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來人不是別人,而是被蒙娥嬌從死神那里拉回來的加藤正雄。
加藤正雄的到來,確實讓菊花吃驚了,因為她前兩天剛剛接到組織的通報,稱加藤正雄已遭清理。盡管他當時逃掉了,但是圍剿他的殺手們都確認,加藤正雄九死一生,即使是神仙也救活不了他了。可是,菊花看眼前的加藤正雄怎么看都不像一點負傷的樣子 加藤正雄對菊花所問置若罔聞,他臉上沒有絲毫的感彩,指著葉瀅對剛剛銬住她的一個黑衣人命令道:“把她的手銬解開!”
這名黑衣人眼睛看向菊花,仿佛等待她的命令。菊花沒有任何表示,這名黑衣人當然是無動于衷了。
這時,只見一道寒光閃現,眾人皆沒有看清是怎么回事時,這名黑衣人已經身首異處,他那沒有腦袋的脖子上,鮮血直冒,情形煞是恐怖。而他身上的手銬鑰匙,則神奇地飛出,直接緩緩地落到了葉瀅的跟前。
菊花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別人不了解加藤正雄,她卻知道這個日本頭牌武士、殺人魔頭。她沒敢輕舉妄動,而是責問加藤正雄道:
“我們一直都是合作伙伴,你為何要對自己人下手”
“自己人”加藤正雄冷笑了,他道:“虧你還有臉說出口,你們個個忘恩負義,為了保全自己,不惜向同伴出手,我差點沒死在你們組織眾多高手的圍剿中。我加藤一生有恩報恩,有怨報怨,恩怨分明。誰曾想,今日我得償所愿,恩怨同時相報。”
在場的其他黑衣人反應過來后,哪里肯善罷甘休他們當即掏出腰間的長刀,同時向加藤正雄身上砍下,刀影霍霍,滿屋生寒。
加藤正雄腳下僅是微微動了一下,他就從刀影的夾縫中沖天而起。幸虧葉瀅別墅客廳的挑高夠高,不然恐怕他都要撞到腦袋。加藤正雄縱身躍起的同時,又是一道寒光乍現,緊接著又有一名黑衣人的腦袋搬家。
這回眾人都看清楚了,所謂的寒光是加藤正雄腰間長刀的刀光。那長刀的刀影乍現即收。只有眨眼的一瞬。就是這一瞬之間,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就隨刀影而逝。加藤正雄出刀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快到讓人目不暇接了。
菊花的手下個個都是殺手出身,屬于悍匪。盡管加藤正雄的手段夠辣。同伴死得也很恐怖,但是余下的六人,臉上絲毫沒有懼色,他們仍是揮刀繼續頑強向加藤正雄進攻。
加藤正雄下手更加狠毒了,接連閃現的寒光中。有兩個人不僅腦袋掉了,而且雙臂也被砍下,成了無頭的冰棍,讓從未見過如此血腥場面的葉瀅看到這種情形,差點一下子昏迷過去。
菊花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她也實在看不下去了,連忙呵止住欲繼續向加藤正雄進攻的剩余四名手下。她的眼光中暴閃出似乎要吃人的光彩,她狠狠地對加藤正雄道:
“加藤,難道你要趕盡殺絕你要公然對我們組織宣戰嗎”
加藤正雄微微點點頭道:“是的。我和你們組織的戰爭早就開始了,從你們忘恩負義企圖徹底毀滅我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注定有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今天,仍是戰爭的開端,我誓要徹底將你們組織剿滅。不死不休!”
“就憑你一個人你未免太托大了吧我承讓你的武功夠高,手段夠強。可是你對我們組織也太不夠了解了,你如果這樣一意孤行,無異于以卵擊石。最終的下場肯定是死無葬身之地!我奉勸你一句,盡早收手。平心靜氣和我們組織談判,接受我們組織的一些條件,我相信,我們組織對于向你這樣的人才肯定會重視的。”菊花對加藤正雄勸說道。
一直面無任何表情的加藤正雄這時突然笑了,他平時不茍言笑,笑容非常難看,甚至比哭相還讓人看了難受。就在加藤正雄臉上笑容露出的瞬間,他腰間的長刀寒光又起,菊花的手下又有兩人不僅砍掉頭顱和雙臂,甚至連兩腿也被砍斷,情形越發恐怖了。
僅余的兩名菊花的手下,這下知道害怕了。他們開始慢慢向后退縮,企圖伺機而逃。菊花也明白,今天加藤正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看來這次自己首次擔任主要負責人,精心部署的任務又要失敗了。她實在懊惱到了極限,本來她的任務就是劫持胖子的父母,沒曾想還多了個意外所獲,“宏飛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葉瀅自投羅網。她控制住了葉瀅后,沾沾自喜本以為可以去領重獎去了,哪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加藤正雄竟然跟蹤至此,而且輕易將她苦心經營的一切一舉破壞。她實在想不通為何胖子的運氣總是這樣好呢,每次任務只要涉及到他,組織上到后來必定會吃大虧。她原本不信這個邪,主動請纓前來指揮策劃這一任務,誰曾想還是功敗垂成。
菊花此時心里也生退意,她覺得眼下不管如何,保命是第一要位。于是,她嫵媚地向加藤正雄展顏一笑道:
“加藤大人,我和你個人之間沒有任何的仇怨,我的手下也沒有參與對你的任何行動。今天盡管你出手殺了我的許多手下,我也不怪罪于你,畢竟你曾經在中國暗中保護過一段時日。我冒昧地請求大人今日放過我和剩余的兩名手下,將來必當重謝!”
“你是楔”加藤正雄雙目精光閃爍。
菊花點點頭承認道:“我確實就是楔,盡管在中國時我只知道有人暗中保護我,一直無緣和加藤大人見面,但是對加藤大人的救命之恩我一直是非常感激的。如果那次不是大人出手,我肯定早就被中方或警方生擒了。我不明白那次加藤大人你受傷后,組織上為何突然向你出手,但是我個人感情上是不贊成這一行為的。”
加藤正雄難看的臉色稍稍有瀉和,他眼光仔細上下打量了一番楔道:“你們組織的化妝術真是千變萬化,雖然我感覺你像楔,可是如果你不說,我還真得無法確認。楔,我對你的身世有所了解,你身上有一半的血統是我們大和民族的,因為你的母親是日本人,她曾經給我了很多幫助,不然的話,我也不會答應你們組織的邀請去暗中保護你的。”
“那么這次,你會放過我嗎”楔眼光中流露出期盼。
加藤正雄微微點點頭道:“即使沒有你母親這層關系,我也會放過你。因為我加藤殺人有個原則,就是我從來不殺女人。但是,你的兩名手下必須留下!”
“這”楔還想爭取讓加藤放過她剩余的兩名手下,她那兩名手下便明知自己必死無疑了,于是,他們企圖再做最后的垂死掙扎。兩人同時掏出了懷中的手槍,想先發制敵。他們哪里想到,他們的手槍在剛剛從懷中掏出,向加藤正雄扣動扳機時,就感覺到似乎手不聽指揮了,因為他們又見寒光閃現,他們持槍的右手瞬間就脫離了他們的身軀,緊接著他們的雙目就被刺瞎,一條腿也被砍下。
這種場景更加的慘烈,葉瀅連續遭遇這等暴力景象,也有些見怪不怪了,她心想,如果自己在那位叫楔的女子手里,說不定會更慘。
加藤正雄冷哼一聲,對楔剩余的兩名手下道:“把你們留下,本來也不愿傷你們的性命,只是想薄懲一番即可。沒想到你們兩人忒過歹毒,竟然想要我性命。既然楔已經請求饒你們性命,我也不殺你們。但死罪可免,活罪你們要受,就讓你們這個樣子在社會上自生自滅吧!”
楔看到眼前的慘狀,眼光之中差點噴出火來,她狠狠地道:“我實在沒有想到我母親的朋友這般歹毒。我不管你和我母親是什么關系,反正這輩子我們永遠是敵人了!今天別過,來日相見,你我之間將不死不休!”
加藤正雄臉上古波不驚,他冷冷道:“我們也不可能成為朋友,憑你父親那樣的為人,這輩子我們之間注定是敵人。你盡管放馬過來,我全部接住了!”
“我父親我父親是誰”這下輪到楔驚訝了。因為她從腥母親相依為命,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直到她10歲時,一個男人專程到日本給了病重的母親一大筆錢,然后把她帶到了歐洲。從那時起,組織上便開始了對她有計劃的特別培訓。相對于其他接受特訓的孩子,她要幸運很多,因為她每天只要完成訓練的相關科目,基本上沒人過問她,特訓教練給了她很大的自由空間。而其他接受特訓的孩子,往往隔一段時間就要相互間以命相搏,常常有參與特訓的孩子身亡。楔比其他孩子優越的還有一點,就是她的母親在裁后,竟然得到允許過來專門陪她,而其他孩子則好像都是孤兒一般,根本見不到他們的父母。楔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問過母親多次,她都是諱莫如深。現在她驀然聽到加藤正雄提及此事,當然忍不住要詢問一番了。
無彈窗