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是,他根本沒有選擇。
“你這是逼良為娼!”莫思歸恨恨道。
安久覺得他這句話說的很有意思,咧嘴笑了一下。
莫思歸翻白眼,這兩人加一塊真能讓人氣死,一個心機深沉,一個沒心沒肺!
“住在島上也不錯,只是能容納的人較少。”楚定江完全無視他的情緒。
這座島并不小,只是島上的資源畢竟有限,若是被圍困幾個月,說不定就會斷糧。
莫思歸坐直身子,“你難道還打算送人過來?”
楚定江道,“暫時沒有這種打算。”
“暫時?”莫思歸拔高聲音,抽出扇子使勁扇了一會兒,“送幾個正常的女人進來可以,其他人一律滾離老子十里遠!”
“失眠癥的人果然容易焦躁。”安久飄來天外一句話。
她的思路和其他人完全不在一條線上,但準且狠的打擊了莫思歸,想他一代神醫,竟然連區區一個失眠癥都治不好,說出去簡直是砸招牌。
“老子不跟你們玩!”莫思歸爬起來沖進屋里。
他的失眠癥越來越嚴重,起初抽幾口自配的藥煙就能很快入睡,可是沒幾天效果就不那么明顯了。莫思歸知道這與他平時總是拿自己試藥有關。
亭中,楚定江掏出一小袋東西交給安久,“這是一種毒花花籽,沾水能釋放大量毒氣,你轉交給莫思歸,讓他想辦法在此島周圍布下防線。”
“好。”安久道。
楚定江正要說告辭,便發覺有人接近。
兩人同時轉頭看過去。
幽幽的光線里,梅嫣然一襲月白長裙,撐著大大的黃色油布傘,懷中抱著一壇酒,步履輕盈優雅,普通人根本看不出她身懷武功。
她原本只是經過,但看見安久之后,頓了一下腳步,折路過來。
“你回來了。”梅嫣然站在階下,打量了安久幾眼,看向楚定江,“這位是…”
“在下是阿九的朋友。”楚定江起施禮。
梅嫣然微微傾身還禮,“我姓梅。”
接下來便是幾息沉默,楚定江主動道,“梅夫人請上來坐吧。”
“不了,我還要去給其他人處理傷口。”梅嫣然說罷,又問安久,“你可曾受傷?”
安久平靜的面上浮現一絲笑意,“沒有。”
梅嫣然點點頭,“你們忙吧,我先告辭。”
楚定江看著她走遠,問安久,“她是你娘?”
“是,也不是。”安久道。
楚定江了然,“看樣子她也是知道實情,阿久,莫要期待她的親情,哪怕你們處的很好,感情深厚,她對你始終會存著一絲恨意。”
看梅嫣然的反應,楚定江便能夠猜到,她一定很疼愛自己的女兒,因為安久為了她冒險,所以她才逼迫自己過來關心一下,
“嗯。”安久沉默下來。
楚定江陪她在亭中坐到半夜才離開。
隔了兩日,他便把盛長纓送了過來。
雖然不是莫思歸要求的“正常女人”,但他對盛長纓沒有惡感,并且這幾日他一直閉門在屋里治自己的失眠癥。可是不知是什么原因,莫思歸的失眠癥不僅沒有好,反而越來越難以控制,以至于成天泡在藥煙之中。
盛長纓過去與他打招呼,結果被藥童橫著拖出來,整整睡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