鯤鵬神通!
李可聞言,雙眼微微一閃,雖然臉色煞白,但是眼神中卻煥發神采,在符骨秘境中的時候,他就聽血門一族眾人說過,生于鴻蒙世界中的生靈,有無上神通,但卻很少外傳,例如不死血獸的神通便是血影神通,一旦修煉到極致,可以分化出與自己實力相等的血影,實力暴漲數倍不止。
“我要怎么相信你呢?”
雖然有些心動,但是李可的理智還在,他目光一凝,看著斷天魔鵬,沉聲說道。
“轟轟轟轟轟…”
然而,就在這時,又是一片雷劫轟然落下,轟擊在李可的本命兵魂之上,頓時就看到靈光潰散,李可的本命兵魂上竟然出現了一道裂痕。
“你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嘛?”
斷天魔鵬見狀,血色的眼瞳中寒芒驟然一閃,它能夠清楚地感受到李可的承受已經達到了極限,但是李可頑強的意志力卻是讓它最為害怕的,它雖然有牽引天地之力,幫助李可快速提升功力,但這種方法對它而言,也是消耗極大的。
它趁李可煉化斷天石的時候,悄悄運用天地之力,幫助李可提升功力,其目的自然是為了引來雷劫,劈開斷天石的封印,但讓它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李可竟然用本命兵魂去抵抗雷劫,而他卻依舊瘋狂地煉化斷天石。
如果李可成功,那它便再無出頭之日了。
“是嘛?”
李可噴出一個鮮血,臉色極差。但還是咬著牙,拼著最后一口氣,而這個時候。九幽深淵之上的無窮翻滾的雷云,也開始變得稀薄。
但以本命兵魂來抵抗雷劫,這在神兵大陸上,恐怕只有李可一人而已。
“你…!”
斷天魔鵬血瞳中露出了驚容,連聲驚呼道:“你個變態,真正的變態,你難道就不怕死嘛?”
強大如斷天魔鵬。這一先天生靈,鯤鵬的嫡系血脈,但在看到李可的行為之后。也被嚇住了,用本命兵魂面對雷劫,這不說在神兵大陸上,就算在整個地仙萬界。也是沒有一分修煉者。敢這些做的。
“怕!”
李可聞言,輕輕一笑,但是蒼白如雪的臉上,笑容卻是很好看,而且他的嘴角還殘留著血跡,不過此時他卻感受到自己的兵魂上有了雷劫之力。
萬劫境第二重,李可已經踏進去大半了!
“怕我也只能這樣做,說吧…現在你只有一次機會了!”
李可目光凝重。對著斷天魔鵬低聲道。
“你!”
斷天魔鵬都想要吐血了,竟然遇到了這么一個變態。要知道李可的第二重雷劫是它動用天地之力幫助李可提升功力,如果是李可自己一步一步修煉到萬劫境第二重,再面對雷劫,絕對要比現在簡單。
但是即便如此,李可仍舊頑強堅持到現在,已經快到達到它需要的雷劫之力的極限了,如果李可再擋下幾道雷劫,就算后面李可不再抵擋,恐怕剩下的雷劫也無法破開斷天石的封印了。
這就是李可為何一直堅持的原因,他有飽和,同樣斷天魔鵬也有需要。
斷天石即便沒了斷天魔鵬但它本身的重量還在,而且斷天石還是一件上等的煉器圣料,最主要的則是斷天魔鵬的身懷的無上神通鯤鵬神通。
那才是李可最關心的所在。
“好!”
斷天魔鵬狠狠咬牙,只可惜它真的沒有牙齒,“我用本命靈血與你簽訂先天靈約,你我共存!”
斷天魔鵬沒有任何辦法,它選擇妥協,因為它真的不像在斷天石中待上一輩子,永無出頭之日,雖然用本命靈血與一個后天生靈簽訂先天靈約是對它最大的羞辱,但這總比沒有自由強!“先天靈約!”
李可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對這先天靈約,他還真的知道不多。
“鄉巴佬!”
斷天魔鵬狠狠地鄙視了下李可,很是不耐煩地說道:“這先天靈約乃是天地之間至高無上的靈約,我將本命靈血交于你身,你我簽下靈約,從此共存,我不死,你便不死!”
先天靈約只有先天生靈的本命靈血才能簽訂,但是一旦簽訂則意味著先天生靈失去了永生不滅的機會,如果被轟殺成渣,也會滅亡,但在滅亡的同時,也會帶上與它一起簽到靈約的后天生靈。
“那我要是死了呢?”
李可聞言,心中一動,這對他來說,的確是一個很好的結果。
“那我踏馬的也跟著你一起死了!”
斷天魔鵬怒吼,放下自己高貴的先天生靈身份,與一個地界的小小修煉者一起共存,這對它來說是平生極大的侮辱,若是傳到上界,必然會被無休止的嘲諷,但在這個時候,它別無選擇。
“好,但是你得先將鯤鵬神通告訴我!”
李可感受到斷天魔鵬的語氣中的確是滿滿的無奈和怒火,他頓時大聲喝道。
面對狡猾的斷天魔鵬,他必須要先等到鯤鵬神通,再與對方千定先天靈約,方能收回自己的本命兵魂。
“你!”
斷天魔鵬恨的尖嘴鐵緊,像是將什么給直接咬死的感覺一樣,可是九幽深淵上空的雷云越來越淡薄,這讓它明白,現在最重要的是時間。
“好…你聽著,我直說一遍,能不能全部參悟,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斷天魔鵬咬牙切齒,用血色的眼瞳死死在剮李可,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么李可肯定早已被五馬分尸了,四分五裂了。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云…”
斷天魔鵬將鯤鵬神通以最快的速度念完,而李可也在傾聽鯤鵬神通的修煉之法中開始慢慢的明悟和刻畫。
短短一分鐘的時間,斷天魔鵬便停了下來,洋洋數千字的鯤鵬神通,被他以最快的速度全部講出來了,至于李可有沒有聽懂,那就不是它關心的了。
“好了,現在簽訂先天靈約!”
斷天魔鵬心情十分的焦急,對它來說,現在最緊張便是時間。
但對李可來說,又何嘗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