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整個祭祖儀式結束,孔青牛還是沒有想明白,元戎弩到底是什么樣的一件元兵靈器!
之所以如此,只能說孔青牛對孔明的關注還是太少了一點。如果孔青牛真要有心了解孔明的相關事跡,他就應該能夠想到,孔明成名的第一戰,正是用元戎弩將曹家三公子曹破軍打的狼奔鼠躥!然后再聯想深一點,為何當初只能夠打敗中階元師的一件元兵,現在卻變成了元兵靈器,將他這個初階元將都打敗,那么他對孔明的能力,應該會有一個更為全面的評價吧?
眾人已經漸漸散去,孔青牛則還是有些茫然的站在孔家祖廟之前。
能夠以一個旁脈分支的出身,最終奮斗成為孔氏本家的嫡系子弟,孔青牛也是有著他的驕傲!他平時雖然為人低調,但修為之高,在年輕一輩中也算是名列前茅的,自然也就有著幾分傲氣。原本他是打算在大庭廣眾之下出出風頭,誰知最后卻變成自取其辱呢?
一時之間,巨大的落差讓孔青牛有些接受不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孔明信步來到了孔青牛的身邊。
“孔青牛,既然你身為孔家的嫡系子弟,就當以家族利益為第一!今日這一戰的詳情,還請你不要外泄!你要明白,像元戎弩這樣的元兵靈器,秘而不宣的話,對家族會有著多大的好處!只要你能夠做到這一點,不論你今日是為何突然站了出來。依然不失為孔家的好弟子!”
孔青牛聞言之后,身形一震,似乎不敢看著孔明,而是將自己的頭緩緩的低了下去。孔明則是在孔青牛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然后逕直而去。
諾大的祖廟廣場前,現在就只剩下孔青牛一個人,他默默的站在那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祭祖儀式以及昆卡城孔氏一脈重歸孔氏本家,對于孔家來說是一件大事,但外界知道這件事的卻不多。不然的話。孔昭能夠越階擊敗一名初階元將的消息一旦傳出去,縱然他的名聲達不到孔明那樣的程度,只怕也會被外界吹捧為天才!
這一日。在帝都最豪華的酒樓摘星樓前,依然是門庭若市,熱鬧非凡。在進入酒樓的眾人之中,有一名身形高大的客人,從頭到腳披著一件黑色的披風,將他的面貌與身形遮掩了大半,有些躲躲閃閃的進入了三樓的一個包間。
進入包間之后,此人將黑色披風解了下來,看其模樣,居然是在孔家祭祖儀式上“大出風頭”的孔青牛!至于包間內。還有另一個人,卻是一名看上去臉色有些陰沉的年輕人,如果有誰對帝都的世家公子們比較了解,自然認得出此人正是號稱“帝都四少”之的孔青名!
可惜的是,近一段時間。孔青名的名頭幾乎是已經無人提起了,因為他的風頭已經完全被另外一名“孔二公子”給蓋過!
只不過是短短數個月的時間,帝都之人稱呼了數年之久的“孔二公子”,現在已經是特指孔明,再也和孔青名沒有什么關系了!
從人人稱贊的天才,變到如今無人問津的地步。這其中的落差之大,確實很讓人郁悶,也難怪孔青名現在的臉色不怎么好看,明明是一個陽光少年,如今卻變得如此陰沉起來!
此時孔青牛并沒有入坐,而是看著孔青名道:“青名,孔明長老與昆卡城孔氏一脈,確實有其獨到之處!你托付我的事,看來我是沒能力辦的到了。現如今,大家同為孔氏一脈,心中真要有什么疙瘩,還是放下為好!”
孔青名聞言之后,卻是臉色鐵青的道:“怎么,你和那個不入流的孔昭戰過之后,居然怕了孔明他們這一幫外來的暴戶嗎?區區一個中階元師,到底憑什么能夠戰勝你?難道你忘了,只要能夠助我成事,我可以贈送你上佳品質的金元丹與水元丹各一枚,這對你沖擊中階元將境界,可是大有幫助的啊!”
孔青牛搖了搖頭,道:“無功不受祿!丹藥再好,我卻沒那個本事享有!既然沒有完成你的托付,還有何面目提那丹藥之事?至于我敗給孔昭的原因,涉及到我孔家的機密,實在是不適合外泄,還請青名你見諒,我無法說出這其中的詳情!”
說完這句話之后,孔青牛向孔青名拱了拱手,重新披上披風,就準備轉身而去。在臨出門前,孔青牛頓了一頓,但沒有回過頭來,而是直接開口道:“青名,你別忘了,其實我也是旁脈分支出身!但能夠成為孔氏本家的嫡系子弟,也是經過努力的,與暴戶這種稱呼可沒什么關系!”
說完這句話之后,孔青牛才頭也不回的離去,只剩下孔青名一個人呆坐在包間內。此時,孔青名雙手握拳,手指關節處已經隱隱泛出一絲白色,顯然是極為用力,也說明了他心中是如何的憤怒!
不過,眼下的包間內,再無其他人,孔青名的怒火又要向何處泄呢?
突然之間,包間的房門一開,一名風度翩翩的年輕公子,緩步走了進來。此人,正是與孔青名同樣名列“帝都四少”的計宏高!
只見計宏高面帶微笑,道:“青名兄,何事讓你如此憤怒?不知兄弟我,能否為你解憂呢?”
孔青名的神情,漸漸恢復了平靜,緩緩的開口道:“如今我等,還能有何憂心之事?所謂的‘帝都四少’,已經名存實亡了!現在還有多少帝都人,會提起這個名號?難道宏高兄,就不覺得寂寞嗎?”
計宏高的面色,漸漸凝重起來,同樣是緩緩的道:“青名兄,小弟堅信一點,那就是只要是金子,就總會有光的時候!而如今的帝都,正是風起云涌之時,只要機會出現在眼前,又何愁不能干出一番大事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