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定江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安久沒有太在意,垂頭用火鉗把碳塊放進火爐里。
炭略有些受潮,不一會便有煙冒出來,好在面前能用。
安久瞇著眼睛,隔霧看見楚定江又推門進來,下身沾滿了雪。
“發生何事?”她問。
楚定江拂掉身上的雪,神色淡然的脫下褲子放在爐子邊上,“沒事。”
安久心中狐疑,卻也沒有再繼續追問。
褲子上的雪遇火融化,很快濕成一片一片,而后蒸騰出水汽。
楚定江抖開一被子把安久圍起來,“不冷嗎?”
“這點冷還受得住。”安久裹著被子,只露出巴掌臉,舒服的嘆了口氣,“要是有烤紅薯就好了。”
楚定江此時已經恢復如常,笑道,“下次帶些過來給你。”
安久點頭,并毫不客氣的點菜,“還有烤栗子、烤羊肉。”
“知道了。”楚定江溫聲答道。
“一起圍吧。”安久敞開被子邀請他。
楚定江遲疑,如果真的過去,很有可能再次失控,那時候場面就太尷尬了!經歷過方才的事情,他內心對自己開始產生懷疑,安久并不排斥與他發生關系,但目前的關鍵是——他會不會因為憋的太久,把那方面的能力給憋壞了!
他從前是貴族公子,主動獻媚求歡的女人不知凡幾,因此他對待男女之情難免存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傲氣,安久這種淡泊男女歡愛的人,他總是賭著一口氣。如今放下了這份傲氣。竟是突然又產生了一種不自信。
楚定江不懷疑自己的控制力,因為他確定自己在安久面前根本沒有控制力!
既然如此。索性爽快任命吧,最多就是丟人而已。
雜亂的思緒在腦海里一晃而過。心里做了決定之后便起身坐到安久身邊。
被子里,兩個人身體緊挨在一起,溫度持續飆升,只一會兒功夫便如同爐子之火般炙熱。
楚定江呼吸粗重起來,下身又悄然立起。
安久覺得口干舌燥,爬出去倒了兩杯涼水。
“楚定江,聽莫思歸說,你練的童子功。”安久小口嘬著水,微微瞇起的眼睛里映著火光。晶亮的仿佛要溢出水來。
“嗯。”
楚定江聲音低啞,震得人耳膜發癢,直癢到心底。
“和女人發生關系會怎樣?”安久問。
若與女人發生關系,將永遠觸碰不到巔峰。
當初選擇練這種武功,楚定江便想到這對于自己來說是一種折磨,若是不懂男女之事倒也罷了,但是他不僅懂,還曾經嘗試過,好在他在這方面的興趣一直不太高。加之控制力強又懂得刻意回避女人,一直以來沒有出過岔子。之所以會選擇練這種武功,則因為它是所有武功里最強大、也最容易升級的一種。它對先天條件要求不太高,只需要根骨壯實。陽剛氣盛即可。
武道巔峰,對于絕大多數男人來說是一種巨大的,而楚定江卻并未放在心上。
“此功極其霸烈。容易達到一定高度,想達到巔峰卻是要擔巨大風險。一著不慎便會爆體而亡。”楚定江根骨上乘、悟性極佳,又接納了另外一位高手的內力。武功攀升迅速,他現在已經覺得快要達到一個界點。
這是一個什么樣的界點還很難說,有可能是要突破臻入化境一品,也有可能是身體極限的前兆。
楚定江并沒有說這些,只道,“那時選擇練這種武功,是因為獨身進入控鶴軍,前路一切難料,我需要盡快擁有自保的能力。志并不在此。”
安久轉頭看著他。
目光相觸,兩人的面容近在咫尺,呼吸可聞,一時間都沒有任何,時光仿佛靜止在此刻。
不知過了多久,安久忽然傾身,唇落在他的嘴角上。
楚定江呼吸一滯,抬手按住她的后腦勺,如狂風暴雨般的吻回應過來。
圈在被子中的身體滾燙如碳,楚定江感覺自己下身燒的隱隱作痛,欲、望叫囂,猶如一頭馬上要脫籠而出困獸,一遍一遍的沖擊他的自控力。
安久伸手圈住他的青筋暴起的脖子,身體貼了過來,被褥滑落在地上。
楚定江的鐵臂挾住她的纖腰,猛的站起來,大步走向榻。
安久主動邀請他的時候并沒有任何感覺,現在卻覺得心臟要跳出來,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覺卻不賴。
楚定江親吻和撫摸的動作都很粗暴,安久被感染,以同樣的粗暴回應。
若說剛才還是一簇火苗,現在已經燃起熊熊烈火。
然而,楚定江的動作慢慢變得緩而柔,粗糲的手指從安久絲緞似的皮膚上劃過,癢的她直哆嗦。
這是與方才完全不同的感覺,之前的激烈能夠發泄出心中的渴望,而現在卻是把它重新挑起了。安久緊緊抓著楚定江厚實的肩膀,半朦朧中感覺到他體內仿佛壓抑著一股巨大的爆發力。
大滴大滴的汗水落在她臉上,有點癢,但是他依舊保持著不緊不慢的節奏挑逗她。
安久的腿微動,便觸到了那滾燙的東西。
“別動!”楚定江聲音雖低,語氣卻近乎咆哮。
安久察覺他不舒服,難得乖乖聽話,筆挺的躺好,只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盯著他。
楚定江凝視她的雙眸,心中情動,更是難忍,不由嘆息一聲,避開她的眼,垂首輕輕親吻她的耳廓,一路向下,到脖頸、胸口。
“楚定江…”安久感覺有些怪,說出話的時候,發顫的聲音令自己都大吃一驚。
“嗯。”楚定江的大手輕輕揉著她的頭發,安撫道,“別怕,別怕…”
輕吻落在她的肚子上,她忍不住哆嗦,連自己都不曾注意到唇間逸出了細弱的哼哼聲,想小貓爪子輕輕撓在了楚定江的心里。
滿榻凌亂,衣物散落,火光跳躍,籠罩在兩人身上。
“阿久,我不愿這只是一場露水姻緣。”楚定江輕聲呢喃。
阿久,我無法許你生榮華富貴,無法許你一生安寧,不能許你如畫江山,但,我愿此生唯你一人。
只有我們兩個人,若不能白頭偕老,就生死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