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的手慢慢的從魔蛇島的一個小嘍啰的腦袋上移開,張鐵一松手,那個隱藏在一個隱蔽哨位中的小嘍啰的尸體就頹然的軟倒在地。
張鐵沒想到,這小小的魔蛇島,居然還戒備森嚴,在島上的各個地方,魔蛇島上都布置了隱蔽的觀察哨,一有動靜,那觀察哨就會馬上發出警報。
如果自己不是騎士,這些觀察哨還有可能發揮出重要的作用,但是對一個騎士來說,在他飛臨魔蛇島的時候,那騎士的明銳感知一下子就發現了隱藏在海邊的幾個觀察哨,張鐵怕蒼蠅一樣的把這幾個觀察哨中的魔蛇島的嘍啰抹去,然后還順便用血魂寺的秘法查看了一下那幾個嘍啰的記憶。
在進階騎士之后,張鐵修煉的《攝魂禁斷大術》早已經進入了化境,讀魂取識,易如反掌,而且效率比起以前來更是快了幾十倍,那眨眼的功夫,就可以把一個人最近的記憶瀏覽一遍。
張鐵在魔蛇島上轉了一圈,把所有的的暗哨都抹去之后,這才朝著魔蛇島那坐還在冒著煙的火山附近的一個地方大步走了過去。
讓張鐵稍微有些意外的是,通過搜魂,張鐵了解到,此刻的魔蛇島上,居然沒有多少人,魔蛇島上的老大貝魯斯肯,在兩天前,就已經帶著魔蛇島的大批手下,乘坐船只悄悄離開了魔蛇島。
貝魯斯肯去了哪里。那些小嘍啰不知道,不過在魔蛇島上,此刻卻還有一個圓桌武士留守著老巢。
很快。張鐵就到了魔蛇島上那些圓桌武士的老巢。
那是在魔蛇島中部的一個山谷之中,那山谷之中又許多的巖洞,魔蛇島上的眾人,就聚集在哪里。
張鐵一步百米,只是片刻之間,他就來到了那座山谷的入口處。
張鐵沒有隱藏身形,而是坦然的走了進去。
一支弩箭從山谷中的一堆草叢之中朝著張鐵射了過來。張鐵混若未覺,只是用手一指。一道恐怖的戰氣就在張鐵的手指中射出,將那弩箭絞得粉碎,威勢不減,然后以更加凜冽的姿態。射入到了那片草叢之中,草叢之中的那個魔蛇島嘍啰就變成一團血霧炸了開來。
張鐵一路悠閑的走來,隨手一指,就奪取一條人命。
在張鐵進入到那山谷半分鐘后,凄厲的警哨聲一下子就在魔蛇島的這座山谷中響徹了起來。
那警哨聲也就在張鐵前三百多米遠的樹上,等樹上的那個嘍啰賣力吹完了警哨聲之后,張鐵兩個手指輕輕一彈,一個銅幣就從張鐵的手上飛了出去,帶著一道黃光。劃過三百多米的距離,在吹哨子的那個小嘍啰要從樹上跳下來還在空中的時候,擊中那個小嘍啰的頭部。讓那個小嘍啰的腦袋一下子炸開。
比警哨聲更凄厲的,是那個從張鐵手上飛出銅幣所帶來的音爆聲,那個銅幣爆掉了那個小嘍啰的腦袋,隨后又從那顆樹的樹干上穿過,在那顆兩人合抱的大樹的樹干中間留下了一個細細的孔洞…
此刻,正是黎明時分。那凄厲的警哨和隨后的爆音響起,整個山谷一下子就被驚動了。許多魔蛇島上的人從山谷中的那些溶洞之中衣衫不整的拿著武器跑了出來。
“有外敵入侵…”剛剛睡醒的嘍啰們在山谷里大喊小叫起來。
張鐵的手上拿著厚厚的一摞銅幣,在掌心之中掂著,嘩啦嘩啦的作響,就像在逛街一樣,繼續往前走著。
對魔蛇島上的這些雜碎來說,既然他們那么愛錢,那么,自己就成全他們好了,一個銅幣一條命,很公平,不愿意,那就強買,反正這些雜碎都習慣用強了。
在掌握了《天羅地網》和《千手千指》這兩種暗器手法并進階騎士之后,那任何的東西,只要拿在張鐵手上,就能發揮出恐怖的威力,那銅幣,此刻,已經和掌中箭差不多了。
來到山谷中一處還算寬敞的地方,張鐵就不走了,而是掂著手上的銅幣,耐心的等待著…
張鐵手上那銅幣響亮清脆的聲音就像有一種魔力一樣,把那些從溶洞之中鉆出來的魔蛇島的人一個個全都吸引了過來。
那嘩啦嘩啦的銅幣的聲音應該很小,但在張鐵的手上,很奇怪的卻在整個山谷之中回蕩著,聽到那銅幣嘩啦嘩啦似乎有著某種奇異節奏的聲音,就連魔蛇島那些雜碎中幾個想先躲在洞中看看情況的狡猾的家伙,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大腦一熱,整個人就像愣頭青一樣,被那銅幣的嘩啦嘩啦的聲音召喚著,拿著武器就沖出了山洞,朝著那聲音傳來的地方跑了過去。
只是兩分鐘,張鐵的身前身后米以內,就圍滿了人,感覺所有人都到了,張鐵才把自己那利用聲音發出的帶有著強烈精神暗示作用的血魂寺秘法停了下來。
魔蛇島上的眾人一個個面目猙獰的看著張鐵,到了這個時候,就連他們中的那幾個狡猾的家伙都忘記自己是怎么頭腦一熱就沖出來的了。
一個裝著一個帶著鐵鉤義肢,耳朵也少了一個的家伙排開人群,走了出來。
看到這個家伙的那只斷手和少了的那只耳朵,張鐵笑了。
那個家伙正是當初在海藍堡中被張鐵張鐵砍下一只手和切掉一只耳朵的魔蛇島的圓桌武士邦尼。
邦尼的眼睛有些發紅,整個人的身上還帶著一股宿醉的酒味,他看著張鐵,那眼神先是微微有些迷惑,然后,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一下子失聲驚呼起來,“彼得!”
對站在自己面前這個人,哪怕化成灰。邦尼也不會忘記。
張鐵放心了,既然這個家伙能認出自己,那就說明其他人也能認出自己。到了冰雪荒原,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了。
“呵呵,好久不見啊!”張鐵笑著和邦尼打了一個招呼,就像看到了一個老朋友一樣,既親切又熱情,“怎么樣,這幾年用一只手吃飯還習慣嗎?”
邦尼的眼角抽搐了起來。張鐵只是一句話,就像把一根毒針插到了邦尼的心里。勾起了邦尼的慘痛回憶。
“把你從冰雪荒原上帶來的人都叫出來吧,沒想到為了對付魔蛇島,冰雪荒原居然破壞了與埃溫達拉群島的協議,冰雪荒原的力量入侵埃溫達拉群島。你們就等著與埃溫達拉群島的戰爭吧…”邦尼一邊說著,一雙眼睛卻緊張的往山谷的各個地方打量著,就像在害怕哪里又跳出幾個人來一樣。
聽到一個強盜居然和自己講大道理,張鐵啞然失笑,“我以前經常聽一個家伙說多用左手會開發大腦,看你現在的樣子,果然比當初聰明多了,你覺得就對付你們幾個,我還需要從冰雪荒原搬救兵嗎?”
“就你一個人?”邦尼再次看了看周圍。
“你說呢?”
一絲獰笑出現在邦尼的臉上。五年前,在海藍堡,這個彼得也就只比自己厲害一些。這五年中,自己日夜苦練,早已經從九級晉升十級,而且現在魔蛇島上還有三百多人…
“你既然想來找死,那么,我就成全你。殺了他!”邦尼一下子爆喝了一聲。
周圍圍住張鐵的那些魔蛇島的嘍啰,大喊大叫的向張鐵沖了過來。邦尼自己,卻一下子往后縮去…
就算在塞爾內斯戰區,自己要干掉這些人也不用費多少力氣,何況是怎么個時候。
張鐵搖了搖頭,手上拿著的那一摞銅幣一下子全都飛了出去。
在劇烈的音爆聲中,一張由那些銅幣在空中化成的光線交織起來的大網一下子以張鐵為圓心,向著周圍擴散開來——天羅地網!
張鐵施展出來的天羅地網,夾帶著他自己的先祖血脈的特殊力量,比那秘籍上的天羅地網,又要強出數倍,而且有更多的變化。這一招,是應付這種群毆的大殺器,以張鐵此刻的能力施展出來,沖過來的這一群最高等級只有九級的小嘍啰,哪里可以幸免。
只是瞬間,每個沖過來的魔蛇島上的嘍啰,身上至少被四枚以上的銅幣切割洞穿而過。
那喊聲只響了半秒不到,一切就回歸于寂靜。
一枚銅幣穿過邦尼身上的鎧甲,從邦尼的后背射入,從前胸位置穿出,剎那間,就給邦尼后退的身影按了一個停止鍵,邦尼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著血,強戰士那比普通人更加頑強的生命,沒有讓讓立刻死去,邦尼想不明白,為什么會有暗器從自己的背后射來,那個彼得,明明,就站在他的前面,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眨眼之間就把魔蛇島上的所有人清掃一空的黃光呼嘯著,重新回到了彼得的手上,滴血不沾,彼得掂量了兩下,他的手上就發出一摞銅幣清脆的響聲…
那個彼得剛剛就像變了一個魔術,整個魔蛇島上的力量就消失了。
“你…你…騎…騎士…”邦尼明白了過來,可惜已經太晚了。
張鐵走了過來,一只手按在了跪在地上的邦尼的腦袋上,邦尼就感覺自己的大腦不受控制的開始回憶起那一幕幕的往事來,有一股力量,打開了自己的大腦,把自己的記憶抽取了出來,那抽取的速度太快,以至于邦尼感覺自己的腦袋就像要爆開一樣…
看著張鐵,魔蛇島的圓桌武士的眼中充滿了恐懼,整個人的身體都在顫抖著 幾秒鐘后,邦尼的腦袋爆開,張鐵冷漠的把手收了回來,他終于知道那個叫貝魯斯肯的家伙到底去哪里了…
魔蛇島那隱秘的庫房之中,到處都是大箱大箱的金幣,一箱箱的珍珠,一盒盒的寶石,還有其他一些值錢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魔蛇島這些年來劫掠所得…
那庫房巧妙的隱藏在魔蛇島山谷之中迷宮一樣的溶洞之中,是一個天然的地方,如果換了其他人,就算在山谷之中的那些坑道之中轉上幾天也不一定能找得到,而對張鐵來說,這一切卻完全不是問題,在讀取邦尼的記憶的時候,看過一遍,就記住了。
庫房中的東西很多,張鐵也不細細清點,手一揮,就把所有的東西都收進了。
魔蛇島的庫房之中還有大批海戰用的火油和凝膠燃燒彈,在把大半的火油和凝膠燃燒彈收進后,張鐵用剩下的那些火油和凝膠燃燒彈,把這窩魔蛇島強盜的老巢給付之一炬。
在沖天的火光之中,張鐵飛離了魔蛇島,重新一頭扎入到海中,那時速,眨眼之間就提高到每小時兩千公里以上…
貝魯斯肯去的是星月島,那個地方,是曾經威震埃溫達拉群島的星月劍圣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