凝聚了小部分的水之脈輪摧毀…
魔族男爵作為大地騎士,已經開始凝聚水之脈輪,準備向幻影騎士跨進,在過去的兩年中,張鐵煉化的一直是魔族男爵的地之脈輪,對魔族男爵的水之脈輪,他一直沒有動,現在,晉升大地騎士,剛好可以把魔族男爵拿來祭旗。
魔族男爵的水之脈輪還未完全凝固,所以,沒有凝固的脈輪按照血祭的法則也就無所謂修復,失去就失去了,只能煉化一次。
即使真的可以修復,張鐵懷疑,以現在內殘留的魔族軍團的數量,面對比地之脈輪更高級的水之脈輪,按照血祭的法則,修復一個水之脈輪所需要血祭的低級魔族戰士的數量,絕對是以幾何級數往上跳的,哪怕只是部分,也會是一個恐怖的數字,這個數字,絕對沒有任何人能承擔得起…
自己要有本事俘虜十幾幾十個魔族軍團,把那些魔族軍團一個個弄來血祭的話,早就天下無敵把所有魔族都踩在腳下了,還要凝聚脈輪干什么。
所以,這樣的事情,也是機緣巧合只有一次的事情,以后,估計再也遇不到這種好事了。
水之脈輪再次被張鐵擊碎抽的痛苦,讓魔族男爵渾身一顫,瞬間就再次昏迷了過去…
只是片刻,魔族男爵水之脈輪的水元素,就已經被張鐵徹底的煉化吸收。
張鐵感覺了一下,初步煉化完魔族男爵的水之脈輪,魔族男爵提供給他的那點水元素,還不夠他點燃水之脈輪的兩鱗的量。
以前凝聚地之脈輪的時候需要消耗的地元水晶就已經夠夸張的了,幾乎要讓張鐵崩潰,現在這個水之脈輪所需要的水元水晶的數量,則更比地之脈輪的還要多出一大截,完全是天量。如果光靠煉獄輪回的話,就像眼前這個水準的魔族的大地騎士,起碼要煉化兩三百個才行。
兩三百個魔族的大地騎士?這些人就算像瘋狗一樣排著隊從地元界中沖出來,都能把太夏的一個督護府徹底推平,魔族的大地騎士要是這么好殺,圣戰早就結束了,也輪不到自己上場,只要想想,張鐵就覺得自己未來進階幻影騎士的道路可謂艱難無比。
煉化了魔族男爵的水之脈輪,張鐵把癱軟昏迷的魔族男爵從外骨骼半自動囚禁艙中第一次放了出來,抓著魔族男爵的脖子,就像提一只小雞一樣的提著,瞬間再次回到了藏兵之山的神殿之中。
神殿里的一切對張鐵早已經駕輕就熟,張鐵很快就啟動了血祭熔爐。
只是這一次,站在神殿祭臺上的,不再是魔族男爵,而是張鐵自己。
張鐵第一次站在了神像眉心中間那只眼睛所散發的紅光之中,快速選擇了這次血祭的目的——要用一個魔族大地騎士的鮮血和生命,讓自己完成對《燭龍經》中幾種秘傳戰技修煉瓶頸的突破。
哪怕是受傷的大地騎士,依然是大地騎士,這種高級生命和個體的血祭,所帶來的好處也是非常巨大的。
能突破最好,無法突破也無所謂,只是要耗費一點時間后面自己用功苦修而已,張鐵看得很開。
“是否確定這次獻祭是用來幫助你突破你所修煉的《燭龍經》中的秘傳戰技?”
神像的意識出現在張鐵的識海之中。
“是的,確定!”
“好的,確定這次獻祭是用來突破你本人的修煉瓶頸,修煉瓶頸的突破是概率事件,獻祭生命的數量越多,質量越高,需要突破的修煉瓶頸越低,成功的概率也就越大…”
魔族男爵被張鐵丟到了血祭熔爐之中,只是片刻,就消失在一片黑色的火焰之中。
濃重的紅光則徹底把張鐵籠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